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年,沈晚鳶都在戰火中度過。
及至叛軍都俯首稱臣,再也無人作,才回了京都。
五年的戰,讓的氣質變得更加冷冽。
但在看到宮門口的陸廷年時,出一抹笑,眼中冰霜盡數融化。
“長姐!”
陸廷年從長階上飛奔而下,將太子的端方禮儀全都拋在腦後,眼中是滿滿的欣喜。
等到了麵前,他才又站好,一如時那般乖巧。
沈晚鳶翻下馬,看著眼前十幾歲的年郎。
五年過去,陸廷年早已不是當初那副稚模樣,他繼承了陸夫人的貌,眉眼深邃又致,又繼承了陸崢的高大。
沈晚鳶手想要他的頭,卻發現他已經比自己高出許多。
笑了笑:“廷年長大了啊。”
說著,想要收回手。
陸廷年卻一把握住的手,而後彎腰,放在了自己的頭上。
沈晚鳶撲哧一笑,用力把他束好的墨發,兩個人相視一笑,一起往勤政殿走去,還要去拜見父皇。
等到了勤政殿,得知叛軍再也無法掀起任何風浪,陸崢又驚又喜。
他當即下旨,賜了沈晚鳶許多奇珍異寶。
與此同時,也得到了自己作為長公主的封號與封地。
永嘉是的封號。
嘉,有好,吉祥的意思。
而的封地,則是在最富庶的安城及雲城那一帶。
陸崢在紙上將這兩個字寫下,慈的看著:“晚晚,朕希你一輩子都過得好。”
沈晚鳶心頭微酸。
自小沒了親父,但陸崢待沒得說,從小到大隻要陸廷年他們有的,也都有。
早就已經把他當自己親爹了。
很快,京中建好了公主府。
而沈晚鳶因為有軍功,被陸崢放到了朝堂上。
上朝第一天,朝臣們就知道長公主不是好惹的了。
因為出了一份勾結叛軍的名單,陸崢大怒之下,下旨將那些朝臣關押到天牢。
涉事朝臣基本都是世家出,他們本還想著進了天牢也無妨,可以讓家裏人幫忙保出來。
但他們低估了長公主的行力。
他們一出宮,就被沈晚鳶安排好的黑甲軍給斬殺。
而涉事的世族,不出一個時辰,就被沈晚鳶全部誅殺。
他們倒是想反抗,奈何出手太快,本沒有時間反抗。
這一天後,朝臣們老實了不。
倒是有人參奏長公主肆意妄為,目無王法等多項罪,但陸崢樂得看朝臣吃癟,表麵震怒,最後也隻是罰了沈晚鳶半年俸祿。
有封地在,那點錢沈晚鳶本看不上眼。
但不代表就不在意這件事。
這天,張大人走到家門口,卻發現家門閉,守門的人也不知道去了何。
他臉上染了薄怒:“一個個的幹什麽去了?!”
後的小廝急忙去推門,待門打開,張尚書就對上了沈晚鳶那張漂亮又肆意的笑臉。
坐在太師椅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而後,他的家眷都被繩子綁著,掛在房梁上。
一見了他,他的夫人哭聲不止:“老爺,救命啊。”
張大人怒目圓睜:“長公主殿下這是何意?!”
“本宮聽聞張大人早朝時,參奏本宮砍殺員,目無王法。”沈晚鳶輕笑一聲,“所以來關照關照你的家眷。”
“你!私闖宅乃是大罪,殿下當真要把禮法置之不顧嗎?!”張大人氣的發抖,如此質問。
“大人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沈晚鳶慢條斯理,“我斬殺的那些員都跟叛軍有所牽扯,你為他們打抱不平,說明平日裏甚好,我今日來不過是探查一下張大人,有無叛君之舉罷了,怎麽就是不顧禮法了?”
說著,冷下臉來:“來人啊,給本宮把這宅子拆了,看看有沒有與叛軍相關之!”
張大人心頭一慌:“住手!”
他試圖攔住他們,沈晚鳶不過一個眼神,黑甲軍就把刀架在了他脖頸上。
“張大人,刀劍無眼,我勸你還是稍安勿躁。”
沈晚鳶輕笑,讓人把他也給綁了。
張大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宅邸被拆的七零八落,氣的破口大罵。
結果就被沈晚鳶拿破布塞住了。
沈晚鳶本來隻是想給朝臣們一個教訓,殺儆猴,誰知道最後張家宅子拆完了,還真查出點東西來。
“拓跋,這是北狄皇室的姓。”沈晚鳶看著那印著北狄標記的信紙,眸沉冷:“張大人還真是沒讓我失啊。”
他倒是沒勾結叛軍,但是吃裏外,出賣大越的報,外通敵國。
每一封信裏,都詳細寫著大越如今的況,而且看況,這事他幹了起碼有四五年了。
大抵是仗著張家是世族,皇帝輕易不敢他們,連毀滅證據的事他都懶得做。
沈晚鳶笑容消失,冷聲道:“全殺了,一個不留。”
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張家。
很快,其餘的朝臣就得知了此事。
有了張大人的前車之鑒,他們此時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長公主查到他們頭上來。
一時間,朝中人人自危,倒是安分不。
也有人心慌意,覺得長公主留在京都不是件好事,再三參奏,說按規矩永嘉長公主該回封地。
然後他就被沈晚鳶吊著打了一頓,此後再也不敢提這事。
不出三個月的時間,朝中了小半數的員。
與此同時,世家們手中的權利大幅度削弱,在陸崢麵前也沒了板的底氣。
這一年,沈晚鳶二十歲了。
旁人都已經娶親生子,陸崢才發現寶貝兒這些年一直在平跟整頓朝堂,還沒個歸宿。
這一日,朝臣們接到了天子的聖旨。
他要為沈晚鳶選駙馬,各家有適齡的男兒,都可以參選。
他不下聖旨還好,一下聖旨朝臣們急得跳腳,立馬給自家兒子定親,生怕遭到長公主的摧殘。
如此一來,大半年過去了,沈晚鳶還是沒找到夫家。
自己倒是不著急,但陸崢愁的頭發都白了不。
東宮。
陸廷年在棋盤上落下一子:“長姐,父皇在給你選駙馬了?”
“是啊。”利落點頭,“不過到目前為止,我沒有一個看中的。”
陸廷年不自覺抓了棋子。
這些年他把長姐當做救命稻草,對的早就變了。
他沒有辦法想象若是長姐嫁給了別人,他隻能在旁邊看著,這是何等的痛苦。
而且,長姐對他也沒有男之吧。
思及此,陸廷年出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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