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天不見。
卻像是隔了一個世紀。
寧妤稍微閉眼,腦子里,都是他的影。
“季冥淵,我累了。”
“累了就坐沙發上休息,別耍花招。”季冥淵著傷的額頭,“一天找不到欣,你就不可能重獲自由。”
“我不明白……”寧妤無奈地坐回沙發上,“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變態,一天不待別人,你就不舒服。”
季冥淵沒說話。
寧妤當他默認了。
那還真是糟糕!
落到這樣的人手中,寧妤何其倒霉!
“季冥淵,能不能讓我和薄君熠打個電話?”
“休想和他通風報信。”對方一口回絕。
寧妤不死心的說:“他炸了你的莊園,別忘了,你的媽媽和妹妹還在a市,在他控制范圍,把他急了,你媽和妹妹,或許就沒那麼幸運了。”
“你把我綁架,了無音訊,說句難聽的,是死是活他都不知道,萬一他誤會,對你媽和你妹妹手,那就……”
季冥淵的角勾起一抹笑意。
看來,這個人也不是沒有腦子!
而且,的所作所為,都在給自己逃離鋪路。
扯來扯去,就是只字不提欣的下落。
季冥淵使了一個眼神,讓手下給準備手機。
“給你三分鐘的時間。”
“你別妄想從電話里,向他什麼信息……”
“另外,你只能用我給你準備的電話,時間一到,立馬掛斷。”
“那我的手機呢……”寧妤有些無語。
“毀了。”
寧妤:“………”
大約幾分鐘之后。
手下拿來一部特殊理過的手機。
“薄夫人,請吧。”
“謝……謝了!”寧妤接過手機,撥打了電話。
旁邊,兩個手下用槍抵著,警告道:“薄夫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想必,您……應該清楚。”
“……”寧妤用尷尬的笑化解恐懼,“清楚,清楚。”
電話接通之前,季冥淵警告道:“若你想活命,就讓他放過我媽和我妹妹。”
……
機艙,冷氣十足。
由于查到寧妤的位置,薄君熠就立刻啟程了。
薄舊還在趕回的路上,按理來說,以往這種事,都是由薄舊去解決,但不知為何,薄君熠還是決定親自趕去烏鎮。
“薄爺,還有十幾分鐘飛機就落地了,車已經準備好,我們直接趕到目的地?”
“嗯。”薄君熠點了點頭。
話音剛落,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知道他電話號碼的人并不多。
微微蹙眉,他接通了。
“是薄君熠嗎?”電話里傳來悉的聲音:“怎麼沒聲音啊,他的號碼我應該沒記錯啊……”
是。
男人眼里暗茫褪去。
聲音溫而磁:“是我。”
聽到回應,寧妤的聲音有點欣喜:“真的是你啊,老公。”
“嗯,有沒有傷?”男人追問道。
“沒有沒有,我好好的,他……他沒有傷害我!”頓了頓又補充道,“你炸了季家的莊園,也替我出了氣,他沒有傷害我,你也不要傷害他媽媽和妹妹。”
“呵。”薄君熠冷冷一笑。
隨后立即轉移話題,低聲命令:“保護好自己,不許傷,聽見了麼?”
“……”寧妤握著電話一愣,他還是那麼霸道。
“不許傷,哪怕是一頭發也不能掉……等我。”
“……嗯。”寧妤點頭,之后又聊了幾句,就倉促著掛斷電話。
“老公,那就先這樣了,先掛了!”
“等等。”男人及時打斷了,再一次命令:
“寧妤,我再給你說一遍,保護好自己,全上下,哪怕是一頭發,我說過,你屬于我的私人品,就算是欺負,也只能我欺負你。”
“………”寧妤握著手機,小手發。
這個男人,這種時候還想著懲罰呢!
把救回去,該不會又欺負冷落吧!
我寧妤真是命苦。
偏偏惹上這樣兩個難纏的人。
電話結束。
薄君熠閉上眼,似在養蓄銳。
奇怪的是,一閉眼,腦海里就是那個人的影。
這種覺,很奇怪,令他很不舒服。
莫名地,只想抱著那個小人,摟在懷里。
他的獨占在作祟,周戾氣也更加肆意。
這場追逐與被追逐的游戲,有意思……
他有的是時間,也不介意,慢慢玩。
-
電話一結束,保鏢就收走了寧妤的手機。
半小時后,寧妤來到客廳。
季冥淵不知道從哪里來一個人,此刻正膩歪在他懷里。
桌子上擺放著上好的頂級紅酒,季冥淵和那個郎正在品酒。
寧妤瞪大了眼:“季冥淵,你這樣濫,不怕得病嗎?”
“這個小姐,你是怎麼說話的?懂不懂尊重人啊。”那個人膩歪著,語氣嗲,“我看你就是羨慕嫉妒季寵我。”
“好了,你下去。”季冥淵推開著裝~的郎。
對方氣急敗壞地看了寧妤一眼,踩著大高跟離開了。
“陪我喝一杯。”季冥淵倒了酒,遞給寧妤:“干杯,可悲的人。”
“………”寧妤拿著酒,手上有些麻木。
似乎不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和欣本質一樣,不過是被他圈養起來的私人寵。”
“你也和薄君熠一樣,偏執自大狂妄,但是……你作為欣的前夫,留給的,都是最不好的印象,至,薄君熠在我眼里,壞得沒有你那麼徹。”
“呵呵,是麼?”季冥淵一口干了酒,自嘲道:“或許,只是他偽裝得比我好而已。”
寧妤不再和他爭辯。
看向杯中的酒:“你沒有給我下藥吧?”
“對付你一個手無縛之力的人,我還需下藥?”
“那可難說。”寧妤睥睨道:“畢竟,那麼卑劣的手段你都能用得出來,何況,季亦安曾經還想給薄君熠下藥,依我看,你們季家兄妹,倒是把歪門邪道發揮得出神化。”
“不好了!季先生。”保鏢匆匆跑來:
“烏鎮外有幾十上百輛越野車,全是薄君熠的人,正在往這邊趕來!”
季冥淵放下酒杯,疑:“他怎麼來得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