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這點，傅容兮手關了空調，將外套丟到上。

咬牙切齒道，“你就沒什麽對我說的？”

不知道是被他的舉，還是被他在顧景麵前說的那些話暖了心。

沒有和他多說什麽，直接就把實說了出來。

“我送孩子上學的路上到他，他和我提起爸爸的事，我想了解。”說到這裏，季煙頓了頓，抿著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看著傅容兮的側臉，“傅容兮，我不想再和以前一樣了。我恨了你五年，這五年我腦中每天都能回想起當年你那雙猩紅的眼睛，你說季家人都該死時的戾氣。”

傅容兮將車停在一旁，不敢置信的看著，“我說過這些話？”

季煙從他的表看著不像假裝的，可是他怎麽會忘了呢？

“你……是想這樣來推卸責任嗎？”

傅容兮冷笑，“我做過的事從不否認，何來推卸責任？”

季煙沉默下來，他的確如此，可是，這不合理啊。

如果不是他那個眼神，也不會相信們家的事，會和他有關。

“是你親口承認，我爸爸獄和媽媽自殺和你有關。而季氏也恰好落了你手中，為了傅氏的附屬。我才離開虞城的，本來我是抱著複仇的心回來的，但是兒的事，牽引出了太多讓我始料不及的事。我突然發現，五年前的事，似乎並不像我想象的這麽簡單。”

季煙清揚的嗓音微微發，“所以，我去看我爸爸，顧景突然提起我爸爸的事，我以為他知道，才想從他那裏知道真相。傅容兮，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再恨你了，我想找個理由能讓我放下這些仇恨。”

如果不是他最近對的表現，讓看到了他的好，也不會對這些穩固了四五年的仇念產生懷疑。

車沉寂下來，傅容兮出一支煙，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沒有點燃，夾在指尖盯著外麵來來往往的車流。他沒想到，讓季煙坦白一下，卻能牽扯出這麽多關於的心思。

這番話，是不是表示，心裏其實還放不下他？

但隨即，激的心又冷下來，五年前，他做過這麽過分的事嗎？

過了許久，傅容兮才緩緩說道：“五年前你離開，我……丟了一年的記憶。從我最後一次和你吵架開始，一年的記憶在腦中一片空白。塵說，那段記憶對我的打擊很大，所以被選擇忘了。”

季煙看他，這麽說，他也一點都不知道當年的事？

有些沮喪，裹著傅容兮的外套，指節微微發白。

“顧景都告訴了你些什麽？”

“他知道的並不多，他隻告訴我，爸爸的季氏是在顧藺和紀承業的資助下才得以立的。”

一個在鄆城，一個遠在首都，已經被爸爸的際網給驚住了。這一個線索，顯然不足以找到當年事的真相。

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原來如此。”

傅容兮卻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季煙皺眉看他，“你知道什麽了？”

顧家和紀家麽？

傅容兮沒有回答，重新發車子，既然都決定敞開心扉了，他沒有理由不加以配合啊。反正這段時間無事，就當去旅遊也是不錯的。

回到翠微山，傅老爺子正坐在客廳喝茶，杜婉娟坐在他對麵，相談甚歡的樣子。

見到他們兩人一起進屋，杜婉娟臉微變，眼底驚訝無比。

怎麽回事？他們這和睦的樣子……

傅容兮換好鞋子走進去，季煙跟在後，看到傅老爺子輕聲了句爺爺，卻換來傅老爺子的冷哼，手中端著的茶揚手就往潑了過來。

季煙始料未及，還未來得及閃躲，傅容兮就閃到了麵前。茶水全落在他上，將白的襯衫沾，染上了黃的茶漬。水花濺到季煙手臂上，能覺到茶水是滾燙的。

心裏一驚過後，連忙上前扶著他，“你沒事吧？”

老爺子沒料到他將季煙已經看得這麽重了，一時之間，臉上不知道掛什麽表好。

捂著口怒不可遏，“你這個逆子！你是要氣死我嗎？”

杜婉娟忙上前幫老爺子順氣，“爸，你別生氣。這病才剛好，你可別又氣壞了。”

老爺子直氣，看著傅容兮，又用怨恨的目盯著季煙。這眼神，比以往看時的目更加灼人，讓季煙下意識的了。

傅容兮用擋住，隔絕了老爺子的視線，“這麽看不順眼，晚上我們就搬出去了。”

“你……”老爺子到底舍不得孫子，將矛頭指向季煙，“五年前你走都走了，為什麽還要回來？當年你們家的那些事，把容兮害那樣，現在還不肯放過他啊。”

聽到老爺子的指責，季煙格外不解。們家的事，怎麽害到傅容兮了？

“爺爺，您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爺爺知道當年的事嗎？剛追問了兩句，爺爺突然捂著口大口大口的氣，看起來十分痛苦。

傅老爺子著著，人就沒了生氣，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爺爺，爺爺你怎麽了？”

“爸，你怎了？”

塵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做了一檢查後，明顯鬆了口氣，“老人家年紀大了，急火攻心，所以才暈倒。”

傅容兮杯茶水燙傷的地方紅腫了一片，季煙幫他上了藥，又換了一服才下來。

“你和爺爺說什麽了？”傅容兮眸子冷睨杜婉娟。

不是說了什麽，爺爺怎麽會突然拿茶潑季煙。如果沒有剛剛那一出，他就不會和爺爺吵起來。

杜婉娟一怔，在傅容兮的目下，臉上的表有些掛不住。

“我，我沒說什麽啊。”

“是嘛。”傅容兮顯然不信，“彥叔。”

“大爺，夫人對老爺子說，今天在外麵看到季小姐和別的男人茍……”

彥叔記得杜婉娟說的那個詞很難聽，但是從這幾天季煙的表現，他的心還是很偏向於的。老爺子對其實也改觀了不，但被杜婉娟這麽一說。老爺子當時沒說什麽，但心裏還是膈應的。

傅容兮深邃的眸子落在上，杜婉娟頓時覺寒意襲來，心裏生出恐懼。

咽了咽口水，杜婉娟才揚聲說：“我說的是真的啊，又不止我一個人看到了。雨欣當時也在我邊，也看見了。我隻是實話實說有什麽不對？”

傅容兮盯著，聲音冷，“滾出去，以後不許再踏進這裏半步。”

杜婉娟豁出去了，反駁道，“憑什麽？翠微山是老爺子名下的，和你沒有關係。你憑什麽限製我的自由？”

“你來可以，那傅明岑……”

“你不許傷害我兒子。”聽到傅明岑三個字，杜婉娟頓時湮滅了氣勢，忙不迭的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