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霄站在廊下點燃一煙,看著院門口的樹影有些出神。
后是燈火通明的堂屋,興的說笑聲時不時便隔著窗子傳出來,有男人的,也有人的。吵得人耳難。
一煩躁自心底升起,他狠吸了口煙,聽見后有木門開合聲響起,隨即是悉的腳步節奏。
霍霄頭也沒回。
果然下一秒來人拍上他肩膀:“我還以為你泡溫泉去了,沒想到站這里喂蚊子吹風。”
周澤浩邊說著,邊上前一步,并肩站到霍霄旁邊。他今天穿了休閑T恤,金邊眼鏡也換了副黑框的。和平日里那副斯文矜貴的樣子比起來,更像個溫的敗類。
“有心事?”見好友不說話,他又問了聲。
霍霄拿出煙盒往他面前湊了湊:“來一?”
周澤浩擺手拒絕:“不了,這兩天嗓子不太舒服。”
霍霄沒說話,眼看著手里的煙只剩下三分之一,干脆掐滅了抬手仍進不遠的垃圾桶,然后重新出一銜在口中,低頭點燃。
一點腥紅的火星亮起,在滿院的燈中顯得黯淡。
周澤浩眉梢挑,忽然說道:“陸修明的朋友,就是那天徐逸說的,讓你重輕兄弟的吧?”這話用的是疑問句式,卻明顯帶著幾分篤定的意味。
霍霄嗤笑了聲,大方的承認:“是。”說著斜睨了好友一眼,“看出來了?”
這次換周澤浩沉默。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他和霍霄相多年,太明白他眼神里藏著的東西了。不是對獵的勢在必得,而是實打實地,對所有的占有。仿佛對方原本就屬于他。更何況霍霄剛才那麼明顯的找茬,就是不對勁。這廝平時和人多說一句話都嫌麻煩,這麼多年,可是頭一次見他干出這種作……那樣子,別扭得就像是小學看見喜歡的同桌抄了其他男生作業。
等等!這人是不是和陸修明朋友有什麼故事?并且還是妹子不待見他那種。
周澤浩轉過頭,借著燈,仔仔細細地上下掃視了邊的人一遍。然后發現他襯衫上明顯多出不褶皺和水印。
我去!這不是有故事,看樣子還出了場事故啊……
周澤浩驚了一下,眼鏡片下閃過八卦的芒:“你剛才是不是對人家做了什麼?”
霍霄一攤手,表無辜又惋惜:“別說,我可什麼都沒做。”就抱了那麼一下,連那日思夜想的小蠻腰都沒摟上。沒解不說,反倒弄得火氣更大。
周澤浩覺得,他這什麼都做應該水分大的。
不過陸修明在這呢,他就跑去后面調戲人家朋友。這可真是……周澤浩沖他豎起大拇指,表達自己的敬佩之意。
“你他媽什麼表?”霍霄不由皺起了眉,“本來就是我人!”
果然是有過故事!周澤浩“嘖嘖”兩聲,腦海里忽然閃過方才麻將桌上聽到的一些關于南笙的信息,瞬間明白了什麼;“陸修明的朋友是裝修公司的。怪不得你忽然關心深藍公館的項目……還非得讓我放棄自家團隊,把裝修設計部分對外招標。”
招他大爺的標啊!合著就是給南笙所在的公司留著的,好為了給他追妹子創造便利條件吧!
陸修明朋友?好友這稱呼讓霍霄很是頭疼。他抬起夾著煙那只手,拍了拍他肩膀,嚇得周澤浩急忙往后躲開兩步。他有潔癖,萬一煙灰掉在上,他能一個星期都不自在。
霍霄一副“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的表:“抓點,趕把那家公司給套牢了。”
周澤浩被他這理直氣壯的語氣氣到無語:“套牢那家公司有什麼用?一個打工的,你就不怕知道后,為了躲你辭職?”
“不怕。”霍霄語氣平淡卻自信,“房貸車貸都沒還完,不會輕易辭職。”說完想到什麼,看著對方的眼神里對了幾分鄭重,“們公司是有實力的,并不比你們家的設計團隊水平差。我不會拿著生意開玩笑。”
周澤浩嗤笑:“萬一設計出來的效果反響不好,影響最終銷售呢?”
“虧了算我的。”霍霄淡淡吐出幾個字。
有他這句話,周澤浩徹底放心了:“行,你這散財子都發話了。我還怕什麼?下周就搞定。”
霍霄點點頭,表示滿意。
兩人說話的功夫,手上的第二香煙已經燃燒殆盡。他再次準地將煙扔進垃圾桶:“陸修明干什麼呢?”
周澤浩回憶了一下:“我出來時他剛上牌桌。”
霍霄畔勾起個涼薄的弧度,轉往堂屋走:“我也去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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