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步一步向他近的蕭越,沈晚不后退了一步。
兀自思忖著蕭越這句話的意思。
按照常理來說,現在被亡了國,大婚之日被捅了一劍,未婚夫君還下落不明,應該痛苦得。
蕭越想必是很想看到痛苦的模樣。
但是說到底,雖然不會為亡國或者父兄死了而痛苦,但是對于江辭的一切遭遇,的確是哀惋的。
既然蕭越想看痛苦,不如隨了他的意。
說不定他高興了,也能對自己好點。
于是沈晚捂著心口,幾淚下,仰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蕭越。
“江辭呢?你把江辭怎麼樣了?!”
“我的父兄又在哪里?”
“你為什麼還沒有殺了我,要讓我醒過來承這樣的痛苦?!我好痛苦!我太痛苦了!”
系統:…宿主,你也太會演了。
殊不知就是這幾句話徹底燃盡了蕭越的理智。
他將沈晚到墻邊,一拳砸在耳邊的墻上,驚得沈晚渾一抖。
蕭越雙目赤紅,聲音狠厲。
“孤是該殺了你!早在三年前月湖畔,孤就該殺了你。若不是湖你我卷了湖底暗流,你早就死了!!”
月湖畔?
沈晚細細回憶了一下。
那時還沒有繼續走惡毒配的劇。自以為對他好些,他就不會再那麼恨。
所以說,那時差點就死了。
原來他一直都想殺了。
沈晚忽然有些恍然。
蕭越住沈晚的下頜,眼底是揮散不去的恨意。
沈晚:你不是說我演的好嗎?他怎麼好像更生氣了。
系統:余恨綿綿嘛,哪能一時半刻就消除掉了,繼續演。
沈晚的眼淚立即過自己蒼白的面頰,在蕭越的鉗制中低聲啜泣著。
“江辭,在哪里?他還活著嗎?”
蕭越手上愈發用力,神也逐漸冰冷。
他鉗住沈晚的手猝然發力,將貫摔在了地上。
剛從鬼門關走一趟,沈晚的子十分虛乏,口的傷也還未愈合。
此刻被摔在地上,間猝然涌上一口,染紅了沈晚原本有些蒼白的。
蕭越俯下,挑起沈晚的下頜。
他的神幾乎扭曲,鷙的眸地攫住沈晚,一字一頓近乎咬牙切齒。
“做孤的奴隸…侍奉好孤,孤會開恩讓你見他一面!”
第63章 病秧子,可經不得孤的折騰
“做孤的奴隸…侍奉好孤,孤會開恩讓你見他一面。”
沈晚聽到這句話,思考了片刻。
罷了,就當從前對蕭越作的惡,現在該補償他。
保命要。
于是沈晚應下來。
“好。”
沈晚答應得越快,蕭越眼底翻涌的緒便越濃烈。
“那請問陛下,江辭是死是活?”
“夠了!”蕭越一甩袖子。
“你一個亡國公主,孤的階下囚!有什麼資格來問孤?”
沈晚從冰涼的地板上起,在蕭越面前跪好。
“奴婢知錯。”
蕭越見狀冷哼一聲。
他盯著沈晚,聲音有些抖。
“從前堂堂一國公主,為了江辭,俯對孤稱奴,你就這般自甘下賤?”
系統:他有病吧,明明是他讓你做奴隸的,你現在有拒絕的選項嗎?
沈晚:我看也是。
“還跪著做什麼?”蕭越的聲音冷冰冰地響起。
沈晚立即從地上起,走到桌案前斟了一盞茶,又回到蕭越面前跪下后奉上。
“請陛下用茶。”
蕭越眼神一言難盡掃過沈晚。
良久,他出手,指尖堪堪停在茶盞上方一點點的距離。
“太矮了,孤拿不到。”
系統:神經病。
于是沈晚又長了手臂,努力去夠蕭越的指尖。
沈晚遞茶的手臂長多,蕭越的手便往回多。
沈晚:……
系統:……
罷了,誰讓惹上了瘋批。
瘋批哪里是好伺候的。
沈晚的手臂得酸疼無比,跪著的雙膝幾乎要離地都沒能到蕭越的指尖。
在準備再起來一些的時候,蕭越抓住的小臂一把將從地上撈起。
“長這麼矮還跪在地上,孤的擺都能把你蓋住。”
沈晚面無表地聽著蕭越言辭中的不屑與嘲弄。
系統:一米九六了不起。等我抹完江辭的記憶,立馬把他改一米六九。
沈晚:不是說好抹完江辭的記憶,就給我改命嗎?
系統:……我說氣話。
蕭越慢條斯理接過沈晚遞給他的茶盞,呷了一口,很不滿意地皺著眉。
“太燙了。”
于是沈晚拿回茶盞,又走到桌案前斟了一盞涼茶,走到蕭越前奉上。
“陛下請用茶。”
蕭越重新接過茶盞,喝了一口又遞回來。
“斟得太滿,孤不喜歡。”
沈晚攥了攥指尖,又重新回去倒了一杯。
“請陛下用茶。”
這一回蕭越沒有接,只是地盯著沈晚的臉。
曾經比枝頭的花還妍的一張臉,如今卻已蒼白如紙,還瘦了好些。上的殷紅也不是口脂,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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