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糯坐在床上,神很是恍惚。
......好像回到了第一世,而這和第一世的發展又和之前完全不同。
在高樓上,秦鷙及時趕到救下了,雲卿卿沒有來得及將推下高樓。
後來,秦鷙開始不管不顧地對雲家展開報複。以前之所以一直忍著,完全是看在白糯的麵上。
報複完雲家後,白糯突然陷沉睡,醫生也檢查不出原因,隻說是有可能遭遇了重大創傷,而選擇用沉睡來保護自己。
所以在秦鷙眼裏,這三年裏,白糯都是為了逃避在沉睡。
而這三年之後的秦鷙好像比之前更瘋了。
白糯瞄向不遠坐著的秦鷙,正好對上他的視線。
又或者說,秦鷙的視線從來就沒有離開過白糯上。
習慣了秦鷙常年深的注視,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麵對著這戾的視線,白糯暫時還有一點不適應。
但卻一點懼怕都沒有。
不管如何,眼前這個人無論是用什麽樣的視線注視著自己,白糯都無比確定,這人是的阿鷙,隻不過是不同時期的阿鷙罷了。
“雲重華死了。”秦鷙意味深長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中響起。
這個名字,對白糯來說已經是很陌生的存在了。
秦鷙幾乎不會向提起雲家人,陡然再次從秦鷙口中聽到這個名字,白糯倒真是有些不適應。
而白糯的不適應卻被秦鷙誤解了。
“你不是很敬你的父親嗎?”
“你的殺父仇人就好端端的坐在這裏,想要報仇嗎?”
白糯有些茫然地看著秦鷙,直到一件東西被秦鷙扔到了的手邊。
是一把水果刀。
刀尖被子中立了起來,而位置就正正好在白糯的手邊上。
隻要稍微往上移一點點,刀尖就會白糯的指尖中。
“殺了我。”
“殺了我,你不僅可以報仇,而且還能重獲自由。”
秦鷙一點一點地在著白糯。
他究竟哪點比不上那雲家那一大家子惡心頂的人,白糯會寧願選擇沉睡來保護自己。
倒不如死在白糯手裏,從今往後自己也不會再纏著了。
讓他自己放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一輩子,他都不可能主放手。
“你不殺了我,就休想走出這一個地方。我會把你困住,困到你要麽喜歡上我,要麽你殺了我。”
白糯微微蹙眉頭。
真是棘手啊。
“我.......”
白糯嚐試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可這一次開口,比上一次開口說話還要不練,居然隻能吐出一個字來。
抬頭向刻意坐得很遠的秦鷙,又低下頭看著手邊上的水果刀。
又嚐試了手臂。
嗯,幾乎是紋不。
再次抬眼,在原來的位置上,秦鷙的影早已不見了。
白糯艱難地轉頭,終於在臥室門口看見秦鷙一閃而過的背影。
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覺。
的阿鷙,好可。
隻是現在白糯煩惱的,現在要怎麽辦才好?
後來的幾天,白糯再也沒有見到過秦鷙。隻是聽那些來替做康複訓練的醫生們說,最近秦總事務很忙。
才怪!
與秦鷙在一起那麽多年,自然知道秦鷙每年在哪個階段最忙,哪個階段最悠閑。
而這個月份,就是每年秦鷙最悠閑的那段時間。
秦鷙不來見,本就不是因為事務繁忙,而是兒就不敢來見。
在沉睡的三年裏,的軀被照顧的很好,康複訓練的效果也不錯。
至白糯現在能說出來話,生活也能自理了。
白糯耷拉著腦袋捧著手中的日曆看著,這已經是第三十七天沒有見到秦鷙的影了。
晚上沒有悉的懷抱,腰間上也沒有尾尖尖圈住,白糯睡也睡不好,本就習慣不了。
白糯扔掉日曆,將自己癱倒在床上:“阿鷙大笨蛋!”
大笨蛋!大笨蛋!
自己又聯係不上他,也出不了秦家老宅的門,秦鷙又因為逃避不敢回來。
好想尾尖尖,好想擼大蛇蛇啊。
或許是老天聽到了白糯心中的祈禱,今晚,白糯終於等到了秦鷙回來。
在之前的三十七天裏,秦鷙一直都不回來。白糯一個人麵對盛的餐食時,也提不起任何興趣。
白糯選了一個位置坐下來後,秦鷙才走向餐桌,選了一個離白糯最遠的位置。
而他那一雙淡金的豎瞳卻死死盯著旁邊最靠近白糯的椅子。
如果視線可以化為實質傷害,椅子估計得化飛灰。
白糯裝作是什麽都沒看到,與秦鷙黏黏糊糊那麽多年,太明白自己什麽樣的作才能勾的秦鷙心。
端起離最近的一碗湯,白糯故意舀了一勺熱湯送進裏。
“嘶——”
被燙的出一小截兒殷紅的舌尖,眉頭微蹙,小口小口的吸著涼氣。
白糯本不用抬頭去看,就已經料到秦鷙現在的神是什麽樣的了。
這種小作,白糯今晚上層出不窮,直接讓秦鷙半途離桌,帶著火氣徑直上樓去了。
得給/男人一點發/泄“自我的時間。
白糯支著腦袋慢悠悠將碗底最後一點湯喝完。
其實最開始湯本來就不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白糯回到房間後洗了個澡,用了平時秦鷙最喜歡味道的沐浴。
今晚就要開始主出擊了。
夜已深。
白糯還是不太習慣這種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赤著腳下床,盡量把腳步放輕地朝外麵走去。
在秦家老宅的房間和以前的一樣,就在主臥的隔壁。
白糯知道秦鷙很警覺,無論如何自己都會被發現的,所以在將自己腳步放輕的同時,白糯刻意將開門的聲音弄得比較大。
小貓咪要留下腳印才行。
在白糯開門的同時,不,應該是白糯的腳步出現在走廊的同時,秦鷙就發現了的存在。
黑夜中,秦鷙察覺到白糯來到了他的床邊,這才驀然睜開眼睛。
這是要來殺了他嗎?
秦鷙角勾起一冷笑,藏了那麽久,終於出真麵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