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周家而不宣的,何況事發生在多年之前。
那時候周硯京才幾歲而已,加之周家功將他從綁匪手中救出,這件事竟然功瞞過港城諸多狗仔,未曾在港掀起軒然大波。
從周硯京十二歲開始,就會定期將超過百萬的零用錢捐給港城警方用於支援建設,為其他被綁架的人出一份力。
Alex也是因為替他理後期給予警方的資金提供,才大概知道一點。
周硯京對綁架案件深惡痛絕,眼下那些綁匪將許時漾綁走,無論原因是什麽……都絕對到了他的底線。
“老板,需要我報警嗎?”
周硯京頭往後靠,闔上雙眼,音低啞:“先確定綁匪要什麽,用我們的人。”
Alex點頭:“明白。”
他立刻去吩咐此事。
周家旗下立了一家專業的保全公司,所有保鏢都是從國外挑選的退伍軍、人,用於在關鍵時刻保護周家的財產及人安全。
周硯京選擇用保全公司的人,就說明他此刻已經被激怒。
沒有掛斷的電話那一頭,跟著許時漾的司機不斷在匯報的實時位置。
也幸好他當時就在街對麵,並且看見了許時漾被綁架的整個過程,迅速反應跟上。
約十分鍾後,綁架了許時漾的白廂車通過紅磡海底隧道,抵達九龍城的一住宅區。
因為沒有通行證,司機隻能跟到這裏,就再也進不去了。
他特別著急:“周生,點算吖……”
哪怕是如此急的況下,周硯京的臉依舊如常,他睜開沉暗雙眸,冷靜吩咐:“你等喺度,我半個鍾到。”
此時車子已經駛出了海大橋,從港口到目的地,還需要半小時。
Alex也很快匯報:“老板,我們的人已經趕過去了,很快就可以到那裏,隻是不太確定許小姐到底在哪一棟樓,哪一間屋。”
畢竟司機沒有能跟進去,小區住宅範圍太大,想要短時間找到人也實在不容易。
周硯京神不變:“去查一查的同事,還有……”
Alex終於反應過來:“王榮昌!”
周硯京的角輕輕撇出一個凜冽弧度:“王榮昌最好祈禱他沒有作出愚蠢至極的行為。”
否則王榮昌丟掉的就不隻是灣仔那塊地皮,而是他興隆會的整個生意。
……
許時漾被綁上車之後,試圖掙紮,但那麽幾個壯漢,輕而易舉就能控製住。
隻好暫時示弱,想問出是誰綁架了。
其實心裏大概有了猜測,隻是總覺得,林詩惠不至於膽大到這種程度。
“許小姐,你不要多問了,聽說你是地來的,在港無人依靠,就聽話一點,免得最後還是你倒黴。”
一個綁匪說著並不標準的普通話,惻惻看著許時漾,這種眼神令心底發。
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麵前困境,拿不到手機就無法報警,甚至……報警了可能都沒有辦法得到想要結果。
如果真是林詩惠找的人,肯定想借此機會教訓,接下來的日子必定不太好過。
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林詩惠要找麻煩,肯定會親自出麵……
許時漾垂下眼簾,已然做好罪準備。
但發誓,等從這裏出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林詩惠的存在通知給王太太。
許時漾還猜測,為了堵住的,林詩惠一定會想辦法住的把柄,好威脅。
左右不過就是拍些的不雅照,林詩惠真要敢這麽做……許時漾就敢和魚死網破。
“到了,許小姐,跟我們走吧。”
說著,那人往許時漾上了膠布,更直接將塞進了一個大行李箱中。
就這麽拖著往外走。
在閉且沒有新鮮空氣進的箱子裏,許時漾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窒息,不斷的顛簸更是令極為難,可惜一切都才剛開始而已……
“許時漾,你今日在辦公室裏那麽囂張,最後不還是落到我手裏?”
當許時漾被放出行李箱,狼狽躺在地上,就見林詩惠站在麵前,一臉得意暗:“放心,這兩天我會好好招待你,讓你度過難忘的日子。”
林詩惠讓手下將封住許時漾的膠條撕開,疼得咬了咬牙,忽然一笑:“我都已經想好之後的標題了。”
“……什麽?”
“#港姐候選人搭上有夫之婦,為報私仇轉行做綁匪#,怎麽樣?這個標題應該夠有關注度吧?”
“你閉!”林詩惠眼底狠意出,一腳朝肚子踹了過去,“我看你很不怕死,等會兒最好別求饒!”
許時漾蜷起子,不坑聲了。
“你們把給我綁起來,剩下的給我自己來理就好!”
許時漾冷不丁開口:“我認識趙廉安,和他很,就算你有王榮昌做靠山,他遇上趙廉安都得客客氣氣的。”
“……那又怎麽樣?人是我男友答應借給我的,你以為他害怕趙廉安?”林詩惠不以為然,“再說,趙廉安是什麽人,我就不信他會為了你,和我阿昌起衝突。”
許時漾腦海中迅速閃過之前的某些畫麵:“如果是周硯京呢。”
林詩惠愣住:“……你說誰?”
許時漾沒有理會,隻對著那幾個綁匪說:“你們應該是王榮昌的人吧,不如你們去問問王榮昌先生,他知不知道,林詩惠要求他安排你們幫綁架的人,可以請得周硯京。”
想起了和周硯京見麵的第一天,在太平山頂的別墅裏,周硯京就將誤認為了王榮昌的人。
這個瞬間,許時漾甚至還想起另一件事。
昨晚,周硯京之所以緒異常……加倍折騰的原因,或許就與見了王榮昌有關係。
周硯京肯定誤會了。
覺得自己好委屈,可也得平安離開這裏,才有機會向他解釋。
“你沒撒謊?”王榮昌的手下也不由多問了一句,有點擔心。
“我保證沒有,隻要你們去告訴他就好。”
林詩惠莫名有點心慌,著急了:“不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