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霄的想法有問題嗎?
當然是沒有問題的。
這世間的禮教和規矩最開始也都是人制定的。或潛移默化,或暴力迫,久而久之就變了所有人都必須遵守的理所當然。你若不如此,就是另類。
只要你夠強大,所有世俗都能被打破。甚至還能制定自己的法則,開宗立派。
不知道是和霍霄在一起久了,到了他的影響。還是南笙生來本也帶著幾分反骨,不過是以前沒激發出來。
總之這會兒聽著狗男人的話,竟然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而霍霄見不反對,甚至神間流出贊同的神,便更加來了神……
“啾啾,我覺得我們兩個不用拘泥于那些世俗的形式。”
“結婚的是我們兩個,以后過日子的也是我們兩個。所以我們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不用管那些俗人的眼和看法。”
“就這麼辦吧,等會兒我們兩個一起出去。”
說完他干脆扯了扯領結,長一抬躺在了床上。
南笙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不正經的人多,趕在自己婚禮前起幺蛾子的霍霄肯定是頭一份兒。
房門這時候被人輕輕敲響,造型師在外面提醒道:“霍太太,該換婚紗了,您還要佩戴首飾調整發型。”
“知道了,稍等下。”南笙應了一聲。然后盯著床上的人看了兩秒,忽然彎腰撿起地上的拖鞋。再然后兩步到了床邊,手起鞋落:“起來!我要換婚紗了,你趕出去!”
狗男人一邊躲著攻擊,一邊耍賴:“不出去,不是說好了一起去出門,一起去現場,共赴好未來……嘶——你用鞋就得了,怎麼還掐我?”
“你該干什麼干什麼去!”
“啾啾,你不是也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嗎?”
“有道理你怎麼不早做準備?非得這個時候搞作。”南笙覺得他就是叛逆癌又犯了,不作一作心難,“霍霄我告訴你,要是今天婚禮搞砸了,我了笑話,你給我等著!”
“輕點兒,打殘了你晚上跟誰房……啊!”
“出去!”
狗男人到底是被趕出了臥室。
客廳里的工作人員假做沒看見金主爸爸的狼狽,攝影團隊則兢兢業業地用機記錄下來這一畫面。
霍霄一本正經地整理了一下服,又恢復風度翩翩新郎的形象。站在原地遲疑兩秒,他手去西口袋里掏手機準備給周澤浩打通電話,結果卻了空。
男人微皺了下眉,抬手敲響臥室房門:“南笙,你看看我手機是不是掉床上了?”
沒掉床上,臥室里沒有。他就是出門時腦袋里只想著媳婦兒,忘帶手機了。
而此時此刻,周澤浩一手舉著自己的手機,一手拿著正鈴響不停的霍霄的手機,簡直說不出的心累。
接親的隊伍已經準備就緒,時間差不多可以出發了,新郎卻沒有了。這TM算怎麼回事?
其他人也是一臉懵。
趙赫忍不住了聲口:“我艸,霄哥該不是有結婚恐懼癥,臨陣逃當落跑新郎了吧。”
“不可能。”李東揚否定的斬釘截鐵,“他跟嫂子證兒都領了,婚禮不過就是個形式。”而且就霍霄那個熊樣,老婆兒子天掛在邊,恨不得媳婦兒上,怎麼可能臨陣逃?
趙赫了下:“他是不是去禮堂那邊了?給趙楊打個電話問問?”
為第一書的趙楊今天被委以重任,要全程盯著禮堂那邊,確保不出一點差錯。
“應該不會。”周澤浩停止撥號,忽然想到什麼,“你說霄哥是不是直接跑去找南笙了?”
像是老天爺有意驗證他的判斷,這邊話音剛落,霍霄的手機便再次響了起來。
電話是用南笙的手機打過來的,周澤浩看著來電顯示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等信號一接通,那邊果然傳來了霍霄的聲音:“時間差不多了吧,你趕帶著人過來。”
周澤浩:“……”他參加過這麼多場婚禮,就沒見過這麼離譜的新郎。
他疲憊地摁了摁額頭,掛斷電話后對其他人說道:“走吧,出發。”
于是半個小時后,浩浩地接親隊伍到了地方。從新郎敲門接親,變了新郎的兄弟朋友們變著法的門接新郎新娘兩口子一起出門。
這場面還真是前所未有,連司儀都跟著懵。好在他也算是見多識廣,很快就適應了節奏。
而最離譜的還不是這個,而是霍霄干脆從己方陣營叛變,幫著方各種為難起來迎親的人。文雅一點的有古詩詞接龍,函數解析。略微狂野的就是類似于著尖做俯臥撐,必須響滿100聲這種。總之花樣百出,一度混不堪。
最后還是周澤浩喊了一嗓子:“霍霄你是不是生完孩子智商下降了?新郎是你啊!我們進不去門,你TM能娶上媳婦兒?”
現場安靜一瞬。一群鬧得不可開的人面面相覷,新郎也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干了件多麼二的事。
然后趁著大家沉默的空擋,霍霄一把將穿著婚紗的新娘抱了起來,快速沖出了大門。
外面有工作人員一直監控著向。等到新郎新娘一出單元門,盤旋在天上的無人機立刻灑下紛紛揚揚的花瓣雨。還有小區里看熱鬧的住戶跟著吹口哨起哄。
新郎一臉意氣風發,一邊和大家示意一邊抱著新娘上了婚車。
樓上的人也很快跟了上來,浩浩地車隊終于奔赴婚禮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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