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二夫人!大姑娘!不好了!”突然門口跑進來一個小廝,臉蒼白喊著。
“又怎麼了?”黎二叔只覺得當下沒有什麼事比小郡主不見蹤影更糟糕了。
“走了,他們走了!”那小廝張得連話都說不清了。
“誰走了就讓他走!這麼點事不要來煩我!”
“皇上……皇上和郡主,走了!”小廝終于喊了出來。
“啊?”
“你說什麼?”
“怎麼回事?”
書房里三個人甚是震驚,黎秋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了那小廝跟前,再一次問道:“你說誰走了?”
“大姑娘,皇上帶著小郡主離開臨王府了!馬車剛剛離開!”
黎秋突然有點犯暈,若不是后的二嬸將扶住,已經跌坐在地上了,二嬸張的看向了黎秋問道:“秋兒,這到底怎麼回事?皇上連臉都沒有,怎麼會突然走了呢?”
“你們看門的都是飯桶嗎?為什麼圣上到府無人通報?”黎二叔暴怒。
那小廝急忙跪下道:“二爺,是皇上不讓小的們通報,說沒必要讓府中興師眾!”
黎秋心里
已經將所有事想了又想,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明明皇上已經來到臨王府了,為什麼會不愿意臉,靜悄悄就將小郡主帶離臨王府?究竟是為什麼?
這個時候,門口又跑進來一個人,哭著喊道:“姐姐,姐夫,磊兒不見了!”
跑進來的婦人穿著一暗綠裳,臉慘白,正是那張磊的母親。
黎二叔正愁著沒有地方出氣,看到那張母毫無禮儀的模樣,開口大吼道:“這兒是臨王府,不是你們那鄉下的院子!滾回去,不要在這兒丟人現眼!”
“姐姐,姐夫,求求你們幫我找找磊兒吧!”張母卻跪在黎二嬸跟前,黎二嬸如今正心煩正事,看到自己妹妹這模樣頓時也心生厭惡,沒好氣道:“張磊自從到了京都便日日不著府,指不定如今又在何流連忘返,你且回去,說不定過會兒他就回來了!”
“不,姐姐,今日不一樣,磊兒他……他……”張母攪著手中的巾帕,支支吾吾,眼神閃躲,一直在想著是不是該將事說出,黎秋眼尖,看見張母的模樣,再想起平日里二嬸這個侄兒的混賬事,頓時心生驚恐。
張磊自從打幾年前隨著張母來到了臨王府,投靠著自己的二嬸,便日打著臨王府表公子的名號,在京都胡作非為,經常流連煙花之地,不務正業。
張母為了這個兒子碎了心,張磊在外頭惹了多事,都是黎二嬸私底下為他解決的。
黎二嬸就這麼一個妹妹,每一次張母到自己跟前哭泣,便心替那混賬張磊解決了多事。
黎秋多知道一些,曾經也明里暗里勸過二嬸嬸不能如此縱容張磊,可是二嬸沒有聽進去,也不再說了。
畢竟黎秋所有的心思都在皇上那兒,府里的一切不興趣。
黎秋想到這兒,忽然傾向前抓住了張母的手腕,問道:“張磊今日是不是計劃了什麼事?你是不是知道?”
黎秋滿臉憤怒讓張母咽了咽口水,再看看自己姐姐和姐夫的鐵青的臉,更加躲躲藏藏,想要將手回來,愈發不敢說出實。
“我,我,大姑娘這話說得磊兒像存了
什麼壞心思一樣!我磊兒也是一表人才,若是能得了那小郡主的眼,那臨王府不也跟著沾了!”張母忽然甩開了黎秋的手,沖著黎秋喊道,而這一句話卻讓黎二叔生生跌坐在后冷冰冰的椅子上。
而黎秋也像被去了靈魂那般,忽然臉更加慘白了,到這一刻,皇上為什麼會帶著小郡主離開的原因,終于得到了答案。
黎秋的手已經止不住發抖了,圣上有多疼沈如玥,這麼多年來,宮中上下無人不知曉,或許宮外的人都以為圣上只是表面疼惜自己恩師的千金,可是時常宮同沈如玥作伴,沒有人比更加清楚,圣上對沈如玥的寵是如何的!
若不是因為隔著攝政王這層關系,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黎秋自己都無法相信裴景軒是不是真的只是把沈如玥當了妹妹那般。
唯一讓確定和放心的便是沈如玥是真的將圣上當了親兄長,沒有任何其它想法,所以,這麼多年來才盡心盡力一直想要討好沈如玥,就為了能夠在裴景軒那里留下個好印象。
可今天,這麼多年的努力都付之東水了,就因為那個愚蠢的張磊!
最可怕的是,這件事不知道會不會牽連到臨王府!
黎二叔也沒有想到,張磊母子竟然膽大包天,竟然將主意打到了宮中那位小貴人上去,他現下只覺得全無力,兩眼發昏。
黎二嬸和張母還不知道事的嚴重,但是看到黎二叔和黎秋的模樣,黎二嬸也不敢再開口問。
黎秋不愧是臨王府大房培養出來的大姑娘,驚慌了一會兒,便起朝著黎二叔行了禮:“二叔,你立刻告訴眾人圣上已經來了臨王府,因為有公務又回了宮中。我立刻更宮一趟,希郡主愿意見我。皇上如今尚未將此事公布于眾,一定是考慮到郡主,若是郡主能夠出面勸說皇上,或許臨王府還有一線生機……”
“好好好,秋兒,你趕去宮去,府里的事不用擔心!”黎二叔也不愧是黎府的當家人,立刻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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