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方緒過於激，流會暫時中止。

今止越回到休息室第一件事，就是在傅教授和同事們詫異好奇的眼神下，找助理要來自己的手機。

著指尖解鎖。

看到了剛剛送達的兩條微信消息。

【喻晝】怎麽了，你做噩夢了？

【喻晝】夢都是相反的，不怕不怕。

今止越反反複複看著消息。

驀地笑了。

他眼中浮著薄薄的淚，著語音鍵，低聲道。

“粥粥。”

“我好想你啊。”

就像是……想了一輩子那樣濃烈的想。

-

流會結束。

今止越跟著大部隊回了軍工所，他看著麵前需要解決的問題，先於腦子了，上手格外練地調整了數據。

助手目瞪口呆地看著卡了他們小半個月的問題，輕而易舉就被今止越解決了。

“……”

今止越一邊無比順地推進著實驗，一邊卻忍不住心中沉沉。

明明都是全新的問題。

他卻好似有過解決的經曆一樣。

所以，那個夢，是真的吧。

他真的做了蠢事。

這麽想著，今止越恨不能給自己幾掌，加班加點提前兩個月完了自己的任務，就馬不停蹄地提請假申請。

他還年輕，目前隻是軍工所的人才儲備，沒到主導重要研究的地步。

又已經一年沒有回家。

申請很順利地批了下來。

今止越在保護下，越千裏，回到了京都。

近鄉怯，他站在喻家的門前，手抬起又放下，幾乎不敢敲門。

隔著一扇門板，他約聽見了裏麵熱熱鬧鬧的笑聲。

好地像是一場幻覺。

“……今止越？”

隔壁小院的門被打開，一名留著短發模樣利落幹練的人站在門口，驚訝又好笑，“我聽著有人的靜……你站那兒罰站呢？”

揚起一個笑，“終於放假了，還不趕進去看看兒？”

今止越嗓音幹，“……周芒。”

神采奕奕、生又鮮活的周芒。

周芒揚眉，“怎麽啦，在軍工所待了一年，連我都不認識了？”

外麵的談話聲驚了屋裏的人。

今止越麵前的門被從裏打開。

臉上帶笑的喻樊出現在門後，他還沒有因為兒去世而白了頭發，是常年浸染書卷氣的溫文和藹。

看到今止越，微微一愣，又出笑來，“小越回來了。”

陶庭月繞過玄關，也是愣了下，笑意滿滿。

“小越！你回來怎麽不提早說一聲呢？晚飯吃了嗎？家裏還有點兒菜……粥粥！小越回來了！”

今止越近乎僵直地站在門口。

他看著屋用海綿包住了鋒銳邊角的家，看著彩明快和的布置，看著隨可見的小孩兒玩。

也無比貪地看著。

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

眉眼清麗溫婉，發隨手紮了個丸子頭，笑起來時，右臉頰上有個很淺的梨渦。

是在夢裏描繪過千萬遍的人。

是他的粥粥。

穿了的家居服，眼眸彎起，帶了點驚喜。

舉起懷中綿綿白生生兒的手，輕輕揮了揮。

語調。

“寶寶，你看這是誰呀？”

“是爸爸~”

尾音消散在空氣中。

讓今止越瞬間落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