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夏天的時候。
下午最後一節課是育課。
由於秦曜有些低燒的緣故,就請假沒去育課。自然薑稚月也沒去,要留下來照顧秦曜才行。
那天的夕格外的。
秦曜趴在靠窗的課桌上,腦袋枕著手臂側睡著。
因為生病,眉心微蹙,呼吸有些重,臉上還泛著病態的紅意。
薑稚月就那麽用手支著頭看了秦曜一整節課。
隔壁教室的整齊朗讀聲約約傳來,不但不覺得吵鬧,反而格外的催眠。
薑稚月看著教室講臺之上的鍾表,卡在下課鈴的前一秒,突然俯湊到秦曜耳旁。
清晰的下課鈴覆蓋住了薑稚月那原本就很小的聲音,接著就是隔壁班因為放學而興的吵鬧聲。
這才是薑稚月真正意義上對秦曜的第一次告白。
秦曜也對薑稚月所說的有印象。
他的素質很好,一年到頭都很生病,再加上又有育課這一特點,又小了範圍。
“其實那時,我約聽見了你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
“很可惜沒有聽清。”
對於下課時間點兒,秦曜心中是有譜的。奈何下課鈴聲太大,外麵雜七雜八的聲音也太吵。
薑稚月直直地看著秦曜,定定道:“這一次你聽到了就好。”
秦曜點點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正想有下一步作時,眼角餘突然瞥見大門口。
此時門口站著一高一低兩個人影。
高的那個人影將低的那個人影擁在懷中,正是下班回來了的白糯與秦鷙二人。
秦鷙還心地捂住了白糯的耳朵,而白糯正手去接順著屋簷滴落下來的大雨點。
好半晌都沒聽見裏頭的人講話,秦鷙這才回過頭來看了一眼。
確認兩人已經告白完後,秦鷙才放開白糯的耳朵,將白糯的手拉了回來。
“恭喜呀。”白糯進了屋後,連忙送上真摯的祝福。
看見秦曜與薑稚月兩人已經規規矩矩地分開站著了,接著又道:“我原準備和你叔叔去外麵躲開的,隻是這雨勢太大。”
肯淋點雨,但秦鷙絕對是不肯的。
甚至還心地再次給兩人創造單獨的相的環境:“阿鷙,我腦袋疼,不知道是不是在車上吹了風的緣故,你陪我回房間替我吧。”
今日的秦鷙心很是不錯,被白糯牽著徑直上樓去了。
秦曜與薑稚月在一起這事兒,在朋友圈宣公布之後,幾乎沒有人震驚。
甚至還有些人在底下評論:【你們倆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嗎?】
紀玦硯看到的時候,二話不說立刻打來電話。
“老大,我就說你在養養媳吧!”
誰家養妹妹會那麽養啊!
在一起後,秦曜覺得他和薑稚月的生活並沒有太大的改變。
除了日常牽手、擁抱、、親親這些之外,和以前的生活沒有任何區別。
近九月份,兩人大學也快要開學了。
在一起後的每天晚上,秦曜在臨睡之前都會來薑稚月房間化原形和,直到薑稚月睡去。
“想要每天回家估計很難。”秦曜若有所思道。
薑稚月抱住懷裏的黑蛇,認真傾聽秦曜說話。
“月月是想現在搬出去,還是畢業之後再搬出去。”秦曜又問道。
薑稚月沒回答,隻是兩人相視一笑,就都明白彼此的意思了。
為了畢業之後才被父親連人帶行李地打包出去,秦曜與薑稚月決定過住校生活,一周回來一次。
那麽多年過去,白糯都還留在A大,每天中午秦曜都會來A大尋白糯一起吃午飯。
一家人每天都能瞧見一眼。
當然,秦曜與薑稚月是不敢真的去挑釁秦鷙大中午的湊過去蹭飯的。
而幻想破滅的秦鷙在得知兩人決定時什麽也沒說,也沒出失的表。
隻是在兩人打包行李去學校的前一晚,秦鷙告訴秦曜,他即將被限製消費。
每個月隻有一千五百塊生活費,還得去秦氏集團免費打工。
還有,秦曜這些年存下的小金庫也被秦鷙凍結,畢業才能解凍。
給薑稚月買禮或者是出去玩錢不夠,那就自己出去掙。
完全一副醜惡的資本主義臉。
開學第一日。
從兒園就在一個班的四人,到了大學之後也是在同一個學校,隻不過是有些不在同專業罷了。
秦曜與薑稚月選得專業也不一樣,不同的係還在不同的區。
原秦曜是想將薑稚月先送去寢室安頓好再考慮他的,卻被薑稚月嚴詞拒絕。
自己完全可以一人應付過來,兩個超大行李箱對來說完全輕鬆無力。
倒不如們各自安頓後,再一起出來逛逛。
弄好一切手續後,薑稚月獨自一人拉著行李箱朝寢室樓走去。
三棟六樓,還沒有電梯。
來到樓下,在宿管了空調使用費後,就取到了寢室鑰匙。
薑稚月拉著行李箱來到樓梯旁,正想將行李箱一手一個拎著走時,後傳來一道聲音。
“學妹,你怎麽一個人來學校啊?”
薑稚月扭頭看去,是一個前掛著誌願者牌子的學長。
在對上毫不躲避的視線後,學長移開了視線,走上前來微微一笑:“讓我來幫你吧。”
薑稚月不用兩個字還沒說出來,那位學長已經將手放在了行李箱的拎手之上。
一用力,他臉上的微笑就僵住了,甚至還帶著一點不可置信。
再一用力,他幾乎是咬著牙將行李箱提起來的,聲音也變得勉強起來,礙於麵子,他又道:“學妹,你的那個箱子也給我吧,我一起幫你拎上去。”
當初他看見網絡上學長拎不起學妹的行李箱還不相信來著。
現在他終於會到了那一句‘學長隻是想你,不想累死在樓道裏’究竟是什麽意思了。
“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薑稚月神有些苦惱。
學長還在倔強,今天已經不是能拿不拿的到學妹微信的問題了,這是事關男生尊嚴的事兒!
在薑稚月苦惱要不要將行李箱搶過來時,學長已經率先拎著行李箱咬著牙走上階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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