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原本還算和諧的氣氛迅速地冷凍結冰。
花以然都僵了半響,才故作冷靜,不解地反問:“司彥,你在說什麼呢,我跟我家人怎麼會去商量這種事?還賣妹妹?你在跟我說笑嗎?”
“我在跟你說笑?”
一句輕描淡寫的反問,差點讓花以然撐不住。
勉強笑笑:“司彥?你、你這是……”
“你不想得罪樓北固,你想著既然你妹妹躲不了了,樓北固看起來對有點意思,或許把你妹妹雙手奉上,樓北固也能對你寬容一點,不至于對你,對嗎?”司彥毫不給面子的揭穿。
花以然屏住呼吸,隨即又緩緩吐出。
也不裝了,把正回來也往后靠在椅背上:“我有什麼辦法?我們花家境本就艱難,我也為以沫想過,要是能一直這麼避開花家,避開樓北固這些人,那也不錯,不用跟著我們沉淪,好好過普通但正常的生活,我也盼過能得到幸福。”
把手機放在旁邊,出煙:“我能煙嗎?”
司彥想了下今天的行程:“可以。”然后讓司機打開車窗。
花以然點燃煙,吸一口后,夾手指上搭在車窗邊,讓煙上的煙被風吹散在車外。
“是自己要湊上來,先是和你攪和,”花以然側頭看向司彥,但司彥優雅自在,不為所,“現在又被樓北固盯上,說真的,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故意的。”
司彥緩緩開口:“你不信?”
“信不信有什麼用?究竟為何又有什麼關系?為了花家,我犧牲很多,也是花家的兒,既然躲不過,怎麼就不能犧牲了?”花以然發泄地用力吸一口煙。
“犧牲?”司彥側頭看,角上揚,“跟我結婚,委屈你了?”
“沒有,我沒這個意思。”花以然想要否決的話,在對上司彥的眼睛后卡了,轉而又道,“一開始是沒有的……現在,我不確定,你跟我妹妹到底什麼關系,可我們的關系變不了,所以,我只能選擇不去追究。”
很清楚,能去警告花以沫不要再靠近司彥,卻無法阻止司彥自己去找,如果樓北固能看上妹妹,那也好。
“不追究?”司彥輕笑,“樓北固的目標是你,這樣你也不在乎?”
都看得出來,樓北固現在不過是利用花以沫來接近花以然罷了,如此,花以沫真跟樓北固湊對的話,又怎會得到樓北固的善待,但花以然還是想把花以沫推過去。
“我得先確保自己的婚姻。”花以然頗為冷酷地說,自己湊上司彥,搭上司彥的肩,“倒是你,你什麼時候這麼有良心了?”還會去擔心別人過得好不好,做的事道不道德?
以前再狠的事都做過,司彥也只是在旁邊笑著跟說,明天見。
花以然得更近,像要親吻司彥的臉頰:“你不會,真對我妹妹有什麼吧?”
其實今天的“迷路”,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但……怎麼說呢,司彥可以不是個君子,可以推翻所有他溫的假象,可以隨便玩,但他不能對誰當真!
司彥握住的手腕,拉開,笑問:“怎麼,你想教我做事?”
他這話聽著像揶揄和玩笑,可花以然的眼角卻掃到副駕駛的保鏢正從后視鏡里看著,那冰冷的眼神,就像一個殺手在盯著他的獵,生生把花以然嚇得渾凍住。
恍惚想起之前,也是過后視鏡讓花以沫看到自己跟司彥“求婚”,以此告誡花以沫不要妄想,現在,反過來被、被警告了一樣。
花以然愕然又驚恐地看著跟前的司彥,不確定這是巧合,他只是想跟樹威,還是……
司彥卻笑笑地幫將散落的發整理了下,花以然剛被保鏢嚇住,司彥的突然讓本能地瑟,他卻不在意地繼續給整理:“放心,你可以安心地當你的新娘,只要你妹妹不找我,我也不會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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