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的心髒一直都不太好,之前剛做過搭橋手,這次經曆了這樣大的事,不出問題才怪。
其實這次對老爺子打擊最大的,還不是厲競東跟他撕破臉,而是厲廣寧不是他親生的!
沒有一個男人能接這樣恥的事,尤其老爺子本就是一個死要麵子的人。
厲競東隻能趕往醫院,鍾鹿隨他一起。
厲啟文跟方文慧都在手室外麵等著,方文慧臉蒼白神憔悴,看到厲競東跟鍾鹿之後,神頗有幾分不自在。
厲競東跟鍾鹿都沒理,厲競東上前聽醫生代手風險,老爺子不僅心髒不好,剛剛因為過於憤怒,腦管也出了問題,即便及時手,大概率也會留下後癥。
其實厲啟文跟方文慧都可以簽這個字,但這母子兩人膽子太小了,不敢承擔這份責任,怕手真的有什麽意外,別人會都賴在他們上。
厲競東簽完字後帶著鍾鹿打算離開,他們會等老爺子的手結果,但不會在這裏跟厲啟文方文慧一起等。
方文慧第一時間走了過來,有些著急地攔住了他們:“競東……”
厲競東直接開口斷了所有的念想:“你如果要說讓我原諒厲啟文不予追究的話,那就趁早別浪費口舌。”
方文慧表尷尬了一下。
確實是要說這件事……
還能怎樣?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厲啟文真的被厲競東起訴送進監獄裏吧。
如果真那樣的話,還不如死了算了!
厲競東沒理會方文慧,更沒看厲啟文一眼,徑自牽著鍾鹿離開了手室。
兩人在醫院外麵的花園裏找了一僻靜的地方待著,厲競東掏出煙來想,但又顧忌到旁的鍾鹿,幹脆收了起來。
“沒關係的。”鍾鹿知道發生了這麽多事,他心必然很煩。
也從來沒說過要他戒煙或者不準他煙之類的話,但厲競東自己本就很紳士,極在當著的麵煙。
“沒事。”
厲競東沒再,他習慣了忍耐和克製,不過是一煙而已。
而且……
男人的視線落在自家太太的紅上,他也發現了更能讓他轉移注意力的方法。
反正這邊樹蔭茂,遮擋的很嚴實,周圍又沒什麽人,於是他抬手將自家太太摟懷裏,低頭吻了過去。
說起來從他回來,兩人都沒有過什麽親舉。
鍾鹿嚇了一跳,連忙抬手推他。
這可是公共場合,他這樣太不像話了!
好在男人隻是淺嚐輒止,沒有過分親,鍾鹿鬆了口氣。
厲競東低聲笑道:“我們是合法夫妻,接個吻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鍾鹿哼道:“要不你還是煙吧。”
厲競東又笑了起來:“走吧,去那邊長椅坐一下。”
老爺子的手時間不會太短,他們還有得等。
兩人坐下後鍾鹿這才想起要問厲競東:“盼男是不是你安排的?”
發生這件事之後鍾鹿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何盼男這樣的手,可不像一般的小助理,更不可能是季琳找的,可沒有這樣的人脈和意識。
那就隻能是厲競東安排的。
都猜到了,厲競東也沒再否認:“我是想盡量保障你的安全。”
“謝謝。”鍾鹿挽著男人的胳膊輕輕靠在了他上,“這次多虧了你的縝安排。”
無論是他送的腕表,還是他安排的何盼男,都功讓擺了困境。
如果沒有這些,鍾鹿不敢想現在會是什麽模樣……
“其實……也算是我連累了你。”
厲競東語氣疚。
如果不是他跟厲廣寧和厲啟文的私人恩怨,他們也不會把注意打到鍾鹿上,原本可以過更簡單一些的生活。
鍾鹿聽出了他心裏的疚,從他懷裏起故意板著俏臉說:“厲先生,你要這樣說的話,那我可就生氣了。”
厲競東抬眼,就見又一下子窩進了他懷裏,輕聲說:“夫妻一,哪有什麽連累不連累這一說。”
人是自己要嫁的,走到如今這一步,沒後悔過。
厲競東抬手將人摟在了懷裏,沒再說什麽。
他這位太太雖然年紀小,但思想和格局卻從未小氣過。
而且親自說出夫妻一這四個字,代表著已然完全敞開心扉接納了他,不再是最初領證時得過且過的心態。
雖然從未親口說過他這樣的話,但這一句夫妻一,就足夠了。
他溫聲回應道:“呦呦,擁有了你之後,我懂得了四個字。”
鍾鹿好奇地從他懷裏起,看著他問:“哪四個字?”
厲競東給出答案:“人間值得。”
鍾鹿展笑了起來,明豔人,讓人移不開視線。
就知道,他的話可比我你這三個字,要聽得多。
老爺子的手還算順利,心髒是沒什麽問題了,但大腦的語言係統卻到了管出的影響,一時半會兒沒法說話了,後期還不知道會康複什麽樣。
許是老天爺也看不慣老爺子總是對厲競東的各種指責了吧,幹脆讓他閉了。
這下好了,以後老爺子想罵厲競東,想找鍾鹿麻煩,都很困難了。
老爺子從手室出來後暫時還要留在重癥監護室觀察,所以厲競東他們先離開了醫院。
厲競東跟鍾鹿自然是回他們的住,厲啟文跟方文慧要住哪裏,那就是他們母子的問題了。
老爺子這幅狀況,長期需要人照料,老爺子的管家年紀也不小了,做不了這份力活,厲競東自然不會去照顧,方文慧這個兒媳婦又不方便,至於厲啟文……
四肢不勤五穀不分,更指不上了。
所以厲競東第一時間便托人找護工,力求在老爺子轉到普通病房的時候能快速上崗。
他可以砸錢給老爺子請護工,也可以贍養老爺子,但別指他會在上付出一分。
老爺子不值得。
晚上的時候,青城又下了一場雨。
鍾鹿跟厲競東剛吃完晚飯,就聽厲啟文在門外厲聲喊著:“三叔,三嬸,我錯了!求你們原諒我吧!”
鍾鹿拉開落地窗的窗簾查看,就見厲啟文跪在了別墅的小花園門口,鍾鹿不由得罵道:“他是瘋了嗎?竟然在雨中跪了起來。”
厲競東正要收拾碗筷到廚房,聞言冷聲道:“那就讓他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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