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好像是夫人。”

龍月聽到后面的靜，回頭看去。

葉寒霜騎馬而來，手握韁繩，清冷英姿在月下十分顯眼。

葉秋漓和陸清旭同乘一匹。

虞霖跟在后面。

陸清衍坐在馬車，正閉目養神，聽到龍月說的話，骨節分明的手一把掀開簾子，“你說誰？”

“二夫人，好像大公子，大夫人也在。”

陸清衍停馬車，龍廷下馬過來攙扶他，月寥寥之下，三匹良駒停在他的面前，陸清衍扯韁繩，馬兒原地轉了圈，他一手環抱著葉秋漓細腰，“扶好，我下去抱你。”

葉秋漓被他接住下了馬，平穩落地。

陸清衍走到葉寒霜馬兒面前，目仰，“你怎麼來了？”

他手想要攙扶他，葉寒霜覺得多此一舉，但瞧著他真誠模樣，下馬時還是將手心放了上去。

虞霖默默站在一旁，龍月和龍廷也各自沉默，在邊上看著他們主子。

“你要去找靖王？”葉寒霜先開了口。

“怎麼，我同你說的話，你并不相信？”陸清衍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問，以為是不相信他說的承諾。

“不是。”

“我說到，便會做到。”

葉寒霜給邊上的葉秋漓遞了個眼神，葉秋漓又看向旁陸清旭，無奈一笑，“你們兩個，真是半分默契都沒有呢。沒有同二弟說過，你接下來的打算？”

“大哥接下來的打算？”陸清衍看過來，“此話何意？”

月亮堂，照耀著幾人。

陸清旭黑眸深深，打量著陸清衍，到底還是有幾分警惕，怕這個表面溫和實則鷙的人，心思不定，“聽聞，你有意倒戈靖王？”

這事陸清衍雖已經做好打算，并且跟葉寒霜一五一十說了清楚，可面對陸清旭，他卻有些不想承認，“兄長想問什麼？”

陸清旭挑了挑眉，眼神往旁邊點了點，“我們單獨聊聊？”

“行啊。”陸清衍面自若。

兩人走到一旁樹影之下，漆黑籠罩，遠遠去，很清地分清楚誰是誰。

葉秋漓和葉寒霜站在不遠，靜靜著兩人。

“北渝大敵當前，晟王愿意放棄眼下盤踞京師的好機會，直接前往北渝，讓人佩服。”陸清旭先開口。

“暗中送信給晟王的，是你的人？你想試探晟王？”

“沒錯。”

陸清衍余看著不遠站在一起的兩姐妹，最后落在葉寒霜一人上，“所以？”

“秋漓前些日子子一直很差，除了擔心我，也是擔心

妹妹，才導致郁結于心，難以消散。你和寒霜能走多遠，我不在乎，但秋漓在乎，那我這個做丈夫的，自然不能不管。”

“好在寒霜也是個替姐姐著想的好妹妹。”

“所以我在想，或許我們兩兄弟，該跟們好好學學。”

陸清旭難得說這麼多話，坦誠坦率，一五一十地放在明面上，“我已經做好打算，支持晟王，連帶義父那邊，都已說服。卻不想們告訴我，你要往靖王陣營去。”

陸清衍心里，陡然一驚。

陸清旭站在風口，高束發隨風而，“晟王確實，堪當大任。”

夜風輕輕吹過，兩個男人的影，在月之下被拉得很長，陸清衍聽完這番話，震驚，而后又笑了笑。

他回眸，著不遠的兩抹倩麗影。

一人清婉溫和似玉，一人清冷明如月。

陸清衍也不知哪里來的慨，“我們兩兄弟上輩子，是不是被們兩姐妹灌迷魂湯了？”

陸清旭跟著看過去，角輕扯，“你可能是被灌了，我是自愿喝的。”

“”陸清衍，“這種時候，兄長都要逞一時的舌之快？”

陸清旭“實話而已。”

陸清衍失笑“以前我是覺得是寒霜給我灌的，現在我讓給我熬點，都不愿意了。”

“看你表現，可能以后會愿意。”陸清旭面上依舊不冷不熱，一雙深邃眼眸，除了和葉秋漓待在一塊，基本都淡然薄，冰冷如霜。

陸清衍眼神輕睨，角暗揚，自顧自笑了好一會，手拍了拍陸清旭的肩膀，聲音有些不自覺發，“多謝兄長全。”他一字一頓說出六個字，而后走向葉寒霜，手抱住，腦袋低垂，埋在肩膀。

葉寒霜聽到從脖間傳來的抖聲。

“寒霜，你想去遠方，帶上為夫可好？”

“沒有你，日子真是，太難捱了。”

葉寒霜心口久久不能平復，片刻后只嗯了一聲。

單單一個字，讓陸清衍心滿意足。

葉秋漓自覺往邊上挪了挪，盡量給兩人多一點的空間，瞧著這畫面，眼眶莫名泛紅。

站在不遠，看著最好的妹妹，盼也能收獲自己的幸福。

后傳來炙熱，后背撞上結實膛。

回眸，在夜下對上一雙黑沉又溫的眸子，陸清旭自然攬住，俯首在耳邊，低聲廝磨，“別顧著看別人，你也有。”

葉秋漓笑著，眼含淚，“想親你。”

陸清旭笑，“膽子又大了？”

他話這般說，臉卻湊近了些。葉秋漓墊腳，輕輕在他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