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月和龍牙還有龍廷得知這事，立刻就來了，眼下候在一旁，看著自家主子笑，一邊包扎傷口還一個勁看自家夫人，眼神跟‘孔雀開屏’似的，也是無奈至極。

龍月倒是習慣了。

并且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龍廷也算是慢慢接，畢竟從廊州開始，他便一直跟在陸清衍邊，看著們兩個人走到現在。主子好就行，其他的，他無所謂。

至于龍牙……

眼下黑著個臉站在一旁，雖然知道改變不了什麼，但也黑著臉。陸清衍之前安排他支援晟王，但自兩方匯合之后，他對葉寒霜的態度依舊不冷不熱，即使他的主子整天都圍著葉寒霜轉。

葉寒霜不把龍牙這些表看在眼里，甚至本不在意，也正因為完全不在乎，所以毫不他的影響，幾乎忽視狀態。

“按時換藥的話，疤痕不會太深。”葉秋漓收起藥箱，一邊囑咐，想起剛看見陸清衍淋淋的一張臉的畫面，心里不免骨悚然，看了看寒霜，又看了看陸清衍，后者目幾乎一刻也沒離開過的妹妹。

葉秋漓輕咳一聲。

陸清衍才收回眼神，“多謝長嫂。”

“下次再有這種事，自己找別人，別麻煩你嫂子，一天夠累了。”陸清旭忽而冷不丁開口，語氣不善，甚至有些戾氣——主要是，葉秋漓瞧見辰王和辰王妃那般，一時想到他，有些心疼。

陸清旭不知悲愁何事。

只知臉不太好，便連忙上去找。

葉秋漓將心中所想告知于他，兩人互相掛念，相依相惜，到濃時，他著紅的，正靠近，就聽到一向溫和的陸清衍，在下面嘶吼大。

陸清旭“”

有時候不是他想殺人，而是有的人欠殺。

而且還是為了追回葉寒霜自毀容。

夫妻伉儷深的陸清旭表示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葉秋漓收好藥箱，看著如此極端的舉，想了想，還是單獨將妹妹了出去。

們出去，陸清旭又多說了，“你這樣，也不怕嚇到人家，非做這麼沖的事不可？”

陸清衍著們離開的位置，角冷冷一笑，“若是長嫂這般，不看你不理你不要你，你能比我冷靜？”

“……”陸清旭懾人的目投過去，“咒誰呢？”

“我說如果。”

陸清旭看了看外面，似乎還真仔細思考了下，沉默須臾才說，“是難。”

若秋漓不要他……

男人嘗試想了想，是想想，心口都像是缺了塊。

被人生生挖走的。

若是沒來潿州前還好，那時候，他自然也想要，可比起想要，更希過得更好。甚至他還寫過一封和離書。

可如今，他們一起走了這麼久。

r> 秋漓在意他，他更在意。

若這樣坦誠相過，有一天忽而不要他，只怕，也會瘋魔。畢竟以前在秋漓的事上，他也從未冷靜過。

“兄長，寒霜說，會要我。”

陸清衍回想剛剛葉寒霜主抱住他，說的話，眉眼間蓋不住的喜悅。

一張俊的臉，眼下白布包著傷口，一子病態氣息在他上蔓延，他眉梢輕挑，帶著得意。

若是能讓葉寒霜回心轉意，破個相算什麼。

陸清旭只當他沒救了。

“你怎麼樣我不管，但你別嚇著們，秋漓雖說早已見慣這些，可到底淋淋的。”陸清旭冷聲吩咐。

“下次注意。”

……

屋外，葉秋漓細細湊近看著葉寒霜。

葉寒霜有些好笑，“阿姐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怎麼了？”

“你還好嗎？”

“我沒事。”

“他這樣，有沒有嚇到你？”葉秋漓試探開口。

“沒有。”葉寒霜如實回答，表輕松，甚至角還帶著淺淺的笑，反過來安，“又不是沒見過這些啊，傷的，沒什麼。”

“真的？”

“真的。”

葉秋漓面嚴肅起來，“撒謊。”

葉寒霜抿了抿，后背莫名發涼，姐姐的脈制，總還是讓有些被威懾到。畢竟知道，這阿姐，看著溫是真的，可若是認真強勢起來，恐怕子比還固執倔強。

“前面還沒止住的時候，你臉那般白，當我沒看見？”

“阿姐，我——”

葉秋漓瞧肩膀耷拉下去，手輕輕抱了抱，“我就是擔心你，順便想問問你是怎麼想的，我也害怕你被他威脅。”

“雖說他如今對你很好，事事替你著想，之前你傷的時候，他那模樣，真是險些瘋了。但我不在乎他到底如何，阿姐只在乎你如何。”

“我知道。”

葉秋漓輕輕替理了理耳邊的碎發，溫看著，“我希我的妹妹好好的，離京之前，娘親也囑咐，我們都要好好的。”

“嚇到是真的，沒想到，也是真的。”葉寒霜沉默了會，終是開了口，“沒想到，他能做到這份上，雖說行為值得商榷，可也確實，更何況這大半年，他對我的好，我都看在心里。”

葉寒霜看向遠，瞳仁模糊間，似乎看見了冠霞帔嫁進侯府那日，紅妝點綴，嗩吶吹響，囍字窗臺。

“阿姐，還記得我們，同嫁陸家那日嗎？”

葉秋漓睫輕，拉住手，“自然記得。”

“那時候，我真覺得，我一輩子都要消磨在那大宅院里，誰能想到有朝一日，也能在軍營揮舞槍劍。若是換別的郎君，怕是……半分可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