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英打來電話的時候,南笙正在和另兩個人開會。手機放了靜音,又扔在辦公桌上,本沒有聽見。
小武哥介紹來的那單生意,他們到底是沒接下來。雖然那天霍霄也說不會有太大問題。
于宏達和南笙的想法差不多。太喜歡占便宜的客戶,麻煩肯定多。先不說那位孫先生是不是替趙得興裝修公司,就算是的話他們也未必能吃到名人效益的紅利。別到時候好沒撈著,反倒惹一麻煩。
合同完善只能確保最后打司不輸,但不代表一定能避免中間糾紛。他們這公司太小,沒力耗費在無用的麻煩上,經不起風浪。
當然最主要的一點是,有爽快大方的新客戶上門了。
周澤輝……也就是周澤浩那位堂弟又聯系了他們。對方想在榕城開家溫泉酒店。之前酒樓裝修雙方合作就很愉快,再加上那些七拐八繞的關系,所以就再次找了過來。
兩者互相權衡,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要選錢多爽快事的那個。
于宏達的商業計劃書已經做得七七八八,三個人潤完之后,又開始研究溫泉酒店的設計方案。
這一忙活就是一整天。
等南笙終于倒開空看手機的時候,才發現好幾十個沈秀英的未接來電提醒。都快被打沒電了。
記憶中還從來沒見這麼著急的找過自己,到底是什麼事這麼著急?南笙不自覺的皺起了眉,正猶豫著要不要回撥過去的時候,那邊又打了電話過來。
南笙沒立刻接起,等了幾秒才接通信號。
然后一個“喂”字剛剛出口,就聽見沈秀英帶著哭腔,火急火燎道:“你干什麼去了?怎麼這個時候才接電話?!”
南笙眉頭更:“我在開會。”難道不工作不還房貸,喝西北風就能活著嗎?語氣也不耐煩起來,“你有什麼事?”
沈秀英吸了吸鼻子:“啾啾啊……小博,小博他出事了,我……”
沒有等把話說完,南笙直接掛了電話。正好手機這時“滴滴”響了兩聲,電量告罄自關機了。
背包里有充電寶,南笙卻不想再給自己找麻煩。把手機往口袋里一塞,收拾好東西就下班走人了。
到了家之后發現霍霄還沒回來。南笙這才想起來他昨晚說過,今天有客戶要應酬,要晚點才能回來。
一個人守著張大餐桌實在沒意思,和吳姐他們一起在小廳里吃過晚飯,又閑聊了一會兒才回樓上臥室。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霍霄才回來。見到第一句話就是:“你手機壞了?怎麼一直關機?”
南笙一怔:“你給我打電話了?怎麼沒試試家里座機?”
“不是我。”霍霄先進帽間換上居家服,過了會兒重新出來才繼續說道,“李東揚想找你問點裝修的事,打電話一直提示關機。他就問到我這里來了。”
掛斷李東揚的電話后,他立刻給撥了電話,同樣是關機。跟著又打給吳姐,結果對方說南笙早就到家了。霍霄這才放下心來。他估著南笙的手機可能是出問題了,當時他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便沒再撥家里的座機,也沒讓吳姐驚。
“唉……”南笙聽完他的話嘆了口氣,每次一接收沈秀英的負面緒,腦子都要不夠用一陣。“我都被氣糊涂,是我媽……”把下午的事簡單說了下。
霍霄聞言也不皺眉:“你這個繼弟還真是人才。”他頓了頓,“用不用我去查一下,看他到底又惹什麼事了?”
“不用。”南笙嗤笑了一聲道,“我媽那個人,我有天大的事都是小事,周俊博咳嗽一聲都是大事。找不到我,過幾天自己就會放棄的。”說著,頓了頓,眉眼間全是冰冷和厭惡,“管他呢?就算周俊博要死了,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霍霄在發頂上了,沒再說什麼。他本來也是怕南笙躲不過緣親的綁架,不想讓為難,才問上一。既然都不想管,那就更沒他什麼事了。
不過第二天一到公司,他還是來趙楊,讓他去查查周俊博到底出了什麼事。南笙可以不管,但他得心里有數做個防范。
而且霍霄是真的在考慮能不能把周俊博一勞永逸。那傻顯然是沒把他上次的警告放在眼里,既然他還敢不老實,那他倒是不介意趁著這回添點柴,直接把他錘死算了。讓他那個便宜丈母娘一次哭個夠,總比日后三不五時就來擾南笙,惹他家小心肝兒心里不痛快強。
蘇晚青算個本分的人,在25歲這年,卻跟一個只見過兩面的陌生人閃婚了。彼時,聞宴祁是商業集團的接班人,也是濱城出了名的矜貴公子哥;而蘇晚青只是個掙扎在溫飽線上的普通小職員。領證半年,蘇晚青和她名義上的丈夫一次也沒見過。重逢在一個雨天,蘇晚青簡…
娶老婆這事,許多人都以爲是祝遇清的惡趣味——比如接他表弟的盤,玩有錢人拯救灰姑娘的把戲。 就連晚嘉本人也是這麼認爲的,甚至起了離婚的心思。 那一天,她揣了離婚協議去公司找祝遇清,隔門聽到他朋友取笑:“真動心的話,當小情兒養起來就成了,怎麼還非娶了她?” “什麼拯救灰姑娘?明明,是想讓她來拯救一下我這單身寡漢。”祝遇清微含起眼,話中帶笑。 晚嘉抱着協議踮腳離開,回家後,又偷偷塞入碎紙機。 沒想到幾天後,她被祝遇清叫到書房。 男人擡着下巴,指了指桌上黏好的離婚協議:“挺有種啊宋晚嘉,還要淨身出戶?是玩膩了我,準備和你前任舊情復燃?” 晚嘉有些慌,只好硬着頭皮說:“我不會再吃回頭草,你知道的。” 聽了這話,祝遇清繃起臉,收回欲拿簽字筆的手——這要是離了,他也是回頭草。 這下子,連嚇唬她的法子都沒了。 他可真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