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無異於直接投下驚雷。
林嘉澍的父親是京市最有名的刑辯律師,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隻有關係好的人才了解。
樓崇當年的事確實鬧出很大的轟,最後能就那樣劃下結局,案件後麵的辯護律師無異於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林嘉澍沒說話,隻習慣的推了下眼鏡。
另外幾個人都瞬間有些梗住,不知道說什麽。
作為法學生對兩年前的案件說不好奇當然是假的,但當事人本人在這裏,又隨便就這樣輕飄飄的拋出消息,一時之間倒讓人沉默住了。
倒是當事人本人卻完全不覺得有什麽,樓崇神淡淡,咬了口手裏的串,又丟到一旁,重新拿起黎幸餐盤裏的另一串,仿佛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麽問題,口吻散漫又嫌棄,
“這串怎麽這麽難吃。”
黎幸有些尷尬,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旁邊神複雜的林嘉澍。
林嘉澍最先笑著打破尷尬,
“這是我給黎幸學妹烤的,可能不太符合你的口味。”
“啊,是嗎?”樓崇好像才知道一樣,立刻放下手裏的燒烤,轉過頭拄著下看向黎幸,狹長眼眸盯著,口吻抱歉道,“學姐,真不好意思,我重新給你烤。”
他說著,拿起邊上的另外幾串燒烤,放上去,真的開始認真的烤起來。
“你是說林今年是你當年的辯護律師嗎?”瞿喬第一個開口。
老早就對當年的案子好奇死了。
雖然現在大家都在傳什麽樓崇殺人兇手,富二代玩死大學生,花錢擺平什麽的。
但作為一個法學生,還是有點基本的法律思維的,當年的事要是真的跟樓崇有關,他絕對不可能就那樣跟沒事人一樣,還能出國啊。
“嗯,是啊。”樓崇烤著串,表淡淡,仿佛沒覺得這話題有什麽。
瞿喬也是個不管其他人眼的,直接拿出做學的態度繼續追問,
“你跟談婧當時真的在談嗎?”
“跳湖自殺是因為你那天晚上對說了什麽過分的話導致緒激所以激自殺嗎?”
瞿喬的話問的擲地有聲,就差直接拿起耳麥當場開個辯證會了。
桌上的所有人都麵尷尬,低著頭著跟前的空盤不敢說話。
黎幸臉也不太好看,幾次試圖想勸阻瞿喬,但對方都沒理會的眼神。
“要加孜然嗎?”
樓崇開口,語氣平靜,沒什麽起伏,隻歪頭視線看著黎幸問。
他好像自始至終都神淡淡,似乎沒認真聽他們說話,隻專注的烤。
黎幸看向他,視線同他對上。
他視線淡淡的看向,微微挑了下眉,眼神很直白,帶著幾分笑意。
放在桌子底下的一隻手,不聲的扣住了的手掌心,用指尖很輕的在手掌劃了劃。
黎幸抿,開口道,“不加。”
“哦,好。”他語調淡淡,將烤翻了個麵,然後才似乎想起回答瞿喬的問題,
“誒,你剛才說什麽來著,字好多,沒聽清。”
瞿喬也不生氣,又重複了一遍,
“我說,你跟談婧當時真的在談嗎?”
“跳湖自殺是激自殺嗎?”
“你那天晚上是不是對說了什麽過分的話所以導致緒失控?”
烤盤上翻麵濺出茲拉聲響,樓崇手肘撐著下,略微皺了下眉,似乎是在認真回想,最終慢騰騰吐出兩個字,
“忘了。”
瞿喬皺眉,“怎麽可能,林今年當時給你辯護的時候你不在場嗎?”
樓崇視線看向,表散漫,
“在場又怎麽,我非得記得?”
他語調輕描淡寫,帶著玩世不恭的乖張,仿佛本什麽都不在意。
名聲也好,人命也好,都無所謂。
瞿喬有些生氣,瞪著他看了兩秒,蹭一下起,收拾東西,
“我吃飽了,我走了。”
鄒苗要拉沒拉住人。
樓崇姿態閑散,完全不在意,隻將烤好的夾給黎幸,又幫倒了杯果遞給,“嚐嚐?”
黎幸接過,說了句謝謝,低頭咬了一口。
餐桌上氛圍有些尷尬,林嘉澍看了眼旁邊的兩人,鏡片下的眸子閃過一微不可察的緒,很快主開口道,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要不要就先這樣,下次再聚?”
顧風最先開口,“可以可以,我先走了,朋友還在等我。”
他說完最先溜掉。
顧蕎子和鄒苗也起,“我們也吃的差不多了,先回宿舍。”
“黎幸你要回家還是回宿舍?”顧蕎子開口問。
黎幸餐盤裏的東西還沒吃完,聞言愣了下,剛準備開口,鄒苗在一旁道,
“幸幸回家,不用你管。”
顧蕎子皺了下眉,覺有些奇怪,剛想說什麽,被鄒苗直接拉走。
樓崇靠坐在椅子上,神散漫,沒什麽表,隻開了罐啤酒慢慢地喝。
林嘉澍看向黎幸主開口道,
“黎學妹,你家在哪裏,我送你?”
黎幸抿,抬眼看向他,“我……”
“哎,”
樓崇在一旁打斷對話,側頭視線直白地看向黎幸,慢騰騰開口,
“學姐,我好像有些喝多了。”
黎幸看著他,“……”
他說著停頓片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多了還是什麽原因,掀起眼皮看向林嘉澍,眼底神冷淡又玩味,故意拉長語調漫不經心道,
“學姐能不能送我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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