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喜歡你。
這樣一句話,由不得沈瑤會自作多想到他是在表白……
電火石間,腦子里忽然涌現出韓清嘉對舒婷婷說過——
“難道你看不出我在追嗎?”
所以韓清嘉真的是在追?
沈瑤怔怔的,半天都沒有反應。
韓清嘉見狀,低聲說道:“我們慢慢來好不好?等你覺得OK,再給我答復。”
隨后他很賊的對著鏡頭笑了笑,看了眼手表,“十二點半,你該睡覺了。”
不是!沈瑤有點炸,大晚上突如其來表白,表完就人家睡覺,這誰睡得著啊!
“你就自己說完就完了?!”
韓清嘉愣了愣,隨即眼神莫名,“那你想說什麼?”
沈瑤:“……”
真問,反而說不出什麼了,兩個人隔著屏幕面面相覷,許久,韓清嘉的角越來越翹。
沈瑤臉通紅,“不跟你說了,睡覺!”
說完,飛快掛斷了電話。
韓清嘉盯著回到聊天框的屏幕,無聲笑起來。
……
人一旦變得忙碌,時間就過得特別快。
覺在海市沒待多久,迪士尼和明珠塔都沒來得及去打卡,眨眼就要奔赴下一個城市。
有兩位老師已經提前去了下一站南城,為接下來的演出做準備。
出發前一天,沒有安排演出,所有人自由活。連軸轉了數日,沈瑤累得夠嗆,吃過晚飯就回房間睡得天昏地暗。
也有一部分人抓時間海市最后的夜生活。
孫靜雨跟另一個走得近的生一起去了清吧,在這短短二十天,孫靜雨在海市到了幾個朋友,今晚是大家來給踐行。
酒過三巡,孫靜雨已經有些暈了,朝友人擺擺手:“不能喝了,明天八點就得出發,再喝起不來。”
“八點就走?你不能晚一點自己趕過去嗎?”說話的是孫靜雨在海市認識的新朋友周婧。
周婧是個小網紅,平時就喜歡泡吧,跟孫靜雨也是在夜店認識的。腳尖勾著涼鞋,兩條長晃著說:“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是大學生,沒想到是首都歌舞團的。”
孫靜雨聽著舒緩的音樂,渾放松,“團里有紀律的,不像你們自由自在。”
“嗐,自由也有自由的代價,”周婧也不喝酒了,吃著水果,“哎你是首都歌舞團的,那你認識一個沈瑤的不?”
孫靜雨有些意外,“我們一個組的,這次也來了。怎麼,你認識?”
“認識!怎麼不認識,我對可是如雷貫耳啊,”周婧放下牙簽,添油加醋地說,“就我一姐妹,跟男朋友在一起好好的,懷孕都要結婚了,這個沈瑤去陜城表演,就跟我姐妹男朋友勾搭上了。那臭男人賤死了,把我姐妹甩了跑去京市找這個沈瑤,我姐妹氣得流產……”
孫靜雨聽得一愣一愣的。
回國時間不長,別說最早聞祈和沈瑤的婚瓜了,就是陜城演出也沒趕上,“沒聽說沈瑤有對象啊?”
周婧哼道:“那男人回心轉意了唄,前不久又跟我姐妹和好了。不過要我說,這種賤人還不如一腳踹了……”
對于周婧的話,孫靜雨不完全信,人都有私心,周婧幫朋友說話很正常,但周婧都指名道姓了,恐怕并非空來風……
次日一早,舞團乘坐高鐵直接抵達南城。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九月底,國慶即將來臨。
南城徹底秋,沒有太,風吹在上涼颼颼的。
抵達新地方后的流程基本上是一樣的,趕去走臺,悉場地,晚上又跟著幾位負責人參加飯局。
所有事安定下來后,已是深夜,沈瑤在窗戶邊著遠黑沉沉的松山廓,忽然意識到,這是韓清嘉待過的地方。
一種難以言說的悸在心頭滋生,但片刻,又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清北還沒放假,他應該是在京市的。
……
有了海市的經驗,南城這邊準備非常充足,因為前期的宣傳,以及首站的功做鋪墊,網上售票渠道一開放就被一搶而空。
這次的演出自然也是非常功,已經排練了無數遍的大家,用生、優的舞姿將首都歌舞團的名字在南城再次打響。
化妝間里沈瑤的位置上依舊擺滿鮮花,大家都習以為常。
沈瑤換好服出來,正在拆頭上的裝飾,鏡子里反出門口出現了兩個陌生的男人,一人一邊,抬著一捧簡直不能用“束”來形容的玫瑰花。
化妝室里幾個姑娘都愣了,沈瑤一臉呆滯看著花。
“請問,哪位是沈瑤沈小姐?”其中一個男人開口,“這是上午一位先生給您訂的花,方便我們給您送進去嗎?”
沈瑤懵了一瞬。
“請問那位先生什麼名字?”
“是一位姓韓的先生,”男人臉有些急迫,“沈小姐,您看給您放哪合適?”
“……”
一聽姓韓,沈瑤心里就有數了。
指指旁邊,“麻煩你們,就放這吧。”
兩個男人如釋重負:“好的。”
花放好后,男人拿出簽收單給,沈瑤看了一眼,上面寫著“999碎冰藍玫瑰”。
好家伙,九百九十九朵。
其他生蜂擁而至,拿出手機開始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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