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一片寂靜。
朝臣們一句話都不敢說,自從陛下建立了北鎮司跟皇城司後,他們本沒有多話語權。
要不是各家各戶都有適齡的兒,想進宮搏一搏富貴,也不會上趕著要選秀。
陸景寒目冷然地掃過他們:“西北旱災,江南水患,嶺南邊境又生事端,到如今沒有一個人上折子想到解決的辦法的,朕要你們有何用?!”
他登基以來,雖然大部分時間跟心力都放在阿寧上,但也是有認真看過朝政,以及天下萬事萬民的況。
他砍了一半的世家,雖然朝中上下腐敗的況是好轉了,但是諸如史臺之類的,名為監管朝堂,實則沒什麽用的員還有很多。
想到這裏,陸景寒帶了些怒意:“真以為朕跟先帝一樣慣著你們,那就想錯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們連這點基本道理都不明白,還好意思在這金鑾殿上站著,怎麽不一起死了算了。”
聽到這話,裴鶴昭默默往後退了退,要是陛下一個不爽砍人,可別濺到他上。
“選秀一事就此作罷,”陸景寒起,“水患跟旱災要是再解決不了,你們就都給朕辭滾回去種地!”
說完這句話,他甩袖離開。
朝臣們大氣不敢出,劉史跌坐在地上,後悔不已。
他不該當這個出頭鳥的。
現在好了,滿門都保不住了。
散朝後,劉史都在發,想起家中妻兒老小,他一時紅了眼眶,一把年紀了還在長階之上抹淚。
其他人也都避著他走,生怕被遷怒。
“劉大人。”
忽地有人住了他,劉史一回頭,就看到了裴鶴昭。
裴鶴昭從袖口掏出折扇搖晃:“大人也不必太過傷心,您不是心心念念要給先皇代嘛,這不正好有機會下去跟先皇麵談,也算全了您一片忠君之心。”
劉史聽了這話,都沒什麽勁兒跟他生氣。
其他的朝臣聽了這話,隻覺得他損到了極點。
裴鶴昭微微一笑:“裴某不才,但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隻看眼下誰是主子,誰就說了算,您這麽大年紀,還沒看這個道理呢。”
見劉史依舊一片頹然之,他挑了挑眉:“您還不明白,現在是誰在做主?”
他意有所指。
劉史本來還沉浸在悲傷中,聞言一怔。
裴鶴昭歎了口氣,悠哉悠哉道:“您啊,趁著聖旨需要送到景仁宮蓋章這會,抓時間代言吧。”
皇城中誰家還沒幾個探子了,陸景寒把玉璽給趙清寧時,大臣們就曾提出過意見,結果陸景寒以窺探君王的罪名,判了那些人滿門流放。
此後眾人雖然都知道傳國玉璽在皇後手裏,卻也不敢多說。
裴鶴昭此言,卻提醒了劉史。
眼下比陛下更有話語權的,可不就是景仁宮那位。
要是皇後娘娘能為他說,他一家老小是不是就能保住了?
可是朝臣不能後宮,他本見不到皇後啊!
不,還是有辦法見到的。
他可以去找長公主。
思及此,劉史都顧不上許多,激地看向裴鶴昭:“多謝裴世子,指點迷津。”
說完,他匆匆往外走。
其餘人隻覺得奇怪,這裴鶴昭分明說的不是什麽好話,這劉史怎麽還謝他?難道是被陛下給嚇傻了不。
長公主府。
永嘉聽聞劉史求見,還有些奇怪,史臺的人向來看不順眼,怎麽還會來找?
懷著疑,接見了劉史。
“微臣叩見長公主。”
劉史上來就給行禮,把永嘉嚇了一跳。
從年時就被史臺批判,真是十幾年如一日被參,姓劉的這是中邪了,居然對這麽客氣。
劉史也著急,顧不上許多:“還請長公主出援手,救我一家老小命。”
永嘉皺眉:“怎麽了這是?”
待劉史將朝堂上的事說清,永嘉心頭怒火驟起:“好你個老匹夫,非讓陛下選秀,這結果是你自找的!你還敢來求我!”
他們嚷嚷著選秀,不就是破壞小九跟阿寧之間的嗎?
