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幸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腦袋昏昏沉沉的,很痛。
是宿醉後的不適,跟上次比起來似乎嚴重不,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喝了多。
房間空,沒有人,床邊也是沒有躺過的痕跡。
愣了愣,抿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腳剛踩在地毯上,房間門就從外麵被推開了。
樓崇穿著件黑襯衫,手裏端著一碗東西,視線落過來,微微挑眉,
“醒了?”
黎幸坐在床邊,視線怔怔的看著他,覺得有點恍惚,但還是點了點頭,
“嗯。”
完全不記得昨天自己說過什麽了……
手抓著床單,有些無措。
樓崇倒是神自然,隻邁步走過來,在跟前站定,手了下額頭,
“沒發燒。”
黎幸仰頭視線看著他,很乖的樣子。
上穿著酒店的浴袍,領口位置有些鬆散,出白皙細的皮,脖頸線條像琉璃線。
樓崇目平靜地掃過去一眼,將的領拉了拉,擋住幾分,把手裏碗遞過去,語調散漫道,
“把這個喝了。”
他手裏端著一碗味道有些酸酸的東西,看上去也奇怪。
黎幸看了眼,仰頭看,
“這是什麽?”
雖然在問,但還是很聽話的接過。
樓崇將旁邊的椅子拉過來,在對麵坐下,“醒酒湯。”
黎幸哦了聲,捧著碗,全部喝掉。
樓崇坐在對麵的椅子上,手著兜,視線散漫地注視著。
“喝完了。”
黎幸將碗給他看了眼。
他笑了聲,神很淡,視線依舊注視著,淡淡道,
“嗯,需要誇獎嗎?黎幸小朋友。”
黎幸微微愣了愣,臉紅了下,搖搖頭,將碗放在床頭櫃上。
“我昨天……”頓了頓,想著措辭,“是不是喝了很多酒,說了很多話?”
樓崇抬了抬下,眸淡淡地注視著,點頭,
“嗯,是喝多的。”
“話也說了多。”
黎幸心口了,“我說了什麽?”
樓崇看著,微微挑起眉,笑了聲,
“你確定想聽?”
“……”黎幸看著他的反應,頓時有些心慌,但還是點頭,“想。”
自己昨天該不會喝太多,說了什麽七八糟的東西吧。
樓崇觀察著臉上的表,盯著的眼睛,慢條斯理道,
“其實也沒什麽,隻是真表白而已。”
黎幸啊了聲,“真表白?”
樓崇點頭,視線漫不經心地看著,語氣沒什麽波瀾地說,
“你說你我,”他頓了下,補充道,“特別我。”
“……”
“還有這八年你每天都在想我,一回國就想來找我,看見我跟其他人在一起你吃醋,嫉妒,所以才專門跑到杭市來。”
黎幸聽著他說的話,耳廓有些熱,視線不由自主的往下看,不太敢去看他的眼睛。
樓崇視線落在臉上,勾了下角,繼續道,
“你還說你後悔了,問我能不能和好。”
黎幸心跳慢了一拍,抬頭看著他,有些張,“那你怎麽說的?”
“我啊。”
樓崇看著,忍不住微挑眉,漆黑的眼散漫疏淡,視線卻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開口說,
“我沒答應。”
黎幸愣了下,覺心髒失重一般往下落,一瞬間,忘記應該做什麽表,隻茫然地看著他。
樓崇卻直起,慢慢走到跟前,出手住的下,俯下在跟前蹲下,視線溫和又耐心地注視著,撥開的發,凝視著的眼睛,告訴,
“沒必要和好,因為當初我沒有答應過分手。
這八年,我們頂多是異國而已。”
黎幸看著他,想說什麽,卻隻覺眼前忽然有些模糊,有溫熱的毫無征兆地從眼眶落,視線有些模糊,
“樓崇……”
樓崇看著,手指很輕地了的下,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寶寶,別再哭了。”
他掉的眼淚,視線凝視著的臉,像是很輕的歎息了一聲,終於將人抱進懷裏,
“你把我的心都快哭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