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比玫瑰、比烈火還要艷麗的人。
烏發,雪,紅,脖頸線條優如天鵝,及膝的黑長靴將雙襯得纖細修長,白皙的五指聚攏,握著一把小巧的式手槍。
歪了歪頭,饒有趣味地看著他,輕的嗓音悅耳如鶯啼:“嗨,酒好喝嗎?”
沈辭的心跳了一拍。
黑發、漂亮——幾個關鍵詞浮現在腦海,迅速與面前的人聯系在了一起。
是。
那個出手大方,又請他喝天價尾酒的神客人。
他微微垂眸,淡聲道:“謝謝。”
還高冷。
顧緋把玩著手中的羽,狐貍般的眼尾微微上挑,“幫了你兩回,一句謝謝就想抵消了?”
實在是太耀眼了。
好似天生就該站在聚燈下,一顰一笑是風,仿佛多看一眼,都能輕易淪陷。
年薄微抿:“小費和尾酒的錢,我都可以還給你。還有什麼要求,你可以向我提。”
“那是你應得的,”顧緋挑了挑眉,邊笑容深了一分,“什麼要求都可以提的話……”
黑暗中,的臉龐如夢似幻,比燈更朦朧幾分:“我喜歡你的聲音。不如來我家,唱一晚上歌給我聽?”
話語玩味又輕佻,年驀地愣住,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耳垂紅得幾乎可以滴出來。
他的反應令人笑得愈加悅耳聽。漆黑的雙眸里清晰地折出沈辭的影,讓他既慌又惱,說不出一個字來。
“緋緋!”
不遠傳來夏茜的聲音。
“緋緋!你在哪里!”
顧緋將額前隨發至耳后,握住手中銀槍,自言自語般道:“真麻煩。”
沈辭看著,神恍惚了一瞬。
后退兩步,影被半邊黑暗吞沒,聲音消散在風中:“我顧緋,有緣再見。”
字正腔圓的中文。
同樣的黑發,相似的姓名結構,刻在基因里的發音……
還有轉時,發梢帶起的陣陣香氣。
沈辭低下頭,修長的手按在口。
那顆被孤寂封存許久的冰冷心臟,似乎不可控制地跳起來。
*
不久之后,警方趕到了現場。
由于火勢漸旺,靜太大,附近的不居民紛紛走出家門,駐足圍觀,卻始終站在街口,不敢再向前一步,好似這條街有什麼污穢一般。
便是趕來的警察也與往日較為不同,他們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佩戴了特殊的徽章,象征著份的不同尋常。
警方一來,火勢很快就得到了控制,漸漸熄滅。
而酒吧的人群也得到了疏散,只有數傷員被抬了出來。
酒吧里大多都是異生,縱火不足以對他們的生命構威脅,卻是為達到某些目的而制造混的好方式。
夏茜掩住口鼻,從一地狼藉中走了出來。
一看見顧緋,便迫不及待地開了口,向顧緋分自己的新發現。
“羽!我看見了羽!我又看見了!”
比劃著,意圖用自己傲人的理論知識在顧緋面前找回自尊:“我知道線索在哪里了!這片羽出自烏上,而酒吧后面那個大教堂,就是圈養烏的地方。”
顧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是嗎。”
系統在心里道:“宿主,沈辭已經離開酒吧了。”
的笑容這才真實了一分。
夏茜滿腦子都是烏羽,對顧緋后方可能有什麼人沒有任何興趣,“吸鬼只有在友好日才能來到世界,但是命案一個月前就已經發生了……他們肯定是掌握了什麼用烏羽變吸鬼的法,我們等天亮就去教堂!”
吸鬼畏懼,白天是他們最虛弱的時候,會大幅度地削弱他們的攻擊。因此,白天前往教堂,是最好的選擇。
顧緋對后續的劇一清二楚。
前往教堂,發現幕后黑手的,然后假裝人類被抓去當仆……不過奇怪的是,原著鋪墊了許多,卻始終沒有代那些人這麼做的最終目的,顧著寫男主的分分合合了。
破壞了夏茜與沈辭的見面,顧緋的目的已經達到。至于原劇的走向如何,并無興趣。
因此只是懶懶地抬了抬眼,沒有回答的問題:“你的針在嗎?給我一下。”
語氣雖慵懶,卻有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針,既是們之間的通訊工,也是二人隊友關系的象征。
夏茜一時不明所以,想著顧緋反正也不會害,點點頭,摘下針:“我肯定保存著呢,還要跟你聯系……”
的聲音戛然而止。
顧緋將兩枚針放在指尖,漫不經心地把玩了一會兒,忽然用力碾,芯片在手中變為碎屑。
張了張,不可置信地看著顧緋:“緋、緋緋,你……”
今晚顧緋雖然有過種種反常的舉,夏茜只當顧緋在鬧小脾氣,過一晚上自己就好了,并未放在心上。
可顧緋的做法大大地出乎了的預料。
強行解除了二人的隊友關系。
“你這麼做的話,積分會被削減的。”
“無所謂,”顧緋輕輕地笑了笑,“總比分一半給你劃算,不是麼?”
在夏茜的觀念里,從不存在“商量”,只會下命令。
顧緋直白的話語,讓夏茜臉上青白加,難看極了。
“緋緋……緋緋我錯了,”的神立刻變得十分委屈,眼眶里蓄著晶瑩的淚,“我不該跟你鬧脾氣的,我也不該擅自去搭訕吸鬼,緋緋對不起,我下次一定不這樣了,我會珍惜我的生命,你原諒我好不好?”
的臉上本就帶點嬰兒,一雙圓潤的杏眼,撒起來可俏皮,很有人不會心。
可顧緋依然只是笑地看著,那雙細長的眸中有著穿一切的薄涼。
夏茜的心跳停了一拍。
“你確實錯了,”顧緋淡淡道,“錯在自作多。你是死是活與我何干?夏茜,這麼多年我已經夠你了。你想去教堂,自己去,我沒有義務保護你的生命。”
“隊友關系已經解除,往后我們各憑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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