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到那日,是季泱著自己迎娶季伶,是不是從那日開始季泱便已經謀劃著這一切了?
難道早就發現自己和季伶曖昧不清,這才報複自己嗎?無數的猜測出現在溫辰逸腦海中。
他看了一眼亭亭而立的季泱,莫名的覺得刺眼,自己有今日都源於著自己娶季伶,憑什麽能置事外?
就算自己要被毀掉,季泱也應該陪著自己一起才是!
溫辰逸閉了閉眼,笑容苦,一副了極大的委屈的模樣。
他狀似回憶,緩緩道:“那日是伶兒衫不整的來到我營帳中,說是被大皇兄強迫,他不願嫁給大皇兄。”
“我與伶兒自一同長大,見不得那般痛苦便答應了娶,從而擺大皇兄。”
說到這,他抬頭看向季泱,眸中噙著後悔和無奈:“那日,阿泱也在,也是開口求我,我才答應娶伶兒的。”
季伶眼睛一亮,是啊,這個主意是季泱出的,那麽是不是也該負責?
憑什麽現在了這麽多的委屈,被千夫所指,季泱卻依舊高高在上的站在那裏看著自己?
想到這,季伶也跟著道:“陛下,的確是姐姐為我出的主意,還請陛下明察。”
任誰也沒想到當日的事季泱也參與在了其中,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季泱上。
長樂公主原本和三皇子就是一對璧人,原本他們覺得三皇子拋棄長樂公主娶了的妹妹是忘恩負義之輩,卻沒想到這婚事居然是替自己的妹妹謀劃的。
而且,還讓一個皇子背負了這樣的恥辱。
於是,剩下的人看季泱的眼神都不對勁起來。
一旁跪著的季槐林和柳如霜對視一眼,在季伶和季泱之間立即做出抉擇。
畢竟和兩位皇子牽扯不清,還間接害死了其中一個皇子這可是大罪!
若是有季泱分擔罪責,伶兒的命便能無礙,於是兩人也跟著道:
“陛下,這個主意的確是泱……長樂公主提出來的,否則微臣也不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
政德帝和皇後同時看向乖巧的站在一旁的季泱,雖然他們也不相信季泱能做出這樣的事,但是既然溫辰逸如此說,他們也不能偏袒得太明顯。
更何況,院中還有極為分量極重的幾位兩朝老臣盯著。
權衡之下,政德帝問季泱:“泱泱,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季泱麵不改的站了出來,含笑看著溫辰逸:“兒臣有個問題要問三皇兄。”
溫辰逸心中略不安,季泱的表現實在是太冷靜了。
他略微點頭:“你問。”
“三皇兄為何要看在我的麵子上娶伶兒妹妹?”
溫辰逸一愣,沒想到季泱要問的居然是這個問題,他猶豫了一瞬,看著季泱明大氣的五,眼中難免流出幾分著迷。
季泱勾了勾,笑容諷刺:“三皇兄莫非是要說你是心悅我,才答應我的請求娶伶兒妹妹的吧?”
這話聽起來實在是怪異到了極點。
溫辰逸自然也發現了這話裏麵的陷阱。
若他真的喜歡季泱,便不可能答應娶季伶。
可他既然娶了季伶,那又和季泱有什麽關係呢?
看到溫辰逸怔愣在原地,季泱心中冷笑,複又回頭看向神不安的季槐林夫婦,眼眶一瞬便紅了。
“那日我一見到父親母親,你們便告知我伶兒妹妹要嫁給三殿下。他們素來親近,三殿下還曾親自護送伶兒去上香祈福,所以得知這個消息我便也沒有多想。”
“可沒想到,三殿下和伶兒妹妹的婚事居然還牽扯到了大殿下。更甚至,到了今日這一切竟然變兒籌謀的了。”苦的牽了牽角,委屈無辜的神比溫辰逸更甚。
整個人更像是經曆了無比強烈的痛苦般瞬間低落了下去。
還不待旁人再說什麽,季泱便跪在了政德帝和皇後麵前,垂著眼眸像是要遮掩眼中的悲痛,輕聲道:
“父皇、母後,既然母親和父親都說此事是兒臣為伶兒妹妹謀劃,那便當作是兒臣做的吧。兒臣無話可說,請父皇母後責罰。”
說完,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哀戚得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
顧寒酒皺著眉,眸落在季泱那塊刺眼的紅,總是這樣哪怕傷害到自己也要達到目的,卻不肯向旁人求助。
眾人看著季泱這失又委屈的樣子,又在心裏懷疑起來,對啊,這件事和長樂公主有什麽關係?還能著旁人嫁娶不?
不是說丞相夫婦很是疼長樂公主嗎?可今日這件事明明和長樂公主扯不上關係,他們卻空口無憑的說是長樂公主指使,當真是讓人懷疑他們的疼。
季槐林幾人看到季泱這模樣,瞬間慌起來。
明明季泱承認了,可是為何大家看季泱的眼神卻再沒有半分懷疑?
尤其是季伶,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季泱,什麽做當作?這件事明明就是為自己出的主意啊?
為什麽大家都一副季泱盡了委屈的樣子?這一刻,季伶突然有了天天不應,地地不靈的覺。
“泱泱,起來。”皇後原本難看的臉又冷了幾分,“你是什麽樣的人本宮和陛下一清二楚。”
“就算此事真的是你出的主意又如何,你又沒們,一個願娶一個願嫁,還能強行怪到你頭上?當真是荒謬!”
不得不說皇後的這句話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的確,季伶和溫辰逸的婚事本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可這些人非要找出一個人來背鍋,不是荒謬是什麽?
季泱紅著眼,還沒起邊便出一雙大手輕的將攙扶了起來。
顧寒酒心疼的看著額心的的紅,低聲道:“陛下和娘娘不是輕易被人蒙騙之人,你委屈了。”
聽到顧寒酒的話,政德帝橫了他一眼,泱泱是他的兒,他還能冤枉了不?需要這臭小子站出來護著嗎?
當真是半點穩重都沒有表現出來!
有了皇後的話在前,政德帝要替季泱討回公道便容易了許多。
他睨了丞相夫婦一眼:“你們說是泱泱主謀,可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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