張喻不是個訴苦的人,但是不得不說,說出來了,心也就好多了。
李涂道:“所以之前一直不說結婚的事,也是因為這些原因?”
“你這麼好,我還是有點擔心,我不敢保證我的人品,我想結婚,又怕萬一我在婚后變心,那時候對你更加殘忍,你會更加痛苦,所以我一直在糾結。”
張喻小聲說道。
李涂見放低音量,知道肯定是掉眼淚了。他帶著從辦公室走了出去,走到明亮的走廊時,看見臉上果然有淚痕。
他從包里拿出紙巾,輕替去。
張喻盯著他,再等他的回話。
李涂干干脆脆的道:“就一句話,結婚這事,你是愿意,還是不愿意?”
“愿意的。”說。
“既然是愿意的,那我空就和叔叔阿姨去商量婚事了。反正早晚都得結,你說的對,你現在穿婚紗還好看。”李涂飛快做好決定。
張喻怔了怔,垂頭說:“好。”
李涂低頭看著,輕飄飄的說道:“張喻,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現在你還有后悔的余地,你還可以拒絕這事。”
連忙說:“我不會拒絕的。”
李涂很淺的抬了下角,眼底閃過欣,今天的低氣緒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他想張喻也不算無藥可救,還懂怎麼安人。
“是嗎?”他故意反問。
張喻連忙表忠心道:“我非你不嫁。”
他手依舊漉漉的眼角,道:“犯不著總是去想以后的事。以后的變數誰都說不準。你總悲觀的覺得你會傷害我,萬一指不定我比你還壞呢?”
張喻反駁他,堅定的說:“你不會的。”
“我只是舉個例子而已,我也沒有你想象中那麼脆弱。按照你的想法,你怕婚后拋棄我而離開。相比起直接被你拋棄,我還是更愿先跟你結婚,再被你拋棄。擁有過比沒擁有過好的多,起碼還有好的記憶。”
李涂想了想,又笑道,“不過你相信我,這是好事,聽到你這麼認可我很開心。走吧,帶你回家。”
張喻點點頭。
他跟張喻聊了很久,看手機時,張父張母那邊已經打電話過來,找人找瘋了。
李涂回了個電話,說:“張喻跟我一起。”
張母見人沒事,也就放下心來。htt
李涂乜了張喻一眼,“我助理給你通風報信的?”
張喻怎麼可能出賣“戰友”,接連否認。
“你也不用替他說話了,他做了什麼我心里有數。”李涂得八九不離十了,背后顯然有某一位為了討好他,在張喻面前煽風點火了。
“特助他應該是想將功補過來著。”張喻訕訕說,“他親自送我過來的,也是我非要讓他送我,你不要去怪他。沒有他我都不知道你今天心不好。”
李涂沒給點反應。
張喻懇求道:“李涂,給我個面子。你這次要是跟他計較,他以后可不敢再替我辦事了。”
“行。”李涂無奈笑笑,帶著下樓了。
兩人剛剛互相傾訴了自己的想法,正是升溫的時候,回到車上時,李涂的視線在上停留了片刻。
張喻見他遲遲不肯把眼神移開,明晃晃的在暗示,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朝他湊了過去,蜻蜓點水的一下。
李涂打趣道:“以前什麼沒做過,現在反而害了?”
那是因為,以前的李涂沒這麼赤.,他好欺負的時候,自然覺得有趣,喜歡逗他。現在才是被逗的那個,就不自在了。
張喻不得不承認,其實李涂在男之事上,現在越來越游刃有余了。男人都是這樣,在面對喜歡的人時,恥會越來越低。比如生洗完澡后什麼也不穿多會不自在,但男人不會。
這一晚,李涂抱著跟談了很久的心。兩人黏在一起,什麼也不干,可意外和諧跟溫馨。張喻很喜歡這種覺。聊小的時候,聊他們之前在一起的事,公司正事八卦也聊。
李涂勸睡覺,不樂意,越說越起勁。
兩人這一聊,就到了凌晨了。這也導致李涂起晚了,上班難得遲到。
張喻覺得李涂比陳律好的一點,那就是更接地氣一點,要是說明星的八卦,李涂討論得比還起勁。陳律那人,估計也只是聽聽,不會熱聊,這樣就無趣多了。
李涂遲到,意味著張喻也遲到。但不用急,李涂說需要理的事,他可以下班回來“加個班”替理了。
自從昨晚心之后,李涂的“奉獻”神,又更上一層樓了。
張喻也得“奉獻”一下,畢竟昨天晚上還是到他忍得有多難的。
李涂到公司時,已經是中午了。
助理一見到他,就是一副笑臉,道:“該開的會議,我已經提前幫您往后挪了。”
李涂說了一句“辛苦了”。
至于是辛苦的是昨晚的事,還是這會兒說的事,那就沒有準確說法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李涂的態度相比之前,松了不。
今天之前,助理一直過得水深火熱。李涂基本上最重要的事,都給了另一位助理去理。他這個特助,儼然一副要被比下去的架勢。
“昨天是張小姐自己擔心您,非要去看您的。我看,也很在意您。”
“張小姐?”李涂看向他。
助理連忙說:“應該喊老板娘才對。”
李涂道:“以后大半夜要出門這事,你提前得代,別由著了。要是出了什麼事誰負責?昨天非不讓我你,不然這事也不會這麼過去。”
助理連連說是,心里門清,李涂可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就是在他面前賣個張喻的好。
李涂也不可能生氣,今天來晚了,說明昨晚正濃意,現在正是心好的時候。
“今天空去聯系一下那幾家比較有名的婚紗設計師。”李涂道。
助理心里大喜,昨晚的況,恐怕遠比他想象中要好。他去辦正事,手上的活邊讓跟著他的實習生代理了。
實習生剛來公司,第一次接近李涂,覺得他人面善是面善,但跟異距離保持的特別好,人像是有點冷淡的覺。
直到下午,他接了個電話酒下樓了,再上來時摟著一個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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