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出正月前,檢方對陳晶的案子正式提起了訴訟。
這個案子實在沒有什麼復雜的。不管是現在目擊者證詞,還是監控錄像,痕跡檢驗,都清清楚楚地指向陳晶是蓄意謀殺。尤其霍家二房和三房的恩怨由來已久,知道的人不。加上霍明遠獄,霍霄作為檢舉人居功甚偉。反正各種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連機都是擺在明面上的。
案件雖然剛剛開始審理,但結果霍霄心里基本上有了估計。不會特別重。
這件事質的確惡劣,可最終結果沒有造人員死亡。盡管包括他在的傷者以及家屬不接經濟補償,沒有達諒解。但陳晶后面誠心悔過,還三房積極賠償的態度,在量刑時多也是個加分項。
而且陳晶竟然是真的患有神方面疾病。早在五六年前,就已經被診斷出來。只不過不算嚴重,定期服藥完全能夠控制。直到霍明遠這次出事刺激到,才突然加重。霍家三房的人拿出了這些年的就診病歷,以及權威醫療機構的診斷證書。
警方那邊也對進行的鑒定,結果和之前就醫的診斷差不多。
只不過陳晶的病屬于間歇發作。現在唯一的辯護點就是在行兇時,是否出于病發狀態。一旦確認當時出于病發狀態,還真就不用負承擔刑事責任了。
霍霄對此倒是不太在意。對于他來說,神病院反倒更好。有期徒刑總會有出獄那天。但陳晶進了神病院,就不可能再出來了。至于他那位好三叔……他已經安排好了一份大禮,準備等一個后,在愚人節那天送給他。
開庭那天正好是周日上午,霍霄沒面,由他的私人律師全權代理。
至于他本人……正坐在書房里,幫著南笙看他們那家小破公司的商業計劃書。
說是三個人一起研究,但這份計劃書主要還是靠于宏達。畢竟三個人里,數他各個方面的經驗富一些。
南笙帶回來的是電子版。
霍霄用A4紙打印好,然后拿了支紅筆,像老師批改作文一樣在上面連圈帶畫,幾乎每翻過一頁,上面都不剩下什麼好地方。等看到第四頁的時候,他干脆長長地嘆了口氣:“啊……”
南笙在一旁看著,本來臉上紅一陣熱一陣。在被他這一嘆氣,心里那點兒緒徹底不住了。一把摁住霍霄正要翻頁的手,臉有些難看:“真的……特別垃圾嗎?”
好歹也是他們三個人殫竭慮,熬了半個月寫出來的東西啊。總不至于差這樣吧。
霍霄想說自己已經很多年沒看過這樣水平的東西了。這種計劃書別說到他辦公桌上,連辰宇項目部第一調研都用不著。可強烈的求生告訴他,要是自己真敢這麼說,二胎的事十年后都別想有著落。
畢竟再理智的人,都免不了在男朋友面前無理取鬧。
于是他違心地睜著眼說瞎話:“沒有特別垃圾。”
南笙:“……”那就還是垃圾了。
“你們也是沒經驗,多弄幾次就好了。誰還沒個第一次呢。”說完,他還沖笑笑。像極了兒園老師在鼓勵靠了零分的學生。
“你別安我了。”南笙往后靠上椅背。難過生氣是免不了的,可總不能掩耳盜鈴地護短吧,“你實話實說吧,到底差哪里。我們改。”
哪里都差啊……霍霄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后面的容索不看了,只挑最主要的地方說:“啾啾,其實你們從頭到尾都陷了一個誤區。”
南笙抬眼看他:“什麼誤區?”
霍霄屈指輕敲著桌沿:“辰宇是做什麼的?”
“投資啊。”南笙被他問得莫名其妙。
他指尖敲擊的作停下來,拿起筆練的旋轉:“沒錯,辰宇是做投資的,不是搞小額貸款的。”說著,他用筆點了點那份計劃書,繼續旋轉,“所以你們這個東西,著重于介紹自己現在有什是沒用的。又不是要做抵押貸款。何況你們連辦公室都是租的,還什麼都沒有。”
“呃……”南笙噎了一下。這是他們三個一起商量出的結果,公司小是小,但也得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吧。哪個投資人會把錢砸在不正規公司里,別的不說,他們三個人的專業還是過的。
“唉……”霍霄又是一聲長嘆。這就是思維差異。論專業素質和職業道德,他們三個都不錯。但有這些,只能做個包工頭兒。當不了企業家,更不容易拉到投資。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給朋友好好上一課:“啾啾,如果我現在給你一大筆錢,讓你選個項目去投資,你首先考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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