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靳樂湛在旁邊不怕死的抖了抖肩膀,
“崇哥你什麽時候這麽麻了……”
季文延沒說話,拿著自己手裏的紅帶,眼神有些落寞的樣子,但隻一瞬間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了!”
季樂怡從旁邊掛完帶,氣呼呼的打斷眾人,“我要吃飯!”
他們上來這會兒就已經快到一點,折騰到現在都兩點多了,寺廟的齋飯也不知道還有沒有。
“誒,別說,我也有點了。”靳樂湛隨手玩著手裏的紅帶,往裏麵看了眼,
“我們可能隻趕得上四點鍾的齋飯了。”
季樂怡走過來,在旁邊地上坐下,抬頭用眼神氣鼓鼓地盯著黎幸,
“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吃飯。”
季文延拉了一把,“別在這裏丟人行不行。”
“滾吶你。”季樂怡轉不管不顧朝著他的手背咬了一口。
“你屬狗的啊!”季文延一把甩開人。
“我就是啊!”
兄妹倆吵吵鬧鬧的。
樓崇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沒管他們,隻看了眼黎幸,問,
“要再逛逛嗎,還是下山?”
黎幸第一次來,還有些想繼續待會兒,“晚點吃完齋飯再下去吧。”
樓崇點頭,“行。”
靳樂湛他們幾個顯然是等不了太久,
“那嫂子你們先繼續在這兒,我們先下山去吃點東西。”
靳樂湛攬著宋藍開口。
宋藍蹙眉,有些嫌棄的拍開他的手。
樓崇沒再說什麽,牽著黎幸離開。
寺廟很清淨,兩個人隨便的逛了逛,很快到晚上齋飯的時間。
齋飯是跟寺裏的僧人們一起吃的。
很簡單的青菜和米飯,是寺廟裏自己種的,不過量都不太多。
吃完飯黎幸又去大殿那邊燒了幾柱香,誠懇地在菩薩麵前給外婆又求了平安。
出來的時候樓崇沒在門口,愣了下,沒看見人。
天已經有些暗了,黎幸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到六點。
山上天黑的好像比山下要晚一些,現在已經約快天黑了。
擔心趕不上下山的纜車,黎幸拿出手機,準備給樓崇打電話,剛準備撥過去,就看見樓崇從寺廟長廊那邊過來。
“你去哪兒了?”黎幸收起手機,臉上表還有些未減退的焦急。
樓崇低眸看,輕描淡寫道,“隨便逛了逛。”
黎幸也沒多想,“我們得趕下山了,纜車不知道還有沒有。”
樓崇嗯了聲,兩個人一起離開寺廟。
下山的青石板路比上來的時候要好走不,天慢慢暗下來,視線可及度也越來越低,黎幸已經開始擔心沒有辦法下山了。
果不其然,到索道站的時候纜車那邊已經沒有工作人員了。
“怎麽辦?”
黎幸轉頭看人,“我們怎麽下去?”
樓崇似乎早已經猜到,臉上毫沒有意外的神,
“先在山上住一晚,明早六點索道這邊會有工作人員過來。”
黎幸皺了下眉,抬頭看他,
“你知道?”
樓崇點頭,並不否認,
“放心,山上有旅館。”
黎幸抿,下緒,有些擔心,
“你確定?”
上來的時候就沒看見過山上有什麽商業的地方。
樓崇拿出手機,將手機手電筒照亮,半認真半開玩笑道,
“沒有的話我們就在荒郊野嶺待一晚。”
黎幸:“……”
天暗下來的很快,從索道站出來就已經一片漆黑,隻有手機電筒的亮照著前麵的路。
晚上蟲子也有點多,周圍都是蟬鳴聲,還有蚊子。
好在黎幸上穿著樓崇的服,沒有被咬到。
樓崇對這邊的山路確實,帶著七拐八拐的往半山腰走。
很快就看到幾間開著燈的房子。
“真的有旅館?”
黎幸拽著他的服,語氣難得有些雀躍。
一路上都很不安,始終拽著樓崇的服跟在他後,直到此刻才稍微顯點緒。
樓崇很平靜,隻舉著手機電筒,低眸看了一眼,眉梢微挑,故意嚇,
“也有可能是什麽黑店。”
黎幸拽著他服的手稍稍鬆了鬆,沒說話。
走到房子前,上麵確實掛著“xx旅館”的招牌,看上去已經很有些年頭了。
估計是有些登山好者也可能出現像他們這樣的況所以才開在這裏的。
樓崇抬手敲了下門進去,一樓擺著張桌子,一個有些胖胖的中年人正在一邊嗑瓜子一邊看手機刷短視頻。
“一百塊一晚。”
老板頭也沒抬,直接道。
黎幸打量了一下旅店,不算髒,但很舊,旁邊放著幾張紅木椅子,看上去有些詭異。
“開一間房。”樓崇開口。
老板這才抬頭看了眼兩人,
“可以,不過隻剩下兩間房,不過有一間房燈壞了,有間房熱水壞了,選哪個?”
樓崇神平靜,轉頭問黎幸,“選哪間?”
黎幸皺了皺眉,有些不安,上山很熱,肯定是需要浴室的,“選有熱水的吧。”
樓崇點頭,跟老板開口,“選熱水。”
老板多看了兩個人一眼,沒說什麽低頭辦登記。
這裏的旅店甚至不需要份證,隻留了電話,老板很快拿了把鑰匙給他們,還附贈了幾袋東西和兩蠟燭。
樓崇低頭付錢,黎幸手接過老板娘給的東西,也沒仔細看。
旅店的燈也是有些暗的,房間在二樓的左手邊一間。
手機電量剩餘不多,旅店走廊裏彌漫著一牆壁散發的腐朽味道。
樓崇拿過鑰匙打開門,用手機照了照裏麵的陳設。
房間裏倒還好,一張雙人床,還有個小桌子。
隻是沒有燈,很暗。
“你先洗漱。”
樓崇將手機放下,用打火機把蠟燭點著。
燭下整個房間都變得亮了起來,黎幸也鬆了一口氣,忽然想到手裏老板剛才送的另外幾件東西,
“這個是老板剛才送的,不知道是什麽。”
直接將東西放在桌上,蠟燭照耀下,能約看清袋子上麵的字。
黎幸一愣,在樓崇視線投過來之前,立刻手將東西抓過丟到旁邊的垃圾桶裏。
“怎麽了?”樓崇抬眼看,略微皺了下眉,也往垃圾桶裏看了眼。
“沒什麽,”黎幸麵不改撒謊,“我先去洗澡。”
說完,轉直接進了浴室。
浴室門從裏麵關上。
樓崇將蠟燭放好,視線落在桌邊的垃圾簍裏,彎下腰,將東西撿起來,有些昏暗的燈下,他也看清上麵的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