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看著季泱角的笑有一瞬的驚愕,從沒想過有朝一日的泱泱會如此維護一個人。
但想到顧寒酒在定遠侯府的境,皇後也覺得若非顧寒酒聲名狼藉,恐怕也活不到今日。
如此一想倒是釋然了,無奈的笑了起來:“罷了,本宮相信你的眼。”
“你來找本宮,應當還有其他事吧?”
季泱點頭:“自從秋狩回結束,兒臣還未回過丞相府。所以,今日想回去看看。”
主要皇宮戒備森嚴,晚上要出去的話有點麻煩。
聽到這件事,皇後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頭。
倒不是不願季泱回去,而是想到季伶鬧出的那些事,心底就抗拒。
但季泱是丞相府的嫡小姐,季槐林和柳如霜的親生兒,再喜歡季泱也不可能攔著不讓回去。
但是,回去可以,久住不行,皇後可不想季泱被丞相府裏的人教壞了。
想了想,皇後才問:“你準備回去住多久?”
季泱回:“就住兩日。”
聞言皇後鬆了一口氣,是真的怕季泱在丞相府多待。
好在這半年看著季泱和丞相府裏的人親緣都淡了許多,否則皇後也不會直接在麵前表現出自己對丞相府的不滿。
緣這東西很是神奇,怕弄巧拙。
皇後道:“我讓何姑姑送你回去,兩日後再讓何姑姑去接你。”
這便是要給季泱撐腰的意思了。
季泱乖巧的笑著:“多謝母後。”
“好了,你去收拾東西吧。”皇後擺擺手,做出趕人的樣子,季泱行過禮,便退了下去。
等季泱一走,皇後臉上的笑便淡了許多。
斜眼看向不遠的屏風,“泱泱說的話你也聽見了,希你對得起的這份信任。”
“臣,此生絕不負。”屏風後傳出一道冷肅的聲音,隨即屏風後一道人影閃過,雍和宮又恢複了寂靜。
何姑姑繞到屏風後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之後才對皇後道:
“顧世子已經走了。”
皇後有些頭疼的著眉心,今日問季泱那些問題本意是讓顧寒酒死心,配合退婚。
卻沒想到,季泱那孩子卻如此信任顧寒酒,竟然說出那番話,這下,顧寒酒隻怕更不願意退婚了。
見皇後這樣子,何姑姑笑著安:“兒孫自有兒孫福,娘娘就算不相信顧世子,也該相信公主的眼。畢竟,公主可是您看著長大的,您還不了解嗎?”
皇後歎氣:“本宮就是太了解了,那孩子重,一旦認定一個人一件事,除非撞得頭破流,才會回頭。”
“若遇到的人對是真心以待倒還好,若不是,我隻怕傷。”
說完,皇後眼中又流出傷懷,季泱的子其實很像紀長生那個強種,若是他還在,看到這樣的泱泱隻怕也是要引為知己的。
末了,皇後又想也不知道若是萱兒麵對這樣的問題,會作何選擇?
皇後正思索著,眼睛突然一亮,“季戰到哪了?”
泱泱最是聽兄長的話,若是季戰不同意這門婚事,是不是會有轉機?
何姑姑一聽便知道皇後打的什麽主意,也覺得從季小將軍的那邊手的確是個好辦法,便回道:
“估著還有五六日便能回京都了。”
五六日……皇後心中盤算著,隻要能在泱泱親之前趕到便好。
有了主意,皇後覺得自己的頭疼都緩解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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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奴婢就送您到這了。”
何姑姑親自將季泱從馬車裏攙扶下來,便要回宮複命。
知道皇後邊離不開人,季泱便沒留,隻道:“有勞姑姑。”
看到丞相府有人走了出來,何姑姑便拔高了聲音回道:“兩日後,奴婢再來接公主殿下回宮。”
說完,警告的看了院走來的幾人一眼這才轉離開。
剛到門前的幾人聽到這話,臉上的神皆是一僵,季泱還要回皇宮?
但柳如霜眼中的不悅消失得很快,率先向季泱行禮:“臣婦見過公主殿下。”
季伶咬著牙,雖然心不甘不願,卻也跟著屈膝,隻是看著季泱的眼睛裏都是嫉妒罷了。
季泱趕上前親自將柳如霜攙扶起來,語氣中帶了幾分惱意:“母親這是做什麽?難不不要泱泱了?”
話才說完,季泱的眼睛便紅了。
柳如霜看這樣子,心神微鬆。
看來季泱還是在乎這個母親的。
柳如霜也紅著眼,反握著季泱的手:“母親還以為你不要我和你父親,以及這個家了。”
“怎麽會呢?”季泱驚訝的反問:“母親生我養我,兒怎麽會不要你們?”
聽到這話,柳如霜心底莫名的心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許久沒和季泱相的原因,此刻對上含笑的眼神更是覺得背後發涼。
像是,被暗的毒蛇盯上了般。
勉強維持著笑:“你還記得我們便好。”說完,便任由季泱攙扶著進丞相府。
季伶跟在兩人邊,看著季泱和柳如霜溫馨的一問一答溫馨無比的畫麵,眼神越發的刺人。
“姐姐。”季伶走到季泱邊,狀似不經意拿出一塊玉佩把玩,含帶怯的對季泱道:
“再過一段時間,便是伶兒的大婚了,姐姐準備送伶兒什麽?”
季泱的視線落在手中的玉佩,那玉佩季泱並不陌生,是政德帝給溫辰逸的第一件賞賜,被他看得極重。
上一世,季泱哪怕嫁給了溫辰逸,為他謀劃多年也沒得到這塊玉佩。
如今,他卻將這玉佩贈予季伶,看來是準備忍辱負重了。
隻是不知道,他忍這侮辱的底線在哪。
季泱故意出哀傷的眼神,盯著這塊玉佩喃喃道:“他終究是把這塊玉佩送給你了……”
看見季泱這神,季伶這些日子積攢的怨氣立刻消散了不,瞬間覺得自己神百倍。
假裝沒有發現季泱的哀傷,得意洋洋的晃著手中的玉佩:“這是辰哥哥給我的定信。姐姐,辰哥哥對我好的,我也很喜歡辰哥哥,謝謝你全我們。”
說完,季伶抿著笑了起來,眼神中都是陷的小兒的。
季泱閉了閉眼,握著柳如霜的手都在用力,像是在抑心中的痛苦。
許久,才抖著聲音道:“恭喜妹妹,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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