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就蹲在他面前,笑瞇瞇地看著他將這些東西全部吃完。
“吃完了嗎?快回家去吧!這麼晚不回家,要是我家長,肯定會說我的。我也得趕回去了。”
說完,就蹦蹦跳跳地跑遠了。
留下他看著小孩的背影,握了拳頭。
獨自一個人的時候,經歷了再多也不覺得痛苦。
可是只要有其他人關心地問一句,一下子就會委屈得要掉眼淚。
第二天,小孩又來了。
他發燒還沒好,更沒來得及離開。
小孩:“哎呀,你還在呀?太好了!我正想找你呢。
“我媽媽烤了一點曲奇餅干,我覺得很好吃,就想分給你嘗嘗。”
就這樣,經歷了大概一個月的時間,小孩隔三差五地就會過來。來的時候,就會給他帶點好吃的。
兩人也漸漸地為了朋友。
可是好久不長。
某天,他正靠在墻上睡覺,突然被人暴地搖醒。
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看著他,一臉地嫌棄。
“喂!你不能再待在這里了!臟兮兮的,看了就晦氣!”
“這不是公用的地方嗎,為什麼要讓我走?”他道。“而且我也沒有妨礙你們什麼。”
“……”中年男子一時語塞,隨即很蠻橫地道。“反正你就是不能待在這里!”
臟兮兮的,一副影響市容的樣子。
再說了,萬一有傳染病怎麼辦?
他冷冷地道:“你無權讓我離開。”
“你!你小子,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滾出去。”中年男人說完,拂袖憤憤地離開了。
他也沒放在心上,繼續躺回原地。
雖然外表已經近乎年人,但他還沒有正式年。去打工的話,很多店都不敢用他,是以,到很多限制。
他正盤算著接下來該去哪里,上突然一重。
有人往他上丟了一件大。
抬起頭,原來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子。
子看了眼中年男子離開的方向,似乎有些畏懼。
然后怯怯地道:“我老公的做法我也不贊同,但是沒辦法,我必須聽他的,不然他就會打我。
“這服你拿著,是我們不要的,冬天了,記得多穿一點,凍出病就不好了。”
子說完,趕追著中年男子后走了。
留下他在原地,愣了一下。
他有印象。這中年男子和子似乎是夫妻。
明明是夫妻,兩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握著子給自己的大,他嘆了一口氣。將大裹在上,繼續思考未來的向。
幸好,他快年了。
再等幾個月,他就正式年了。正式年了以后,他再想去打工就不限制了。
他可以自己養活自己。證明,沒有父親養活,他也能過得很好。
迷迷糊糊間,又是一天過去。
第二天,一道尖利的聲音響起。
“警察同志,就是他走了我們的服,還有服里的金鐲子。”
睡覺的他被吵醒,睜開眼睛:???
昨天那個給了他大的子,正跟在一群穿著警服的人后,神激。
“你們看!他上披著的這個就是我家的大。”
警察:“哎呦,不就是一件大而已。大能值幾個錢?還回去就算了。我們把這孩子教育教育,教育教育,啊。”
“警察同志,這是教育教育就能完的嗎?這不僅僅是一件大啊,大里面還有一個金鐲子呢!他一定是看中了這個金鐲子,才想的服。
“呸,小小年紀就這麼壞,專挑值錢的,這長大了不就是社會的渣滓?”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那中年子。
“什麼,這件服明明是你給我的……你說天太冷,讓我穿厚一點……”
中年子道:“嘔,怎麼可能?我們無親無故的,我干嘛幫你?更何況,這可是我新買的服,這麼新的服難道白送給你?你撒謊也要像真的嘛!”
他驚呆了。
中年子完全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窮追不舍。
“警察同志,你看到了,鐵證!鐵證如山啊!再讓這種人流浪在我們的小區,怎麼能讓人安心?怎麼說也得把他趕出去吧?”
也就是在這一刻,他終于明白了中年子的用意。
這對夫妻其實是一伙的,終極目的就是把他趕出這個地下室。
中年男子直接手趕他,他不肯走;于是中年子便把服送給他,然后誣陷是他的,從而想要以這種辦法趕走他。
他覺得渾冰冷,卻不僅僅是因為天氣。
自從離家出走以后,他見到了太多這樣的人。
他辛苦打了好幾天的工,卻不肯給他工錢,將他攆出去,理直氣壯地白嫖;
經過他的邊,翻個白眼,對手中牽著的小孩說“不好好學習,將來就會變這樣的人”;
將他從路中央撞到路邊,輕蔑無比地道:“哪里來的流浪漢,滾一邊去,臟兮兮的!”
……
這樣的惡意,他遭了太多太多。
世界上所有的冷,他都已經嘗試過了。
他忍耐了太久太久,這一次,他終于不想忍耐了。
以“善意”之名行“惡”,以為是“”,實際上將他通往地獄。這樣的行為,不該被原諒。
中年子還在喋喋不休,不等警察發話,他就起道:“沒什麼好說的,我離開就是了。”
中年子的目的達到,也就不再糾纏。
還看著他的背影,充滿惡意地道:“以后可千萬別再來了啊!”
……
事卻沒有到這里就停止。
周一又找了個地方打工,用得來的錢買了一把匕、一副口罩和一件服。
然后潛了這對中年夫妻的家。
他不能夠原諒這對夫婦對自己的所作所為——
他們無冤無仇,他沒有害任何人,他只是想要找個容之罷了。
為什麼連這也容不下他?!
他很強壯,加上又是突然潛,很輕易地就將毫無防備的男主人殺死。
至于主人呢……他更恨主人,所以沒想讓死得那麼痛快。
他將全上下不是致命的地方都捅了個遍,想看慢慢地流,最終因為失過多,在痛苦中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