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樂知能覺到蘇汐對他的好奇。

但在他沒有確定蘇汐是否是好人之前，他不會說出自己的世。

拿了蘇汐的錢，他也沒多花，隻是置辦了一些基礎的，便回去了。

蘇汐現在住的是青梧山分部在青山湖的地方。

有錢還是比較快樂的，蘇汐從裴尋那離開後，想了一下日後還要救一群人，便直接在青山湖邊買了一大座宅子。

等到晚上的時候，裴尋就被引到了新宅子裏。

蘇汐躺在人榻上，懶洋洋地不知道在想什麽。

裴尋走進去。

“有事？”蘇汐看著裴尋。

裴尋抿著：“我……”

“嗯？”蘇汐輕笑，看著他無措的模樣：“這麽晚來？是來服侍我的？”

裴尋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嗯。”

蘇汐眉目含笑，想要看看裴尋打算怎麽服侍。

裴尋站在麵前，過了一會兒，手解開自己的衫。

年子清瘦好看，白皙的皮配著薄薄的腹。

“你能不能……”

蘇汐輕笑：“怎麽，還有要求？”

你能不能，別讓別人服侍你……

可不可以，隻有我一個可以……

可他沒有說出來。

他從一開始，就是弱勢。

沒有資格向提要求。

要求。

願意要他已經是難能可貴了不是嗎？

他有什麽資格向提唯一的要求呢？

蘇汐手了他上的傷，引得他一陣輕，輕笑：“以侍人，焉能長久？”

是啊，以侍人，焉能長久。

蘇汐把他的衫拉好，垂下眸子：“你也不用勉強自己。”

“與其和我在這裏耗，不如想想怎麽救他們。”

“還是說……”蘇汐有些調笑的意思：“你打算在床榻之上，央我去幫你救人？”

裴尋僵住。

他沒有想到會這樣想。

是覺得，他來是有目的功利的嗎？

沒有。

他就是……

就是不想看到和那個人走的近。

會難。

會很疼。

就好像是他親手推開了一樣。

他也不知道這種覺是從哪裏來的。

但就是這麽茫然而洶洶然。

他知道錯了。

蘇汐幫他把衫拉好，看了他一眼：“你若是想央我，直說便是。”

蘇汐思考了一下：“我還是比較樂於助人的。”

“如果你要是覺得太輕易不能輕信的話……”蘇汐隨意道：“那就當謝你讓我遇見樂知吧。”

好像是這個名字，蘇汐想。

裴尋的臉猛然煞白，無措地看著，疼的指尖都在。

謝因為他而遇見了別人？

是……喜歡那個人嗎？

傷口還是沒有好，現在勁回來了，疼的錐心刺骨的。

裴尋眼角都泛紅了，看著，卻不知道說些什麽。

蘇汐看著他狼狽又可憐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歎口氣：“裴尋。”

沒有問過他什麽，卻知道他的名字。

“你……”蘇汐難得的有些無奈。

這也太好欺負了。

本來以為一反骨，要好好刺激一下或者勾一勾。

結果還沒做什麽，他就先折腰了。

又想起了前世的那個地崩山摧臉不變的青年，蘇汐倒是也有些恍神。

原來最初的他，是這個樣子嗎？

像一個弄丟了最喜歡糖的孩子，不被允許哭鬧，自己一個人在那裏委屈茫然。

不知道怎麽樣才能找回自己的糖。

突然察覺到自己的緒不對，蘇汐垂眸不去看他，聲音冷下去：“我不需要你。”

漆黑的羽睫了，裴尋開口：“好。”

他沒走掉。

蘇汐拉住了他的手腕：“在這裏歇。”

裴尋愣住，回頭看。

“我既然買了你，就不會不要你。”蘇汐鬆開他的手腕：“同樣的，你若是有什麽需求，也可以直接和我說。”

“好。”裴尋聽話地答。

——

裴尋並沒有找蘇汐去救人。

他自己去了。

宋樂知告訴蘇汐這件事的時候，蘇汐正在看湖。

也不知道這裏能不能見到最初的前輩？

聽完宋樂知的話，蘇汐起打算去看看。

宋樂知拉住：“小姐。”

他垂眸：“你是來救他的對嗎？”

蘇汐站住，看著麵前的人。

把裴尋從人販子手裏救出。

但是蘇汐覺，宋樂知說的不是這件事。

他說的，應當是來到魘中吧。

“能不能帶上我。”宋樂知看向：“把我救出去，我會報答你的，小姐。”

蘇汐看了他一會：“你到底是誰？”

“你把我救出去就知道了。”宋樂知笑了笑：“小姐，我相信我們會為很好的朋友的。”

蘇汐盯著他，然後輕笑，給他一張應言符：“出去以後，和我定契約，我便救你。”

不可控因素必須要把握住。

宋樂知沉默了一會兒，點頭：“好。”

應言符相當於真的有報應的發誓。

蘇汐沒多說，去找裴尋了。

能不能出去，還得看裴尋。

——

刀疤男沒想到這個悶不做聲的年下手這麽狠。

直到長劍橫在他脖子上的時候，刀疤臉才求饒：“我錯了，放了我！”

裴尋以前在凡界流浪，會一些劍法，雖然對於修仙界來說聊勝於無，但是對於凡界這些普通人來說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他之前若不是了傷，也不至於狼狽地被他鞭打。

猥瑣男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刀疤男惡狠狠地啐了口唾沫：“媽的，不就是攀上高枝了嗎，出息了是吧！”

看逃不了，刀疤臉幹脆放開了罵：“也不知道你能攀上幾天，不是還有個嗎，我看到時候你能混什麽樣子！”

裴尋拿著劍的手了。

“和你有什麽關係。”清脆而微冷的聲音傳來。

蘇汐到底還是不太習慣自己年的，聲音多多充滿了的甜。

影響斥人，也影響勾人。

裴尋猛然回頭，有些慌地看向。

讓看到他不好的一麵了。

會不會覺得他是一個仗勢欺人的人？

然而蘇汐從後握住他的劍，就這麽捅進了刀疤男的。

沒有捅死他，而是廢了他一條胳膊一條。

不偽善。

就是個壞蛋，不會以德報怨，隻會以暴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