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杭市已經是晚上將近淩晨。
黎幸從機場出來,門口沒什麽車輛,了一輛網約車,選目的地的時候有些愣住。
好像本不知道樓崇在杭市什麽地方。
已經這個點,再給他打過去電話也不好。
手機屏幕界麵上很空,沒有人給發來任何消息。
抿,翻出跟楚荷之前的聊天框。
楚荷告訴許初檸行蹤的時候給發了一條微博鏈接,是許初檸接機拍的,有許初檸落地的酒店。
黎幸打開鏈接,看見酒店名字。
沒有再猶豫,直接選了目的地酒店。
網約車來的很快,酒店距離機場的有些遠,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到的時候已經淩晨快兩點。
幾乎一整晚都在奔波,完全陌生的城市,黎幸開了一間房,回到房間洗完澡立刻就睡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拉開窗簾外麵天氣沉沉,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打開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樓崇發過去微信,但要說什麽呢?
問他在哪裏?
告訴他自己來杭市了?
他不過跟許初檸一起坐飛機來杭市而已,又沒有什麽,的反應是不是太大了?
而且他們才剛剛複合,雖然已經領證了,但是……
腦子有些,黎幸握著手機,昨天晚上的衝勁兒也隨著這一覺冷靜下來,居然隻因為樓崇跟許初檸來了一個城市就從律所請了兩天假,馬上買機票跑過來……
什麽時候變這樣了?
這麽容易……吃醋。
最終沒有發過去消息,黎幸閉了閉眼,看著外麵並不怎麽好的天氣,打算還是下樓前逛逛。
畢竟之前還從來沒有來過杭市,反正這次過來樓崇也不知道,大不了再自己買機票回去,就當是散心度假了。
杭市的天氣比京市要涼一些,帶來的服是霧藍的薄衫,有些冷。
黎幸下樓,打算先去酒店旁邊的商場買件外套。
天氣沉沉,商場的人也不多。
找了一家店進去,店員幫忙推薦了幾款,黎幸拿著一件服打算進去換,忽然後有人開口了一聲,
“黎姐姐?”
聲音有些耳,帶著點不可置信。
黎幸拿著服轉回頭看過去,旁邊試間門口的沙發上窩著一個戴著墨鏡穿休閑運裝的年輕人。
墨鏡擋住大半張臉,但還是一眼就辨認出人是誰,許初檸。
“真的是你啊,你怎麽在這裏?”
許初檸摘下墨鏡,親昵的上前,“你怎麽昨天沒跟老板一起過來?”
黎幸拿著服的手了,知道口中的老板大概指的就是樓崇,但麵上沒什麽變化,隻笑了下,
“律所那邊有點工作,過來出差。”
“這樣啊。”許初檸看著,顯然是不太信,反倒狡黠的笑了下,“你該不會是看見我跟老板一起來杭市,吃醋特地追過來的吧?”
黎幸心口重重一跳,對上許初檸含笑狡黠的眼,有些佩服對事的敏銳度,但還是沒有承認,
“沒有,你跟樓崇一起過來的?”
許初檸著墨鏡,像是信了,點點頭,
“對,我剛好臨時來這邊有點事,正好蹭老板的私人飛機直接過來咯。”
黎幸沒說什麽,隻拿著服點頭,“嗯。”
許初檸笑了笑,看了眼手裏的服,眨眨眼,
“黎姐姐,既然是私人行程,那你晚點有空嗎,陪我去個地方唄。”
黎幸還沒來得及開口,許初檸已經搖著的胳膊開始撒了,
“好嘛好嘛,黎姐姐。”
黎幸被晃的有些站不穩,但還是點頭答應,“好。”
許初檸出個得逞的笑,立刻推著進帽間,
“那你快去換服!”
——
商務車。
黎幸看著車窗外,下午天氣沉沉的,到現在已經開始下起了雨,雨勢不算小,像是有臺風要過來。
許初檸坐在一旁補妝,上穿著條白長,很乖的樣子,頭發也全部落下來,打扮的無害又小白花。
剛才一下午黎幸都被拽著在商場到逛,不知不覺就到天黑了,現在又被拉著一起不知道要去什麽地方。
“黎姐姐。”
許初檸對著鏡子補完口紅,忽然側過頭看向,開口道,
“你什麽時候知道我跟老板沒關係的呀?”
