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南笙收住思緒。然后暗嘆口氣,沖桌對面的人笑道:“反正我在哪里都是給人打工。學長你呢?回家繼承家業了嗎?”
邱巖無奈地點頭:“我現在的確給我父親幫忙。”他當年的夢想是做高級空間藝,結果創業兩年一分錢沒掙,還倒不。
這就是富人的世界吧。南笙有些嫉妒,但想想這段子一樣的事發生在人上,又覺得好笑。忍了忍,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邱巖大概能理解的想法,可他為笑點卻只能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然后再給遞上一杯水。
南笙笑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
兩人目相,邱巖忽然開口道:“南笙,對不起。”
南笙一怔,眼中出疑:“學長……你這突然道歉……”
“對不起。”邱巖又重復了一遍。他直視著的雙眼,神平靜又鄭重,“當年的事,我……”
“沒什麼。”南笙擺手打斷他,“照片不是你發的,故事也不是你編的,你向我道什麼歉。”
邱巖的眸底閃過一抹晦暗,他垂眼嘆息道:“雖然不是發的照片,編的故事。但是南笙……我知道最開始發帖子的那個人是誰,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可我既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幫你澄清,也沒有在你努力洗自己的時候,出援手。”
“可你本就沒那個義務必須幫我啊……”南笙語氣釋然,是真的并不在意。
這世界上不缺路見不平的熱心人,但若是人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也不必怨懟。畢竟誰也不該誰的。而和邱巖,雖然平時在學生會里相不錯,但若是真有事發生,就談不上了。
邱巖一時間沉默下來。南笙比他想的要豁達,但卻更讓他有些難過。
“南笙,最開始在論壇料你的人,是李佳淳。”邱巖頓了頓,“因為我……家想和我們家聯姻。也一直對我有那方面的意思,只不過我不喜歡。”
李佳淳和南笙同院系不同專業,后來兩個人一起進了系學生會。家中也是做生意的,和邱巖勉強算是青梅竹馬。
“所以喜歡你,為什麼要來污蔑我?”南笙一時間又驚愕又茫然。
這位千金小姐從認識開始,就毫不掩飾地對流出敵意。那時南笙沒當回事。生之間的關系就這麼莫名其妙,可以沒理由的討厭。以為兩人只是氣場不合。
其實當初也懷疑過李佳淳,但想想又覺得不至于。這種做法等于是殺人誅心,如果單純氣場不合就干出這樣的事。那這人簡直心里變態反社會,不覺得李佳淳惡毒到這種程度。所以便將排除。沒想到當年的直覺竟然這麼準。
“以為我喜歡你。”邱巖聲音有些艱,但話出口心頭卻輕松許多,“那時父親像我父親晦的提過聯姻的事,被我拒絕了。……大概惱怒吧……”
“所以最弱的那個我就了用來撒氣的犧牲品?甚至都沒有去求證一下,你對我有沒有那個意思?”
南笙又震驚又無語。事過去這麼多年,都已經佛了,可此刻依舊覺到憤怒:“邱學長,是不是在你們有錢人心中,別人都是螻蟻?可以隨意踐踏。”
“對不起。”邱巖嘆口氣,臉上寫滿愧疚。
這麼多年,這件事也一直在他心頭。他外租家是書香門第,從小外公便教育他要正直坦。可南笙因為他累,他卻只能做頭烏。
只是有些話他還是無法出口。其實生日宴那晚,他親眼看見南笙被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擁吻。他想要上前阻止,對方卻先發現了他。男人不不慢地輕啄著孩的臉頰,視線越過懷中的肩膀朝他看來,幽深的眼眸中充滿了警告。
那一瞬間,邱巖就像是被施了定法一樣,杵在原地彈不得。不是男人當時的眼神太過冷銳利,還因為他認出對方是霍霄,是整個邱家都得罪不起的人。
而且當時邱家生意已經開始走下坡路,繼續轉型。而霍霄就是他父親費力討好拉攏的投資商,是掌握他家族命運的人。所以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霍霄把人給帶走。
那一晚過后,邱巖再見南笙時沒發現有異樣,便也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后來論壇出現那些照片,他本來是想出面幫說話的。但是事件另一個主角是霍霄,他又一次保持沉默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霍霄那輛限定版跑車省只有一輛,他們那個圈子里的人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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