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完後,秦鷙就急匆匆地離開。
在理公務之前,秦曜特意看向書房角落裏擺放的那張沙發。
沙發上,一條偌大的蛇已經卷著被子在呼呼大睡了。
秦曜坐了下來,開始認真理公務。
秦鷙很有分寸,留給秦曜的任務一般兩個小時就能完。
大概就是晚上九點左右結束,還有一個半小時的自由活時間,十點半準時上床睡覺。
沉浸在秦氏集團的公務中,時間流逝異常地快。
在秦曜理完最後一點容時,薑稚月提前幾分鍾醒了過來,化為原形纏在椅背上靜靜地等著他。
“走吧。”秦曜站起將蛇輕輕鬆鬆抱懷中。
蛇將在空中的尾尖尖練地盤在秦曜的脖子上,然後舒服地瞇起眼睛。
跟人形相比,薑稚月還是更喜歡化作原形。
因為在人類世界上別有別,不想走路的時候,是不能被哥哥抱在懷中,這樣是有傷風俗的行為。
可化作原形就沒有這個煩惱啦,想怎麽讓哥哥抱都是可以的。
書房在二樓。
一走出書房,秦曜就聽見從客廳傳上來的聲音。
正是四舅舅祁玉的。
秦曜來到走廊邊上,往下看去。
祁玉正坐在沙發上,懷中抱著一個大型的皮卡丘玩偶,手中拿著手機,正在‘鬼哭狼嚎’。
“看來前不久四舅舅又和舅媽吵架了。”秦曜早已經習慣。
這兩人經常吵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但吵架容都是些蒜皮的小事兒。
無論吵架的大小,兩人的吵架天數一般不會超過一個星期。
吵完後也就算了,雙方也都不會去翻舊賬,吵架後的隻會比吵架之前更甚。
“還是姨姨說得對,他們就是歡喜冤家。”薑稚月補充道。
秦曜點點頭,四舅舅和舅媽之間的相遇就充滿戲劇。
舅媽以為四舅舅喜歡可那一掛的,剛認識的時候就戴假發穿小子。
而四舅舅以為舅媽喜歡狂野那一掛的,剛認識的時候就怎麽時尚怎麽來,怎麽流怎麽來。
而現在,兩人已經已經過了吵架期,在互相哄對方了。
祁玉哄人的聲音持續傳來。
“臣退下了,還公主照顧好自己,臣這一退,可能是一輩子......”
一道咬牙切齒的聲從電話那頭響起:“祁玉,別給老娘玩尬的這套。”
祁玉本不聽,自顧自持續發揮著。
“臣一罪遇你。”
“臣二罪識你。”
“臣三罪你。”
......
“臣十罪你!!!!!”
最後一句,祁玉吼得聲嘶力竭。
對方沉默了很久。
“祁玉你個大傻叉***你**,**你*,**丫,**爺*,***,大**......”
“最後,給老娘滾!”
電話掛斷,祁玉一臉茫然,仍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等到秦曜抱著蛇從二樓下來,祁玉還是保持這副姿態。
“曜哥,我又被你舅媽攆出來了。”祁玉扭頭偏向一邊,神很是憤憤難平。
說完這句話,祁玉又覺得自己在小一輩麵前有失威嚴,便又道:“不對,是我將鎖進房子裏去了。”
秦曜很是無奈,“四舅舅,你剛剛的......話是從那裏搜出來的。”
祁玉也沒覺得自己剛才有多丟臉,將之前剛剛背誦的話頁麵翻找出來。
“諾,就是這裏,年度最朋友歡迎的話之一,朋友聽到都哭了!”
秦曜了角,薑稚月瞄了一眼,又趕將視線移開了。
“曜哥,以後有了朋友......”祁玉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杯子砸在地麵上的破碎聲轉移注意力了。
始作俑者薑稚月默默收回自己的尾尖尖,“尾不小心掃到了。”
祁玉也沒注意到事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還在關係薑稚月:“沒事的,月月是不是困了?”
話都已經說到這裏了,薑稚月自然順勢點點頭。
“上了一天課也該累了,你們快去休息吧,我也要繼續去哄你們舅媽了。”祁玉催促道。
這一次和剛才的不同,是真正意義上的哄人。
祁玉雖然沙雕還有點直男,但他畢竟已經把人追到手還結婚十幾年了,就算是再直男也知道話和土味話的區別。
隻是前兩天,他夫人了氣,還不好發作的那種,就一直憋在心裏,祁玉一直開導也沒有用。
然後祁玉就想到了,自己可以故意惹生氣,順勢吵架,再引導將怒氣發泄到自己上。
剛剛他故意玩尬得那套,被結結實實罵了一頓,想必心中憋得氣也該消了。
一想到明晚自己就能不睡沙發祁玉就瞬舒坦。
抱著蛇走上樓梯的秦曜這才想到了這一遭,秦曜甘拜下風:“四舅舅看起來傻乎乎的,其實他的心思最為細膩。”
薑稚月卻想到了其他的事:“上大學後,哥哥有想過談的打算嗎?”
秦曜微微皺眉,用了點力氣了蛇的尾尖尖:“你還小,不許談的心思。”
薑稚月:“哥哥不要轉移話題,回答我。”
這個問題對很重要的。
“沒有。”秦曜知道這小祖宗有多執拗,想知道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沒有談的打算。
照顧妹妹和接秦氏集團已經占據了他生活的很大一部分。
這兩者都是不能舍棄的,他實在是空不出時間去談。
薑稚月的視線停留在秦曜臉上幾秒,又換了一個問法:“哥哥不談,為什麽還不許我談。”
“你現在還太小了。”秦曜毫不猶豫回答。
中的是很親的關係,牽手、擁抱這些對他們來說都是小意思。
可一想到自己帶大的薑稚月,有一天會牽著別得男生手,會依賴在別得男人的懷抱裏。
秦曜心中甚至會生起一種提刀殺人的衝。
這已經嚴重越過了哥哥這條線,可秦曜現在卻毫無發覺。
一提到薑稚月談這個問題,他就很不爽,心也很極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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