黎幸轉頭視線跟對上,臉上帶著點狡黠的笑意,像個惡作劇的小孩。
“大概從我認出你的時候吧。”
許初檸啪一下關掉手機,眼睛亮晶晶的,
“真的假的?”
“你還記得我?”
黎幸看著,笑了下,
“記得,不過一開始確實是沒有認出來。”
最初看許初檸基本都是從各種海報和劇裏的樣子,很難把跟記憶中那個大膽的高中生聯係起來。
直到上次在酒店門口,看著許初檸跟樓崇說話時候的樣子,才忽然覺得眼。
八年前樓崇帶著去高中學校的時候,那個追到公車站臺前要微信的小姑娘,就是許初檸。
隻是沒有想到,兜兜轉轉這麽久,居然會如此巧合。
“不是吧姐姐,你當時微信不理人家我還傷心了很久了,沒想到時隔八年你居然還能認出我來嗚嗚嗚。”許初檸做作的開始撒。
黎幸不太習慣這樣子,隻笑了下側頭看向車窗外。
許初檸在一旁自顧自開口說起來,“其實我一開始的時候是用你騙到老板的。”
黎幸微愣,“我?”
“對啊,”許初檸點頭,“當初我不是加了你微信嗎?雖然你後來微信本沒有回過我,但我當時參加選秀,差點被製片人揩油潛規則,結果剛好遇到了老板,我就跟他求助嘛,結果他本理都不理我,我沒辦法,就騙他說你是我姐,我們關係可好了,經常聯係!”
“結果誤打誤撞的,他居然當真了,不但幫我解圍了,之後還讓經紀人找到我,把我簽了下來。”
黎幸沒說話,隻看著,很平靜地問,“然後呢?”
許初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然後我就穿幫了啊,他想從我這兒知道你的消息,結果發現我騙他的,當時快把我給嚇死了。後麵我才知道你們分手了,你還把他甩了出國……”
黎幸手抓著服下擺,臉上神沒什麽變化,聽著繼續說。
“後麵我怕他真的封殺我,我就給他出了個餿主意,說讓他把我捧紅,我了頂流,那你肯定就知道我了,再通過我知道他。
人嘛,心裏真的有他的話肯定都會吃醋,見不得自己喜歡的人邊有其他人的,後來我們就這樣咯。”
黎幸聽著說的話,隻覺耳邊各種聲音都慢慢變小,到消失。
原來是這樣……
樓崇,好傻。
車子很快到地方,是一家高檔星級酒店。
許初檸從車上跳下來,拉著黎幸一起進門。
酒店門口有侍者守著,許初檸大大方方拉著黎幸一起進去,裏麵好像是有人在辦生日宴,很熱鬧的樣子。
“誰生日?”黎幸皺眉,有些好奇。
許初檸一臉神,整理了下服,臉上帶著點小雀躍,“誰生日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說完,拉著黎幸進去。
酒店宴會廳裏人很多,但臉都很陌生。
許初檸一進門,目立刻在大廳裏掃了一圈,視線鎖定到人後馬上端起前麵一杯酒離開。
黎幸一個人被留在原地,全場也幾乎都是陌生人,索拿起一杯酒,找了個靠近角落位置的地方坐下。
宴會廳裏很熱鬧,黎幸靠坐在沙發上,腦海裏還想著許初檸剛才說的那些話。
從一開始見到許初檸後,就猜到樓崇跟之間大概率是假的。
但在國外的那幾年,看著那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也是真的曾經有那麽一兩個念頭裏,以為樓崇真的去別人了。
手裏的酒杯空掉,又拿起旁邊的酒,繼續喝。
思緒紊又紛雜。
不知道多杯酒下肚,腦袋已經有些暈了,黎幸站起,走出宴會廳。
外麵已經開始下雨了,雨勢瓢潑,地麵不停的有水花濺落又碎裂,雨被風刮進來,落在擺上,答答的黏著在皮。
黎幸看著外麵的大雨,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拿出手機,翻到樓崇的電話,撥過去。
電流聲和著雨聲挲著耳,響了好幾聲,一直沒有回應。
沒人接。
拿下手機,看著黑掉的屏幕,有些遲緩的盯著上麵的數字。
“不好意思。”
