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謝與哄著換著法子折騰。
但到底沒做到最後,謝與又心疼沒讓出太多力氣,等到洗完澡坐在床上,鬱驚畫還很清醒。
被謝與塞到手裏的平板上,正播放著娛樂視頻。
鬱驚畫心不在焉的掃了眼,又忍不住抬眼,將目落在謝與上。
他下去了一趟,回來後隨手將巾丟進了垃圾桶,注意到鬱驚畫的視線,長眉輕挑,淡聲道,“沒什麽痕跡,放心吧。”
鬱驚畫舉起平板遮住半張臉,隻出一雙茶眼睛,眼尾微彎。
微微拖長了尾音,像是在撒。
“真的?麻煩謝先生啦~”
謝與走近了些,屈指勾過薄耳廓,哼笑一聲。
“畢竟我們畫畫是水做的……”
“謝先生!”鬱驚畫匆匆打斷他,眼尾還有未褪的淺紅,小聲嘟噥,“你別說了……”
歡歡說得果然沒錯。
不管子再冷的男人,到了床上,裏總沒幾句好話。
知道臉皮薄,謝與揚,也沒再說什麽逗。
他目淡淡一掃,浴室門口,漉漉睡搭在髒籃,洇開一點兒深痕跡。
謝與走過去,指尖挑起一旁的小小一團布料。
微涼潤盈在指尖。
他麵不改,走進了衛生間。
聽著衛生間裏響起的嘩啦啦流水聲,鬱驚畫在床上挪呀挪,把自己挪到了床尾,往衛生間裏看去。
門沒關,灑下一片暖燈在厚絨地毯上。
而謝與背對著,肩背自然放鬆,烏黑發尾裹挾淡淡水汽搭在後頸。
他有些懶散地半靠著洗漱臺,冷白修長的手指在冷水衝刷下浸得清。
唯一異常的。
便是纏繞著骨節的小片蕾蝴蝶結。
淺紫。
是冷白中絕無僅有的亮。
鬱驚畫:“?”
鬱驚畫:“!!!”
剛剛沒看清謝與拿了什麽。
這會兒親眼看到,整個人都懵了。
謝與一直在聽門外窸窸窣窣的被子靜,也察覺到那道專注凝視的目。
薄勾起一點兒愉悅弧度。
謝與心很好地想著,果然是小朋友,上說著自己不黏人,不過就是離開視線一會兒,都這麽眼地追上來了。
怎麽會有這麽可的鬱。
是多喜歡他啊?
謝與半轉過,眼中漾著縱容淺笑。
“不是說不黏人?”
鬱驚畫的小腦袋已經過載了,著眼睫,尾音支離破碎,“謝先生,你怎麽、不是,你,我……你怎麽拿著我的、東西……”
磕磕絆絆說完了,起眼睫,眼眸中全是不可置信。
“之前那兩次……也是謝先生給我洗的嗎?”
語調都染上了幾分驚恐。
謝與挑眉,饒有興致地問道,“那不然,畫畫以為呢?”
他!沒!否!認!
鬱驚畫眨著眼睫,慢慢地、慢慢地拉起被子,將自己往被子裏麵藏。
剛褪去的紅,又卷土重來。
“我以為是洗房的阿姨……”鬱驚畫悶聲悶氣,思緒都快卡住轉不了,隻能憑本能喃喃道,“怎麽會是謝先生……”
怎麽可能啊!
前幾次被放到床上時,已經累得一手指都抬不起來,倒頭就睡,完全不知道謝與在睡後還做了這樣的事。
畢竟,讓世家家主謝九爺給洗那團薄薄的布料?
這誰能想到?
在完全躲進被子裏前,鬱驚畫看到謝與手指收,將那團淺紫的布料攥在手心。
似是要說什麽的樣子。
但鬱驚畫暫時不想聽他說話。
啪嘰一下扯開被子,連上的傷都沒覺了,蹦蹦躂躂的就跳過去,想要將那團布料搶回來。
眼神閃爍,小聲道,“謝先生給我吧,我自己會洗的。”
衛生間做了兩個洗漱臺,一高一低,謝與這會兒就站在低一些的臺前,指骨著將水龍頭關上,然後虛虛攏住了鬱驚畫的腰。
蹙眉道,“小心。”
他手上全是冰涼水珠,手腕轉開抬起,讓鬱驚畫靠在自己的小臂上。
“知道你自己會洗,不用這麽急。”
鬱驚畫聽他語氣從容,還以為這是要還給了,下意識放鬆了,“那謝先生給我……”
倏而又覺,耳尖被很輕的吻了吻。
男人嗓音低沉,不不慢道,“但是今天,這是我弄髒的,我來洗。”
“……”
草莓味陷的棉花糖重出江湖。
謝與還在低低說著,“畫畫怎麽每次都這麽容易害?剛親過,不過是洗個……”
鬱驚畫猛地抬手,捂住了謝與的。
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淺眼瞳倒映著浴室燈,亮晶晶地猶如剔玻璃珠。
眉梢眼角染著赧的紅。
小貓炸,連飼主的都敢捂了。
“你別說了!”
“都是謝先生故意的!”
“你、你要洗就洗,不要多話!”
謝與眉骨輕抬,長睫垂落一片小小影,半掩眸中深深笑意。
他就著被捂的姿勢點了點頭,好像十分乖覺。
鬱驚畫惱怒後,又迅速冷靜了下來。
不行不行,這是不能得罪的飼主。
貓貓又慫了下去,紅著耳廓,將手慢吞吞收回了。
小心翼翼打量著謝與的臉,還不忘小聲強調。
“這不能怪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也可以。”
謝與低頭,啞聲輕笑,慢條斯理又格外耐心地將剛回去的小貓揪出來。
“鬱,就像今天這樣,告訴我你的高興和不高興,讓我知道你的緒。”
“我很樂意全盤接。”
“生氣了更要告訴我,我會改。”
鬱驚畫微微愣神。
指尖的水珠已經抖落幹淨,隻剩一點兒濡。
謝與屈起指骨,很輕的蹭過的眼尾,眉眼低,是十二分的溫寵溺。
“想對我做什麽都可以。”
“然後,再信任我一些。”
再……喜歡我一些。
除了領證時的驚鴻一瞥,四年來,喬芷沒有見過她名正言順的丈夫一面,而那一瞥,她甚至根本就沒有記住他的樣子。 她嫁他是無可奈何,他娶她也是權宜之計,不見,倒是也樂的自在。 四年后,他走出軍營,回歸家庭,喬芷的婚后生活正式開始了。 從陌生到熟悉 從不愛到深愛 婚久終成寵 某一天的傍晚,夕陽西下,喬芷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他說,“你是喬芷吧,我是你的丈夫,顧葉宸。” 喬芷微微愣神,恍然間有點印象,這好像真的是自己四年前只見過一面的丈夫。
她以為,像陸之戰這樣的男人,不過是一時興起玩玩罷了。那天燈光昏暗,薑可畫低眉順眼地坐在他身邊,甘心成為他的玩物。為了知曉父親入獄的真相,她和陸之戰做了一場曖昧交易。銀貨兩訖的事情,最忌諱玩家動心。所以她不停的告誡自己,收起那不該有的心思。直到這天晚上,情到深處,男人附身貼近她的耳邊,“薑可畫,聽說你愛上了我,那就讓我們一起墮入深淵吧。”她這時才知道,原來犯了忌的人,不隻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