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軍歡呼起來,他們宣布忠於深水王子和珠公主。
與此同時,衛隊長在王宮中搜尋針眼畫師。有人告訴他,畫師去了自己的畫室。畫室位於王宮僻靜的一角,平時戒備森嚴,但由於王宮中突發的變故,守衛大部分離去,隻留下了一個哨兵。此人原是長帆的部下,說針眼在半個時辰前就進了畫室,一直待在裡麵沒有出來。衛隊長於是破門而。
畫室沒有窗戶,兩個銀燭臺上的蠟燭大部分已經燃儘,使這裡像地堡一樣冷。衛隊長沒有看到針眼畫師,這裡空無一人,但他看到了畫架上的一幅畫,是剛剛完的,料還未乾,這是針眼的自畫像。確實是一幅妙絕倫的傑作,畫麵像一扇通向另一個世界的窗口,針眼就在窗的另一邊著這個世界。儘管雪浪紙翹起的一角證明這隻是一幅沒有生命的畫,衛隊長還是儘力避開畫中人那犀利的目。
長帆環顧四周,看到了牆上掛著一排畫像,有國王、王後和忠於他們的大臣,他一眼就從中認出了珠公主的畫像。畫中的公主讓他到這暗的畫室如天國一般明亮起來,畫中人的眼睛攝住了他的魂,使他久久陶醉其中。但長帆最後還是清醒了,他取下畫,拆掉畫框,把畫幅卷起來,毫不猶豫地在蠟燭上點燃了。
畫剛剛燒完,門開了,現實中的珠公主走了進來,仍然穿著那樸素的平民服,自己打著黑傘。
“寬姨呢?”長帆問。
“我沒讓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你的畫像已經燒了。”長帆指指地上仍然冒著紅的灰燼說,“不用打傘了。”
公主讓手中的傘轉速慢下來,很快出現了夜鶯的鳴聲,隨著傘麵的下垂,鳥鳴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急促,最後由夜鶯的聲變寒的嘶鳴,那是死神降臨前的最後警告。當傘最後合上時,隨著傘沿那幾顆石球吧嗒的撞,傘安靜下來。
公主安然無恙。
衛隊長看著公主,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又低頭看看灰燼,“可惜了,是幅好畫,真該讓你看看,但我不敢再拖下去了……畫得真。”
“比我還嗎?”
“那就是你。”長帆深地說。
公主拿出了那一塊半赫爾辛默斯肯香皂,一鬆手,沒有重量的雪白香皂就像羽似的飄浮在空氣中。
“我要離開王國,去大海上航行,你願意跟我去嗎?”公主問。
“什麼?深水王子不是已經宣布,你明天要加冕為王嗎?他還說他會全力輔佐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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