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周老爺子聽到孫兒的話,閉了閉眼,聲音有些無力:“你就這麽喜歡,非不可?”
“我和阿漾經曆了這麽多,您應該能夠看得出來我有多認真。”
“就算為了,丟掉如今擁有的一切,你也不在乎。”
這次生病讓周家主大傷元氣,也沒有了之前那樣多力去理很多事,甚至於,周啟誠這件事他也無心再管,全都給了周硯京。
而周硯京越是輕而易舉地理這些事,他的心境就越是複雜,整個周家再找不出比周硯京更適合做繼承人的選擇了。
“您應該多知道,我在地的公司已經上了正軌,短時間之或許比不上周氏集團,但足夠我保護好,給最好的生活。”
周硯京語氣裏沒有半點玩笑,極為認真。
周老爺子扭頭看著窗外,不久後,歎息了一聲:“當初你阿爸也這樣說,他那麽堅定,要給你阿媽最好的生活。”
“他是他,他的失敗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周硯京過去曾時刻謹記母親的教訓,從來不肯付出真心,也絕不讓任何人握有他的弱點。
但直到許時漾出現,他才明白有些從頭至尾都不可能抑得了,他想要,勝過他平生有過的所有。
“從今往後,不隻是我的人,更是我的責任,阿爸的錯我不會再犯。”
周硯京父親的人生更加順風順水,一切擁有的太容易,得到後,就忘了自己最初的承諾。
而周硯京,正是因為失去過父母,也見過他們在裏互相折磨的樣子,做出決定那一刻才是真正已經是深思慮過。
他將他和許時漾未來的幾十年是什麽樣子,都想了一遍,與他父親到底是不同的。
有些話,周硯京沒有立刻告訴阿爺,在他看來,是他更需要許時漾多一點。
周硯京本難以想象,未來離開的生活會是什麽樣。
為了留下,他甚至可以不擇手段。
周家主不知道思考了多久,給出冷的回答:“如果你非要這樣選擇,我如今攔不了你,但你也別想我有多支持你的決定。”
周硯京垂眸,斂去眼底的笑意:“夠了。”
有這句話,他就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第一階段勝利。
從病房出來,周硯京直接去了機場,不隻要接許時漾,還要接外公,他難得來一次港城。
許時漾知道外公要去港城的消息後也很詫異,像外公這樣的份,即便退休後,一些行程安排也不是能夠隨意做出的。
也沒問外公要去做什麽,隻是陪著他老人家乘坐周硯京的私人飛機,一起從首都機場T3出發,三個多小時就抵達了港城。
“外公,覺怎麽樣?”周硯京見許時漾扶著老爺子下了飛機,走過去,關懷了一句。
隻是眼神無法克製的往許時漾上瞄。
“好得很,我先上車,你們聊你們的,聊夠了再上來。”
被老爺子看穿了一切,周硯京倒是神坦然,許時漾卻是紅了臉,瞪著他。
周硯京便輕輕將攬進懷中,在耳邊笑了笑:“沒辦法,我也想克製住不要那麽看你,但實在做不到。”
許時漾出手,抵在男人的腹上:“反正在外公麵前你得和我保持一點距離。”
“為什麽?”周硯京表示不滿,“外公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關係。”
“那你……收好你的眼神啊!”
那麽炙熱滾燙,像下一秒就要將吞吃腹。
周硯京歎氣:“都說了,實在沒克製住,也不能全怪我。”
“反正你道理總是那麽多……”
兩人終於上車,老爺子拄著拐杖,哼笑說:“聊夠了吧?”
周硯京手臂搭在許時漾肩上,散漫笑了笑:“自然還沒夠,不過剩下的回家之後再慢慢說,不急在這一時。”
許時漾用手肘拐了下他的腰,提醒他不要再說話了,趕問外公:“先帶您回他的房子住下,晚上去維港看夜景?”
“不著急,直接去醫院吧。”
老人家眉宇間流出幾分人膽寒的嚴肅:“我今兒個要好好會會那個老東西!”
許時漾終於知道外公為什麽要走這一趟,驚訝的用眼神問周硯京,到底什麽況?
他手指在耳垂輕輕了下,無聲說:不必擔心。
到醫院,外公沒讓任何人陪著,自己進了周老爺子的病房。
許時漾有點擔心:“你說外公和你阿爺萬一互相看不順眼,吵起來怎麽辦?”
“自然是看不順眼,但外公還不至於以強淩弱,要吵也得等阿爺健康出院之後。”
“那外公怎麽這麽著急就來了?”
周硯京手臂環著許時漾的細腰,把箍在懷裏,低頭看著:“你說他老人家那麽心,是為了什麽?”
“為了……什麽?”
“為了我的終大事。”周硯京在邊輕輕了,“他說過要為你撐腰的,你忘記了?”
許時漾眼底緩緩浮現起驚訝,咬著,難以形容自己此時的心。
親生父母把視作累贅,隻知道從上吸,反而是周硯京的家人,竟然把視若己出。
用力回抱住他,把臉埋進他口:“我等會兒要好好謝謝外公。”
“謝外公不如謝我,反正他做這麽多,也是為了讓我不必擔憂……娶不到你。”
而病房裏,外公開門見山介紹了自己的份,就直接說:“往後對外,時漾就是我幹孫,配硯京綽綽有餘,你還有什麽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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