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皇後殿。
裴南鳶正挨著方皇後,二人手中拿著一本冊子,上麵是各種各樣的金釵金簪的圖樣,方皇後指著其中一支道:“這支母後瞧著可以,這樣式也新穎的。”
裴南鳶咯咯直笑,聲音如同銀鈴那般清脆:“母後,這冊子裏的簪子你怎麽每一支都覺得不錯,鳶兒及笄那日的及笄簪子左右也不過一支,按照母後這樣的挑選法,隻怕再過個一年半載也挑不出來。”
“挑不出來就慢慢選,讓欽天監再重新選個吉日……”
“那怎麽可以?”裴南鳶的眸一下就睜大了,父皇說了及笄那日要昭告天下湛哥哥為駙馬的事。
若是因為挑選及笄簪子而耽誤了,日子又要往後拖一拖,那湛哥哥什麽時候才能正式為自己的駙馬啊?
這樣一想,裴南鳶趕點點頭道:“我覺得母後言之有理,這支簪子當真是好看極了!不若就定下來要這一支吧!”
方皇後看到裴南鳶的模樣,出手輕輕點了點的額頭,笑出了聲:“你是當真覺得這簪子好看,還是擔心誤了及笄禮的那道駙馬聖旨?”
方皇後自然也知曉了所有事。
裴南鳶的心事被方皇後看了,不好意思笑得害,卻還是不承認道:“哪有,鳶兒隻是不想母後為了這件事那麽勞累罷了!”
眉眼間是止不住的甜,那上翹的角也早已經將的喜悅了。
裴北宸剛踏進來就聽見了方皇後和裴南鳶二人互相打趣聲,他走到方皇後跟前,行了禮:“母後萬安。”
裴北宸知曉了們在商討的事,笑了笑沒有說話,若是之前還不清楚裴南鳶到底對封祈湛,噢,現在應該是景世子,對他用多深,經過那日在東宮,自己妹妹哭著說要當他的小寡婦之後,裴北宸也算是真正了解了,心裏頭不震驚那是假的。
後來冷靜下來後,裴北宸也為自己的妹妹歡喜,畢竟在宮中,作為元國唯一的小公主,能遇到一個真心對待,滿心滿眼的都是的男子並不容易。
他的妹妹定然會很幸福的。
三人說著說著,忽然門口傳來了桃花姑姑的嗬斥聲:“不是讓你們在後方等著,娘娘如今還和公主、殿下有事商討,負責你們的姑姑沒有教導你們不許跑嗎?”
“姑姑饒命,小的不是故意的,隻不過尋不到後院的路。”一個哭哭啼啼的子聲在門口響起。
“桃花,怎麽回事?”方皇後蹙了蹙眉頭,溫和問道。
“還不趕下去。”桃花姑姑擺了擺手,隨後急忙了殿,恭敬的回答道:“回娘娘的話,今日娘娘不是想看看公主及笄禮那日的歌舞節目練的如何嗎?剛剛是宮中樂舞坊的人迷失了方向,擾了娘娘、公主、殿下。是奴婢失責,還請娘娘責罰!”
“不過是宮人走錯了地方,就不要大驚小怪了。”方皇後聽後擺了擺手,轉頭繼續同裴南鳶挑選著首飾。
倒是裴北宸,眼中閃過了一狠戾,還當真被說中了啊!
……
終於迎來了永寧公主的及笄禮。
這一天宮中歌舞升平。
許是不願元國的小公主在這一日於眾臣麵前拋頭麵,所以今日的永寧公主戴著麵紗,在一片祝賀聲中行了及笄禮。
禮畢。
正殿中的樂師彈奏起悠揚聽的曲子,幾個舞姬以絕的姿翩翩起舞,一場慶賀永寧公主及笄的宮宴正式開始。
元帝與方皇後,還有永寧公主,坐在了正殿之上,太子裴北宸、剛為沈世子義子的景世子還有沈府的大公子依次坐在了底下,再接著便是眾朝臣。
宮人不過剛開始添酒茶,前一刻還喜氣洋洋的正殿,忽然一聲“嘭——”
隻見那個著袍,長袖口上紋著豔紅花紋的舞姬纖手執白刃,殺氣騰騰直景祈湛。
卻見他似乎早有準備,依舊沉著冷靜坐在那,待那白刃襲來,景祈湛出手,僅用食指中指便穩穩夾住了白刃,隨後握著水墨扇的手朝前打去。
那舞姬頻頻後退了好幾步,跌坐在了地上,景世子這一掌沒有手下留,那舞姬簪子掉落,一頭秀發也隨之落下。
隻見目流盼,看向了景祈湛,櫻含笑,說不盡的嫵:“師兄,許久不見。”
一旁的沈初曦看向了緩緩起的舞姬,不可置信道:“竟然是你?”
景祈湛也眉心蹙,他也沒有想到麵前的舞姬居然會是李舒語!
隻不過……
眼下的李舒語哪裏還有半分當日在江南清純似仙的模樣,現在的周皆是一副道不盡的風塵氣息,就連眉宇間也寫滿了對景祈湛的恨意。
就見李舒語看向了景祈湛,隨後恨意滿滿道:“師兄是不是也覺得為什麽我會出現在這裏?師兄或許不知道,在你同裴南鳶,不,如今該尊稱一聲用永寧公主才是。”李舒語苦笑了一聲。
“師兄同永寧公主你儂我儂的時候,我用盡了全解數,不知道討好了多人才終於到了如今這個位置……如今我變這般模樣,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全都是拜你所賜!”
沈初曦都聽不下去了:“李舒語,你這腦子倒是病的不輕!明明是你們李府勾結叛臣,如今卻將一切過錯放在了祈湛上?”
“就是因為他我才會這樣!若是師兄對我有一點點憐惜之心,我又何必如此?”李舒語忽然紅著眼朝著景祈湛大喊,可是無人回應。
裴北宸緩緩走向了正中間,目冷厲看向了一,隨後沉著臉,語氣冰冷的喊了一聲:“北冥教主,又為何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我應該想到的,今日的一切居然都是你們事先準備好的,永寧公主及笄禮,竟然是一場鴻門宴!”
就在這個時候,一樂師裝扮的陳淮之緩緩走了出來,原來那些樂師都是北冥神教教徒所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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