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說話,厲競東默認承認了。
後院失火。
一瞬間,他腦海中蹦出這樣一個詞兒來。
而這個詞,燒得他有些失去理智。
以至於他瞇著眼幽幽開了口:“呦呦,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你現在結婚了,你先生是厲競東。”
鍾鹿聽出了他的怪氣,又好氣又好笑:“厲競東,難道結婚了就不能跟異聊天?”
厲競東回應道:“你跟喬柯又是吃飯又是約喝酒又是參加宴會的,你見我說過什麽?”
男人也有自己的直覺。
無論是他那個親侄子厲啟文,還是喬柯,鍾鹿對他們沒有任何別的心思,他能清楚地出來。
可對這個司朗……
據周艾南說的話,以前八喜歡過人家,或者說是暗。
所以他格外介意。
厲競東說的確實有道理,鍾鹿反而無話可說了。
上回喬柯約談劇本,他還主提供了東盛的會所給他們當場地,大氣得很。
轉而問到:“周艾南跟你說的?”
厲競東沒好氣的冷哼聲從話筒裏傳耳中,算是默認了的猜測。
鍾鹿心裏將周艾南狠狠罵了一通,這個臭小子真是唯恐天下不。
解釋道:“我跟司朗是從小學到高中的同學,我們多年未見,所以聊的話題就有些多——”
厲競東打斷了的話:“鍾鹿,雖然我們是夫妻,但其實我們才認識也沒多久,我覺得我們才是最應該聊得多聊得深的人,但你在我麵前,可從來都話不多的樣子。”
鍾鹿算是看明白了。
厲競東這一套又一套的,歸到底就是在介意跟司朗有集,介意跟司朗繼續聊下去。
也有些惱火,遇見了老同學,聊一聊又能怎麽了?
他們還約了明天一起去拜訪母校,一起吃飯呢?
鍾鹿不知道自己在厲競東眼裏,是曾經暗過司朗的形象。
所以隻覺得厲競東現在有些無理取鬧,於是說道:“厲競東,我覺得你現在有些不冷靜,要不我們先掛了電話,等你冷靜下來再通。”
說完,便掛電話了。
厲競東抿了,線薄涼。
視線落在一旁的金框眼鏡上,他抬手拿了過來,手上微微用力,眼鏡應聲斷裂,他沒有任何留地丟進了垃圾桶裏。
半晌之後,他不甘心,又重新從屜裏拿出一副新的戴上。
就算鍾鹿是因為那個司朗戴這種眼鏡所以才喜歡他也戴,也無所謂,他要整天戴著,給敏。
要整天戴著,將他的形象深深印在的腦海裏,讓往後一看到戴這種眼鏡的人,就隻能想到他。
按了線電話將沈行舟了進來,他漠漠代:“聯係一下二十二中,給他們捐一棟宿舍樓。”
饒是跟在厲競東邊多年的沈行舟,這會兒也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麽突然要給二十二中捐一棟樓。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二十二中應該是鍾鹿的高中母校。
當初厲競東讓他查鍾鹿的所有信息,他查到過這一點來著。
想到這些,他也就瞬間明白了厲競東為什麽要給這裏捐樓,八是為了鍾鹿。
他於是問道:“那我們以什麽名義捐?”
“以厲競東太太的名義,就說我太太是他們高中畢業的,謝他們培養了那樣優秀的一個孩子。”
沈行舟聽得出來,他老板說這話的時候頗有幾分咬牙切齒。
不知道鍾鹿又怎麽得罪這位大佬了。
厲競東又代:“辦好之後我們明天過去一趟。”
一般這種捐贈行為,校方都會安排一個隆重的捐贈儀式,明天鍾鹿不是要跟哪個司朗拜訪參觀母校嗎?那他就在他們參觀拜訪的時候,狠刷一波存在。
沈行舟領命出去了,厲競東這才覺得口的鬱氣消散了幾分。
那廂,鍾鹿掛斷電話後重新來到司朗麵前,但卻是沒了跟司朗繼續聊下去的興致,正好天也漸漸暗了下來,所以便開口跟司朗道別了。
“時間不早了,你家裏人還在等你回去吃晚飯吧?咱們明天再聊。”
司朗人如其名,氣質讓人如沐春風。
他微笑著應了一句:“好,那明天見。”
鍾鹿點了點頭,轉喊上周艾南先回家了。
孩子穿了一條清新淡雅的碎花吊帶,轉的時候裾飛揚,明招搖,一如當年那般得晃人眼。
司朗的心砰砰砰地劇烈狂跳了起來。
當初他隨父母出國走得著急,尚未來得及跟心的孩子表白,如今重新回國,他不打算再錯過。
今晚林蔭路上的偶遇,是他刻意安排的。
他打聽到最近在幫父母看家,早晚都會出來遛狗,於是裝作偶然遇見,然後互換了聯係方式,聊得歡喜。
不過……
司朗想到剛剛聊天時他注意到的鍾鹿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眼神劃過一黯然。
可下一秒他又想,那大抵就是當裝飾品戴著玩玩的,才22歲,怎麽可能結婚?
而且他回來後也間接打聽過了,沒人聽說鍾鹿有男朋友。
這樣想著,他心又重新燃起了鬥誌。
明天一起拜訪母校的事,是他提出來的,他想先用這樣的方式跟鍾鹿回憶一下當年,然後等一起吃飯的時候再表白。
他有信心能追到。
因為當年他聽別人說起過,覺得他很帥,也因為他是學霸而很欣賞他,這些年他自認外形沒變過,至於學識方麵,比當年更優秀。
他如今已經在攻讀博士學位了,在同齡人中是獨一份的佼佼者,因為他們大多才剛剛本科畢業,或者剛考上研究生。
鍾鹿回到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咬牙問周艾南:“你都跟厲競東說什麽了?”
周艾南如實代:“沒說什麽,就發了一張你跟司朗在聊天的照片而已。”
“還說你以前欣賞司朗的,說他溫文爾雅……”
鍾鹿還沒等說什麽呢,就見周艾南很是期待地湊過來問:“怎麽了?他吃醋了嗎?”
鍾鹿真是想掐死自己這個弟弟的心都有了。
從剛剛厲競東說的那些怪氣的話來看,厲競東可不僅僅是吃醋了,他是打翻了醋缸!
而且還是哄不好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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