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額頭上頂著青紫的大包格外顯眼,男人抬起手想,不知道想到些什麼,又慢慢放下。
指尖不自覺捻,好似有些可惜。
這時外面有人輕聲喊“王爺?”
燕王收回視線,緩緩起出去“怎麼?”
“下面人報魏將軍一直在找人。”侍衛低垂著腦袋,在燕王看不見的角度眼睛朝屋方向瞟了一眼,神復雜。
不知道燕王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難道不是跟魏將軍關系要好嗎?救了人明明可以直接送回去,半路轉了方向送來這里。
萬一魏將軍知道了又該如何面對……
燕王僵了下,隨即恢復如常,“靜觀其變,讓我們的人小心些,人在這里的事不得出去!”
“是。”
之前因小丫鬟看管不利,讓貝慈跑出去的事,燕王發了火,重重責罰了們,又換了一批人來。
這回莊園里守衛森嚴,尤其是照顧貝慈的丫鬟因前面人的教訓,更是寸步不敢離。
一個時辰后,貝慈從昏昏沉沉中清醒,腦門的刺痛讓輕嘶一聲,又品嘗到里的苦味兒,整張臉皺一團。
丫鬟第一時間發現醒了,腦袋湊近“姑娘,你醒了?”
貝慈慢悠悠地將視線落到對方臉上,眉頭蹙“你是誰?”
沒回答,直接快跑兩步跟外面把守的人吩咐一聲“告訴王爺,姑娘醒了!”
門外的守衛快步朝離院不遠的書房去告知燕王。
躺在床上沒彈的貝慈將丫鬟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雙眼一瞇,王爺?哪個王爺?
這地方山清水秀的,環境非常,將抓來做人質……這不對吧……
貝
慈抿抿,總覺得事出詭異,看看再說。
一秒弱的貝慈又閉上眼睛,安靜躺在那,聽著腳步聲漸漸靠近,男人的聲音響起“你不是說醒了嗎?”
丫鬟恭敬頷首“是的王爺,姑娘醒了。”
做好心理準備的貝慈掀開眼皮,向這位王爺,自下而上,看見那張面的臉孔時,心頭一跳,怎麼是他?
心底驚詫,面上卻滿是疑不解,虛弱道“你是誰?”
這下換燕王愣住了…………
上下打量了貝慈片刻,燕王覺奇怪“你不記得我了?”
貝慈怔怔道“我應該記得你嗎?”
不應該啊,就算他們不是經常見面,也見過幾次,怎麼說也不應該不記得他的長相。
“那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上腫痛的大包,貝慈努力想了想,覺腦袋痛,不呢喃道“是誰……我是誰?我……”
看的表不似作偽,燕王安“既然想不起來先別想了,你撞了頭,想多了會頭疼。”
他徑直坐到了貝慈旁邊,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顯得很親昵。
正在頭裝傻的貝慈差點兒沒后退,立即翻個跟頭與他保持距離……
好在忍住了,打算看看這位燕王到底想干嘛。
燕王也不急,轉吩咐丫鬟郎中過來,經診斷郎中說撞擊頭部,
可能會造喪失部分記憶,或者記憶混,至于以后能不能記起來,需要靜心觀察。
也許見悉的人,做些悉的事,會想起來也未可知。
燕王不會懷疑郎中在撒謊,因為郎中是他的人,不會幫助貝慈作假。
但出于謹慎心理,他并未同貝慈說太多關于的世,以及他們之間的……關系。
只輕聲細語同說“你乖…咳,你安心在這里養傷,等你好了我再跟你說。”
眼見他,貝慈沒有問,順勢應下“嗯。”
轉頭問丫鬟“我里好苦,能給我弄點水來嗎?”
丫鬟解釋一番“之前郎中給你開了藥,奴婢喂給你喝了,所以會苦,奴婢這就去給你倒水。”
水中放了蜂,喝在里甜甜的,貝慈出一點兒笑容“謝謝。”
溫又禮貌,讓伺候的丫鬟有些不好意思,礙于燕王還在,識趣地退出去。
這個間隙燕王一直關注貝慈的一舉一,又想起之前潑辣又俏的一面,現在多了溫,更吸引人了。
頂著燕王灼熱的視線,貝慈別扭極了,就算“失憶”人也不能失了常識,男大防猶在,拘謹地往后了。
好像才察覺不妥的燕王輕聲道“你先休息,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人前腳出了房間,后腳床榻上的人跳下床,沖著他的背影揮揮拳頭“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把別人的人擄到莊園來,還裝好人!”
要是真失憶,還真能被他這斯文矜貴的模樣給欺騙了!
門啪嗒被關上,貝慈頹喪地坐回原位,撅起“也不知道那個莽漢有沒有見到孩子們,有沒有想我……哼……”
“笨蛋,識人不清,明明跟燕王好,卻讓人背刺。”
據觀察,剛才燕王那個樣子明明就是流氓,看的眼神怪怪的,說的話也讓人覺得曖昧不清。
“這家伙不會是想把我占為己有吧?”貝慈驀地站起來,雙目圓瞪,自己給自己嚇到了。
想起外面還有人守著,捂住,原地打轉,愁云滿面。
若真是這樣,該怎麼反抗?
萬一燕王加派人手死死看著,說不定這輩子翅難飛。
或者燕王在外面放個死了的風聲,魏澤如不找了……怎麼辦……
再有一種最壞的想法盤旋在貝慈的腦海里,一直不想去揣測,萬一……想萬一……魏澤如知道這事,與燕王達某種協議,是不是就被送給燕王了!
畢竟在古代贈送小妾的事屢見不鮮。
燕王若是能當皇上,用個國公的爵位賄賂魏澤如他同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貝慈背著手越想越氣,好像直接給魏澤如定罪了,惡狠狠地咬牙,“要是那個莽漢真敢這麼干,我一定發揮狐子功力,在燕王面前進進讒言,折磨死他!”
莫名其妙被扣上一個罪名的莽漢還不知道貝慈在郊外的莊園念叨他,正召集手下打聽王、燕王的向。
皇子的向不能明目張膽問,會引起猜忌。
尤其是目前這個敏的時間,他要加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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