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黎幸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下午兩點,醒來第一件事立刻翻出手機,給昨天互相留了電話的護工打過去詢問外婆況。
護工阿姨告訴說早上醫生來過一遍,各項數據指標正常,應該要再等等才會醒。
黎幸稍稍鬆了一口氣,掀開被子下床,打算洗漱完馬上去醫院看外婆。
剛打開房間門,幾乎是立刻愣住。
客廳的餐桌上擺著幾道菜,有食的香氣從廚房傳來,側頭往廚房那邊看過去。
樓崇端著湯正從廚房出來,看見神倒是平靜,隻淡道,
“醒了?”
“刷完牙吃飯。”
黎幸握著手機站在房間門口,上還穿著睡,頭發也有些糟糟的,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做夢還沒睡醒。
樓崇將餐桌擺好,見還站在房間門口沒,慢條斯理地取下手上的隔熱手套,抬眸看牆上的掛鍾,
“睡了十個小時還沒休息好?”
黎幸愣愣的看著他搖了搖頭,
“沒。”
下意識的掐了下自己的掌心,沒做夢。
樓崇看著的小作忍不住微挑眉,從口袋裏取出一個掛件,上麵隻掛著一把鑰匙,正是昨天晚上給他的。
“我可沒私闖民宅。”
“我知道。”黎幸有些尷尬,抬手抓了把頭發,“我,你……你先吃我去洗臉。”
說完,迅速轉進了浴室帶上門。
樓崇看著砰地一聲關上的浴室門,勾了下角,拉開餐桌邊的椅子。
黎幸洗漱完又換了服才出來,費了會兒功夫。
樓崇在餐桌對麵坐下,將盛好的湯遞給。
“謝謝。”黎幸低頭喝湯,又掃了眼餐桌上的飯菜,忍不住開口道,“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這麽一桌菜還有湯最起碼得一個小時以上吧。
樓崇給盛飯,放在旁邊,想了下,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
“上午十點左右吧。”
“啊,你昨晚沒休息?”昨天離開的時候都已經淩晨三四點,他開車回去還有一段時間,折算下來也就頂多睡了三四個小時,這幾天他休息的比還。
樓崇沒說話,看了一眼,狹長眼眸漆黑,帶著些許很淡的笑意,
“黎幸,你是不是有點太關心我了?”
黎幸愣了下,他很這樣的名字,大部分時候都是很親昵的稱呼,突然間這樣全名還有些不太習慣。
“沒有。”下意識否認,但否認後又不知道說什麽。
樓崇微挑眉,沒說話,隻後背鬆散地靠著椅背,視線平靜地注視著,等繼續說完。
黎幸著瓷白的湯勺,腦袋垂低幾分,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樓崇笑了下,也沒再繼續問,隻淡道,“吃完去醫院。”
黎幸低著頭,很輕地嗯了聲。
飯後黎幸堅持要自己刷碗,樓崇也沒攔,坐在客廳看牆邊的玻璃櫥窗裏麵的玻璃品。
黎幸完手出來,看見他正彎著腰在盯著櫥窗下麵的一個玻璃玫瑰看。
“這是燒玻璃。”黎幸走上前,見他很興趣的樣子,主開口。
樓崇側眸看,忍不住挑眉,“燒玻璃?玻璃還能燒?”
黎幸點頭,又指了指下麵星星形狀的玻璃,“這個也是,都是外婆之前做的。”
外婆生病以前有個小店,專門賣一些玻璃品。
樓崇轉過頭,視線認真地看著櫥窗裏的玻璃品。
黎幸看著他的側臉,心口微跳,主開口道,
“等外婆病好了,我可以帶你去之前的小店教你。”
“教我?”
樓崇側頭看向。
黎幸點頭,“嗯,我會一點,這個是我燒的。”指了指櫥窗裏的玻璃星星。
樓崇沒看,隻視線定定地注視著,忽然笑了下,“黎幸,這個是什麽?”
黎幸不明所以,“什麽?”
樓崇沒說話,隻轉過,視線落在脖頸位置,出手輕輕拽起脖頸間的銀項鏈。
黎幸微怔,還沒反應過來。
下一秒,一枚藍的玻璃戒指墜在兩個人中間。
客廳的窗戶打開著,麵向是朝著的方向,有刺眼的落進來,藍玻璃戒指折出漂亮的暈。
樓崇目盯著戒指,手指順著銀項鏈往下慢慢起這枚藍的玻璃戒指,
“這個,”
他眼眸漆黑深邃,看上去很平靜,眼睛卻始終盯著,歪了下腦袋,緩緩開口,
“是什麽?”
銀項鏈連同戒指被他牢牢的在掌心,黎幸子被他拽著微微往前,被迫靠的很近。
的味道和他上的羅勒香氣一起撞進鼻尖。
黎幸心髒跳的很快,一直被藏起來的東西此刻被強行拉出來,還被當事人詢問——
這是什麽?
是他送的藍玻璃戒指;
是藏起來的心;
是此刻被他在手中的、著的心髒。
黎幸看著他沒有說話,隻閉了閉眼,踮起腳,仰頭要去吻他。
樓崇偏過頭,躲開的吻,手中仍舊拽著項鏈著那枚戒指,
“先別親,”
他手住的下,用很平靜地口吻開口,
“把我送你的戒指戴在脖子上,到底是什麽意思?”
黎幸覺臉頰一片熱意,手掌不自覺地,“我……”
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
“嗯,你。”樓崇視線定定地注視著的眼睛,抬起的下,幫說下去,
“黎幸,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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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禮,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