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亦寒這才從李逢生背上下來,猶豫著走過去,“父皇,您真沒死啊?”
趙懷仁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手裏的骨頭砸向他的腦門。
“滾一邊去,咒誰呢。”
桑渡遠自來地坐在對麵,“姨母、姨父,所以你們是設計要讓我們進宮中是嗎?”
“還是你聰明,當時你娘生下你的時候,我看你樣子機靈,當時準備把趙亦寒跟你調個包來著,可惜你爹不同意,說趙亦寒看著一臉蠢相。”卿易水嗑起了瓜子。
趙亦寒又是一臉錯愕,“真的假的?”
桑渡遠緩緩轉過來,“假的。”
李逢生接話:“家,您想要我們進來,是不是有法子讓我們攻進城來?”
趙懷仁沉了聲:“有腦子,不過不是你們攻城,得另外一個人。”
“誰?”趙亦寒追問。
卿易水牽住擺,跪在佛像麵前,“信今兒來跟您請安了,希您能保佑這一次大捷,讓我過上無憂無慮吃肘子的快樂生活。”
“你肘子也沒吃啊。”趙懷仁歎了口氣,默默。
“我在跟佛祖說話呢,別。”卿易水瞪了眼他。
趙懷仁哦了聲,看向趙亦寒,“我要你們聯手演一出戲,要做到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趙亦寒猶豫了下,“什麽戲?”
趙懷仁抬眉道:“前後夾擊。”
趙亦寒不明白,“可是父皇您還沒說,咱們到底是要和誰演戲?”
趙懷仁了下兒子的臉,恨鐵不鋼道:“這蠢東西,也不知道隨了誰。”
“反正和我沒關係。”卿易水淡定自若。
“姨父,您早就知道陳王之心了?”桑渡遠看向趙懷仁。
趙懷仁頷首,“那小子本來在真定府好好的,我還以為他是安分守己,沒想到是憋了一肚子壞水。
不過現在突然改邪歸正了,隻要他乖乖的,倒是可以考慮留他一條命。”
李逢生思考道:“家,娘娘,你們在宮中是安全的嗎?”
“自然。”趙懷仁看向卿易水,“我如何會讓阿水陷困境。”
“那咱們就可以放心大膽地行了。”李逢生看向趙亦寒,“這一次,為你而戰。”
“麻兮兮。”趙亦寒抖了抖皮疙瘩,看向自個父皇,“父皇,你早就知道了燕王和韓王之心,為何不早些製呢?”
“在我眼裏,他們二人最開始都隻是能力出眾的孩子。”
趙懷仁瞇起眼,“隻是可惜,能力過於出眾,承了諸多風無限,就容易生了野心,妄圖獲取不該獲取的利益。”
趙亦寒垂眼,“父皇,兒子一定將您的天下保護得好好的。”
“也麻煩你,將我的兒子保護得好好的。”趙懷仁拍了下他的腦袋,“榆木腦袋。”
“對了。”卿易水帶著笑意,掃了眼趙亦寒,意味深長道:“兒媳婦等到一切平息了,就帶回來吧,總是藏著掖著的,別讓人家了委屈。”
“是,母後。”趙亦寒麵頰一熱,彎了。
……
親兵衛大帳。
孫由托著臉,好奇道:“所以這些都是你父皇、母後的設計。”
“宮中傳來喪訊,花孔雀和傻大壯一定會了手腳,心神不定。”趙亦寒冷笑了聲:“隻有他們了,我們做事才能夠放開手做。”
奚挽君將腦袋在桑渡遠披給的大氅,茸茸的一圈狼將的小臉圍了起來,很是保暖。
“這件事,一定得配合完迅速,燕王和韓王不過多時,也快到京城了,不能讓他們起疑心。”
桑渡遠揪了揪子的臉,像是麵團,懶洋洋道:“阿奚說的是,咱們得快做準備。”
趙亦寒看向一邊假寐的趙平,“老弟,這次就要看你的表演了。”
“放心,我的演技一向比較實際,毫不浮誇。”趙平兩搭在一起,目轉,移到奚挽君上,“姐姐,你可別忘了,還欠了我一次。”
奚挽君愣了下,“哦。”
“什麽欠他一次?”桑渡遠將子摟進自己懷裏,死死盯著趙平,“小子,你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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