旁邊有人經過,不小心撞了一下肩膀,黎幸往一側歪了歪,腳下不穩的差點了一跤。
臺階上的水被濺起,啪嗒啪嗒踩過。
聲音在耳邊放大,腦袋暈暈呼呼的。
冷的風跟著大雨一起往裏刮,半邊擺幾乎都被打,黎幸卻覺不太到冷似的,隻著外麵的雨幕看了會兒,轉往宴會廳裏走。
忽然,一輛黑林肯車從外麵駛過來,停靠在酒店門口。
車門從裏麵打開,黑雨傘劃開雨幕。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握著傘柄,大步往酒店這邊過來。
“黎幸。”
後有人開口的名字。
黎幸腳步頓了頓,腦袋還有點沒太反應過來,隻覺得聲音悉。
轉過。
樓崇站在臺階下,手裏撐著把黑雨傘,仰頭視線淡淡看著。
愣了愣,下意識的以為是自己喝多了的幻覺,
“你……”
樓崇看兩秒,握著傘邁上臺階,走到跟前,站定,
“跑來杭市怎麽不告訴我?”
他視線直視著的眼睛,語調很平靜,手過臉頰旁邊的雨滴。
黎幸怔怔的看著他,眨了眨眼睛,生怕一個不注意他就又不見了,
“我給你打電話了。”
開口,聲音有點委屈,“你沒接。”
樓崇看著,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打開,上麵顯示五分鍾前確實有來電顯示,
“五分鍾前你給我打的,那時候我在開車過來找你。”
黎幸抿看著他,垂眸沒說話。
風吹過來,漉漉的擺有些冷,肩膀跟著瑟了下。
樓崇歎了口氣,將雨傘放下,掉上的黑大,披在肩膀上。
暖意回升幾分,黎幸視線看著他,鼓起勇氣開口想說話,
“樓崇,我……”
“太冷了,先上車回酒店。”樓崇撐起傘,打斷的話。
黎幸愣了愣,看著他,點了下頭,“好。”
車上開著暖氣,黎幸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上漉漉的子映著皮有些冷。
樓崇又將溫度開的高了一點,開口問,
“你酒店在哪裏?”
黎幸報上酒店名字。
樓崇打著方向盤往前,下雨路段有些堵,前麵紅綠燈也很慢,雨水衝刷著車窗,聲音集嘈雜,像隔空的兩個世界。
“怎麽跟許初檸在一起?”樓崇忽然開口,語氣沒什麽緒。
黎幸轉頭看他,
“你怎麽知道?”
“許初檸給我打電話說你在這裏的。”樓崇言簡意賅。
黎幸低頭,看著膝蓋上被雨水打的藍子,過了會兒才開口,“哦。”
沉默兩秒,
“你接許初檸電話,不接我電話。”
聲音悶悶的響起,帶著點很明顯的緒。
樓崇轉過,手住的下,讓麵對麵看著自己,視線直視著的雙眼,問,
“黎幸,你是在吃醋?”
車廂裏安靜兩秒,隻有雨水拍擊玻璃窗的聲音。
一秒,兩秒。
就在樓崇以為不會再開口說話的時候——
“嗯,我吃醋。”
黎幸看著他的眼睛,沒有回避,直接承認,
“我特別吃醋。”
臉有些紅,視線也不太清明的樣子,上有很淡的酒味。
樓崇手掌著的下,觀察臉上的表,挑起眉,
“你又喝酒了?”
黎幸搖搖頭,又點頭,盯著他開口,
“怎麽了?我是你老婆,我不能吃醋嗎?”
樓崇手掌著方向盤,視線平靜地看著,眉梢挑了挑,勾起角,
“借酒撐膽?”
黎幸目定定地盯著他,大腦還有些許意識,也大概明白自己在做什麽,覺到腔跳得很快,臉也很熱。
互相沉默地盯著看了會兒,樓崇鬆開手,了紅的耳朵,漫不經心道,
“先回酒店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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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明天說明天說哈哈哈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