作為丈母娘,哪能不生氣。
永嘉毫不猶豫讓人把他給攆了出去。
同時,知道陸景寒不選秀,還要廢除這條祖製,心裏對他越發滿意。
不過史臺之所以要選秀,也有阿寧親至今還沒個一兒半的原因在。
思及此,永嘉準備找個時間進宮,跟好好說說此事。
這諾大的王朝,沒個繼承人可不行。
景仁宮。
陸景寒還在理江南水患的事,李德忠帶著聖旨來到宮中,向趙清寧言明要蓋玉璽印。
趙清寧剛想讓秋荷把玉璽拿出來,忽地看到了聖旨上的容:“滿門抄斬?這劉史犯什麽大錯了?”
對此人有印象,因為之前他參奏過永嘉來著。
此人算得上三朝元老,當初皇子奪嫡,所有員都有自己的陣營,他卻沒有。
換句話說,他是個孤臣,而且極其頑固,死守禮法。
也正因如此,他才會看不慣永嘉。
李德忠訕笑,將議政殿的事說了。
趙清寧瞪大眼睛:“他死諫選秀,這才被小九判了滿門抄斬?”
“是啊,而且陛下還下令了,說廢除這項祖製。”
陸景寒廢除選秀,趙清寧是意外的,也是開心的。
其實一開始沒指他會做到這地步。
但很快,皺了皺眉:“劉史是三朝元老,而且沒犯過什麽大錯,陛下就算要廢除選秀,也不能就這麽要了他一家老小的命。”
知道陸景寒現在擁有絕對的話語權,朝臣們明麵上不敢違抗他的命令,但他們絕對會在私下抱怨,若是傳了出去,對他的名聲不好聽。
說不定,自己也會因此被打上妖後君的標簽。
百姓們可不管什麽真假,萬一被有心人帶了節奏就完了。
思及此,趙清寧匆匆拿著聖旨出了門。
議政殿。
陸景寒看著:“你要我放過劉遠那個老匹夫?”
趙清寧將其中利害說給他聽,陸景寒冷哼:“這些我都明白,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非要選秀,破壞你我之間的。”
阿寧本來就沒安全,選秀要是舉行,他就完蛋了。
她沒有做錯任何事,卻莫名被退親,這是天底下所有女人都無法忍受的事, 薑檸寶冷靜思考後決定了,她不當定國公世子的妻,她要當他的娘! 比起溫文冷情的謝世子,她更欣賞他的養父──年僅二十八歲的定國公謝珩, 他愛國忠君,驍勇善戰,人稱戰神,她要嫁的男人就是該如此神勇, 不過有個小小的問題,這位定國公天生帶煞,靠近他的人不是傷就是病, 嚴重者還生命垂危,因此眾人皆笑她傻,不知死活, 卻不知老天站在她這邊,她特殊的命格讓她得以抵禦他的天然煞, 要多靠近就有多靠近,連挽著他的手也不成問題,這不是天作之合是什麼? 況且她有釀造神奇藥酒的神技,有把握治癒他長年征戰的舊疾,讓他長命百歲, 除此之外也要培養感情,才能過得和和美美, 隻是她沒料到他這般清純,她鼓起勇氣寫情書,訴說自己對他的心動, 他卻說她有心疾,請來太醫要幫她治病,唉,要調教出個好夫君,好忙啊……
一個女人,要復仇,除了臉蛋還能用什麼做武器?她遇上他時,她是被滅族的叛族之女;他遇上她時,他是占島為王的海盜頭子;他憐惜她,疼愛她,在她眼里他卻是毀滅她與自由的惡魔。
被人推下懸崖醒來發現自己竟身處異世,沒人知道她是誰來自哪裡。恰好那位有點冷的王爺受了點「小傷」被安雨落救回。「我身無分文,隻好以身相許了」,『什麼,你穿得這麼華貴的衣服還身無分文,雖然有點小帥,但我不能被你的美色誘惑!』幾月後,「相公,要抱抱!」
隆豐二十三年,東宮太子已被廢五年,當年謫仙般的人物,幽禁皇陵,受盡萬般折辱。也是這一年,皇帝昏聵,追求長生大道,讓西廠閹黨篡了權。西廠督主薛恕,權傾朝野一手遮天,就連太子之位,亦能言語左右。宮中皇子們無不討好拉攏,盼他助自己登九五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