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緞從肩邊墜落，他輕輕咬住白的肩膀。

抱坐的姿勢在燭火下融。

呼吸逐漸滾燙。

燭影織，男人褪下上，出結實臂膀。

氣息織，葉秋漓還想嘗試著保持些理智，可還是抵擋不了，這個男人太會了，平時看起來很兇，但說伺候的時候，還真是實打實的伺候，葉秋漓指甲狠狠嵌男人后背，眼前逐漸有些模糊。

“慢，慢點”

“慢不了。”

葉秋漓只知道自己深陷其中，有些迷意，卻不知陸清旭自己也難以控制，尤其聽到耳邊的息聲，他恨不得與織融合，永遠沉寂在這醉生夢死中。

“漓兒。”

“嗯。”

“想聽秋漓喚我相公。”

葉秋漓腰肢被男人雙手握，他咬著他耳朵，蠱使壞。

呼吸抖，本喊不出來。

“好不好？”沒聽見喚他，他就繼續蠱，非要聽到這句才罷休。

葉秋漓輕咬紅，睫抖，摟住男人脖子，沉了沉呼吸才終于喊出那句，惹憐人，“相公”

陸清旭被刺激得尾椎發麻，猛地抱細腰，低頭埋在頸肩，“真乖，這麼乖的娘子，我這個做相公的，可得好好伺候。”

“嗯——”

葉秋漓猛地咬住他的肩膀。

他們躺在床榻，在彼此耳鬢前息許久，陸清旭沒有使喚下面的人，自己去廚房打了熱水，幫葉秋漓洗好，又換了干凈衫，兩人才安靜躺了下來。

風吹竹林，簌簌作響。

依偎在他懷里，安靜磕閉雙眼，心安之便是吾鄉，腦子里面忽而閃過這句話。

幽州那麼安全，可就是待不下去。

甚至還因為病加重。

可到了這里，在他邊，即使在這小小道觀，也不會覺得寂寥難捱。

“你之前見過晟王妃，覺得晟王和晟王妃二人如何？”陸清旭側躺，隨意懶散，一子邪冷峻的勁，手輕還有些紅的臉。

> 先前葉寒霜做局逃走，離開陸清衍。

后來又被陸清衍找到，連同葉秋漓一同帶去越州，葉寒霜被在陸清衍的別院，葉秋漓則被關在晟王府室，想要用威脅陸清旭與之合作。

當時，見過晟王妃。

“夫君這般問，是打算——”

“沒事，我問問你，不必有負擔，你如實說就行。”

“晟王妃”葉秋漓細細回想那幾日被關在晟王府室的時日，“是個中人，落落大方，為人颯爽，沒有為難我，反而每日來陪我講話，讓我不要擔心。后面還主和我聊了很多局勢之事。”

“一個沒有被困在宅院的子，很厲害。”

“晟王的話，似乎還有些怕王妃呢，很多事，都會與共同商議，不會覺得是個婦人，便輕看了。”

葉秋漓說著說著，眼底都有了幾分羨慕。

陸清旭默默記住的眼神。

“不過，在越州那片土壤上，民眾對晟王的評價，大多都是贊譽。”

“而且，景佑堂兄能一直在他部下做事。堂兄是個心懷大志之人，是不會跟著險小人的。”

陸清旭挑了挑眉，“你堂兄就這般好？”

“嗯。”葉秋漓沒有多想。

誰知余無意間看見陸清旭的時候，心口莫名虛了下，因為他的眼神，幽怨極了。

葉秋漓翻一手撐著下，另一只手指輕輕拂過男人的眉骨和鼻梁，“夫君眉骨深邃，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眉骨，不過也是我見過，吃醋翻臉最快的。”

陸清旭盯著眼睛，瞧得迷。

“有嗎？”

“嗯。”葉秋漓手指劃到薄，“以前，我剛侯府的時候，你老生氣，我都覺得自己已經夠賢惠，再

賢惠都要菩薩了，你還是不滿意。不就冷著臉，導致你臉稍變，我就覺得你在兇我。”

“可難伺候，晴不定的。”

陸清旭抓住的手指，湊到邊吻了吻，“你越賢惠，顯得越不在意我，我能高興？”

“是這個原因。”

“嗯。”

葉秋漓臉上揚起了笑。

陸清旭手將攬進懷里，“為夫準備和陸清衍聊聊，向你和你妹妹學習。”看看能不能也走一走，兄弟同心的路數。

“快睡會，一會天亮了。”

陸清旭想著試探試探晟王的能力，陸清衍想著琢磨琢磨靖王的棋局，兩兄弟一心靠攏，卻不料太過默契。

“默契”至極。

葉秋漓那夜過后，加上藥調理，子好得很快。

叛軍被制之后，剛逃出城的葉家幾人，又折返回了葉府。皇帝也醒了過來，除了辰王和辰王妃沒有找到，京城回歸短暫安寧。

而這份短暫，只維持了短短十天。

十天后，喪鐘四十五下，響徹整個上京城。

皇帝駕崩，死之前里只喊了兩句話。

一句是朕長生不老。

一句是鳶兒。

已逝淑妃的閨名。

北渝大軍境，辰王當初在室里同覃芫華說的最后一條路，便是找到勤王，前往北渝——通敵叛國。

軍機報到上京時，朝中一片混。

陸清衍和陸清旭也各自得到了消息。

葉秋漓子好了許多之后，便有些抗拒喝藥，實在太苦。彼時許寧玉和葉寒霜正正襟危坐盯著，要將一整晚黑乎乎的湯藥一口不剩地喝下去。

“我會喝的，寒霜，娘親，你們能別這樣嗎？”

“搞得我像犯人似的。”

“掛嚇人。”

葉秋漓試圖蒙混過去，奈何站在面前的兩人

不聽，眼神迫，要看著一口不剩地喝下去。

無奈。

視死如歸，端起剩了大半的藥碗，全喝了下去。

剛把藥喝完，龍月忽而來找葉寒霜，說是陸清衍想見，有很重要的事要說，讓務必去一趟。

葉寒霜不想去。

但瞧著龍月拜托的眼神，最后還是決定，給龍月一個面子。

“你找我？”

道觀外有一棵高高古樹，綠葉長得正好，信徒們祈福的紅帶隨風飄揚，陸清衍站在樹下，一水墨點綴的白長衫，偏瘦高大的姿，被風輕輕吹時，遠遠看去，倒莫名有俠客風姿。

只缺了頂斗笠。

葉寒霜按照龍月所說的位置，走到男人后。

陸清衍轉，角是溫潤地笑，“你這幾日都不大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龍月說有重要的事。”

“眼下勢，確實靖王盡快登基，遣兵調將，才能更好抵抗這一危機。我要做一件不論是江湖還是朝中，冒大不韙的事。”

不知道為什麼。

葉寒霜看他說話的模樣，有種不太好的預。

“接下來，神機門將會投靠靖王。”

“你——”葉寒霜驚訝。

“背叛舊主，確乃大忌。”

“但——”陸清衍想手抱，可剛抬起手，想起什麼，又還是放下了，“但，我這一生，就放縱這麼一次。若既能利國利民，又能與某人同營作戰，背個大不韙的罪名，也值得。”

某人。

葉寒霜垂在側的手，無意識地回握了下。

“寒霜，如此一來，你，我，你阿姐，陸清旭，我們四人，都在同一陣營。等那個時候，你會回頭，多看我幾眼嗎？”他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吹過的風，都刻意小了力道。

那麼平靜，輕然的聲音。

卻在葉寒霜的心口，掀起了巨大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