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于郎中一塊兒到的,還有北地送來的書信、包裹。
兩封信,一封給老夫人,另一封送到貝慈手里。
看著信上寥寥數語,貝慈猛地一拍腦門,“忘了忘了……”忘記給將軍寫信報平安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的腦子啊,一天到晚被吃喝玩樂塞滿了,把魏澤如忘在了爪哇國。
算了,等見完于郎中回來再寫吧。
“篤篤篤~”
貝慈整理好衫,朗聲道:“進。”
吳氏進來,“老夫人和于郎中來了。”
親自來了?貝慈忙起,闊步出去轉到隔壁會客廳。
于郎中一眼便看到了貝慈前圓潤的弧度,眼底閃過篤定。
“胳膊放上來。”
貝慈乖乖照做,眼神一直停留在于郎中上,滿是期待。
一刻鐘后,于郎中眉眼彎起,起一拱手:“老夫人大喜啊。”
老夫人訝異了下:“于郎中怎麼說?”
“上個月老夫便有猜測,如今可以確定這位姑娘懷了雙子。”于郎中了胡子,一副神神在在的樣子,又說:“而且母康健,脈搏有力,老夫人盡可安心,母子均安。”
將軍府將人照料的非常好。
“真的?”老夫人嗓門猛地拔高,花白的發梢都跟著抖了抖。
秀嬤嬤也咧開,笑得眼角的褶子炸開了花。
“哈哈哈哈哈哈~~”老夫人控制不住臉上飛的表,樂個不停。
我的重孫孫哦,居然一下來了兩個!
不枉等待多年,終是得償所愿吶!
貝慈雙手抱著肚子也傻樂,的崽崽……們,哈哈,可真棒呀!
哎呦哎呦,有自己的崽崽,還是兩個,兩個呢!
> 回想了下原的家庭,有對兒雙胞胎哥哥,這也就不奇怪了,雙胎基因傳到了。
一屋子人,個個面帶喜,于郎中走時抱著滿懷禮品走的,小老頭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將軍府的老夫人果然不吝嗇,大手筆!
里面居然有本醫藥古籍,真是有銀子也買不到。
往后給將軍府看診得更加盡心了!
老夫人面對著貝慈笑得合不攏,“丫頭啊丫頭,你可真給我驚喜啊!”
選貝慈當通房,果然是正確的。
秀嬤嬤應聲夸家:“慈丫頭真是個有福之人。”
老夫人:“誰說不是呢。”慈的目一直放在貝慈上。
貝慈主上前,腆著肚子對著老夫人:“您。”
祖孫就要從小抓起,只有盡心盡力對待某個人,才難忘。
老夫人似是怕驚到肚皮里安睡的兩個乖孫孫,輕輕上去,眼眶倏地泛紅,他們將軍府不是一脈單傳了。
驚喜過后,又是一連串流水的賞賜進院。
貝慈躺在榻上看著話本子嘎嘎樂,倒是一旁的青蘭提醒道:“給將軍準備的東西明日會派人送往北地,你還有什麼落下的沒?”
手上一松,話本子直直砸在臉上,貝慈支起子坐著:“壞了,我忘記寫回信了,快給我準備筆墨。”邊著砸痛的臉,有點疼呢~
***
久不見回信的魏澤如面黑如土,每日都要抓著魏
林問上一問:“京城可安穩?”
魏林不解其意,撓頭:“好的啊。”
他們走前在京城留了眼線,就怕將軍府有事,到了北地兩個多月了,沒聽說有啥事發生呢。
兩軍戰,魏澤如渾冷冽的氣勢更加駭人,有時魏林的小心肝都要抖一抖。
此時此刻,一雙諱莫如深的黑眸一瞬不瞬盯著魏林,縱使他日常驍勇,也架不住這般審視,只能干道:“估計就快要有回信了,咱們送回去的東西和信應該早到府上了。”
可能是耽誤了?魏澤如收回視線,手指敲擊著桌面,一言不發。
魏林了手心的汗,將軍更嚇人了。
翌日,北地飄雪,魏澤如站在窗前眉頭蹙起,這般天氣,路上不好走了。
跟北狄的仗也暫時進了僵持階段,希能在過年前徹底解決吧。
傍晚時分,趕慢趕回來的士兵頂著一頭風雪進了魏澤如大帳,“將軍,屬下回來了。”
“起。”
魏澤如抬眸看向被風雪刮的面部通紅、干裂的下屬,“一路順利嗎?”
他遠在北狄也知道京中作頻頻,說不定會將手到這邊來,攔截他的人或信件。
到京城送信的士兵個人武力中上,偵查力強悍,沉聲道:“不出將軍所料,有人跟在屬下后跑了一路,屢次想手之際,都被屬下躲過,他們也只能一路追趕。”
最終結果就是沒追上,他又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京中有無異?”
“王和賢王在朝堂上有些齟齬,私底下沒手。”
“告訴咱們的人手看了將軍府,別出
岔子。”魏澤如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將軍放心,屬下臨行前刻意叮囑過。”
魏澤如淡淡“嗯”了聲,“把東西放下,快回去休息吧。”
“是,將軍。”
等人走了,魏澤如翻了翻手上的函,終是坐不住,移步到包裹前,一層層拆開。
東西沒看,先將兩封信拿出來,重新坐回去,借著明亮的火細細看起來。
老夫人的信主要叮囑他注意安全和健康,再就晦提了下貝慈有孕之事。
起初魏澤如沒看出來異樣,信上說府里安好他也就放心了。
等讀貝慈寫的一堆啰里八嗦的話,男人冷肅的眉眼罕見溫和下來,上面描述了幾件小事,讓他覺這人仿佛就在眼前嘰嘰喳喳。
看來沒欺辱,被祖母照顧的很好。
薄薄四頁紙很快看完,魏澤如還有些意猶未盡。
在信的末尾,貝慈拿燒過的木畫了簡筆卡通人。
一人高綁發髻是男子,一人穿著小子是子,兩人分站兩側一手牽著一個小孩子,一看就是一家人。
魏澤如眼睛閃了下,不知道還會畫畫呢。
只不過……
怎麼想起畫這個呢。
電火石間,魏澤如神一怔,忙拿起一旁祖母的信件又快速讀了一遍,又把貝慈的信放在旁邊。
腦海中霎時如煙花般炸開,魏澤如呼吸急促了幾許,“真的嗎?”
過于激的男人,結上下滾,在無人的帳篷里,整日云布的臉上終于放晴,嗓音抖著笑了。
他有子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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