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擊艦隊其他三艘戰艦中,“藍空間”號做好了應對意外事變的準備,在到攻擊前,它的部已被真空,所有人員都穿上了航天服。由於真空條件下不可能產生次聲波,所以沒有任何人員傷亡,隻是艦在超強的電磁脈衝中到了輕微損傷。
當核彈的火球剛剛亮起時,“藍空間”號就開始了反擊。首先使用反應速度最快的激武擊,“終極規律”號立刻被五束高能伽馬線激擊中,艦被灼出了五個大,部迅速被火焰吞沒,並發生了局部炸,喪失了一切作戰能力。“藍空間”更為猛烈的攻擊接踵而至,在連續的核導彈和暴雨般的電磁能彈攻擊下,“終極規律”號發生了劇烈炸,其中人員無一生還。
幾乎在星艦地球發生這場黑暗戰役的同時,在太係遙遠的另一側也發生了同樣的慘劇:“青銅時代”號對“量子”號發起突然攻擊,同樣使用次聲波氫彈殺死了目標飛船的全部生命,但保存了目標完整的艦。由於這兩艘飛船傳回地球的資料比較,人們不清楚兩艦之間發生了什麼。雖然都在大毀滅中進行過劇烈的加速,但兩艘飛船都沒有像追擊艦隊那樣進行過減速推進,所以它們存留的燃料應該比星艦地球充裕。
無際的太空就這樣在它黑暗的懷抱中哺育出了黑暗的新人類。
在“終級規律”號炸形的不斷擴散的金屬雲中,“藍空間”號靠近已經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企業”號和“深空”號,收集了它們的所有聚變燃料,隨即開始拆卸各種部件,之後,“藍空間”號又飛到二十萬公裡之外的“自然選擇”號旁邊,做了同樣的事。這期間,星艦地球像一個太空中的大工地,在三艘已經死亡的巨艦的艦上,點綴著無數的激焊花,如果章北海還活著,此景一定會讓他想起兩個世紀前的“唐”號航空母艦。
“藍空間”號把已被切割多段的三艘戰艦的殘骸圍巨石陣的形狀,構建了一太空陵墓,在這裡,為黑暗戰役中的全死難者舉行了葬禮。
“藍空間”號著航天服的一千二百七十三人組的方陣懸浮在陵墓的中央,他們是星艦地球現存的全公民。在他們周圍,飛船巨大的殘骸像山峰般圍一圈,殘骸上被切割的裂口像漆黑的大山,四千二百二十七名死者的就放在這些殘骸中,活著的所有人都於殘骸的影裡,仿佛置於深夜中的山穀,隻有殘骸間的隙進銀河係冰冷的星。
葬禮上,所有人的心都是平靜的,太空新人類已經度過了嬰兒期。
一盞小小的長明燈亮了起來,它是一個隻有五十瓦的小燈泡,旁邊還有一百個備用燈泡,可以自替換損壞的燈泡,長明燈的電源來自一個小型核電池,可以連續亮幾萬年。它那黯淡的亮好似山穀中的燭,在殘骸黑暗的高崖上投下一小圈暈,那片被照亮的鈦合金壁上鐫刻著所有死難者的名字,沒有墓誌銘。
一小時後,太空陵墓被“藍空間”號加速的芒最後一次照亮,陵墓將以速的百分之一行,幾百年後,將在星際塵埃中被減速至速的千分之零點三,在六萬年後到達nh558j2,而在這五萬多年前,“藍空間”號已經從這裡飛向下一個星係。
“藍空間”號駛向太空深,它攜帶著充足的聚變燃料,以及八倍冗餘的關鍵配件。飛船部不可能放下如此多的品,人們就在船上附加了幾個外部存貯艙,使得這艘飛船變得麵目全非,為一個非常龐大陋的不規則,但更像一個遠行者了。
一年前,在太係的另一端,“青銅時代”號也加速離開了“量子”號的廢墟,飛向金牛星座方向。
“藍空間”號和“青銅時代”號來自一個明的世界,現在卻變了兩艘黑暗之船。
宇宙也曾經明過,創世大炸後不久,一切質都以的形式存在,後來宇宙變了燃燒後的灰燼,才在黑暗中沉澱出重元素並形了行星和生命。所以,黑暗是生命和文明之母。
在地球世界,對“藍空間”號和“青銅時代”號的謾罵和詛咒排山倒海般湧向外太空,但兩艘飛船沒有任何回應,它們切斷了與太係的一切聯係,對於這兩個世界來說,地球已經死了。
兩艘黑暗之船與黑暗的太空融為一,隔著太係漸行漸遠。它們承載著人類的全部思想和記憶,懷抱著地球所有的榮與夢想,默默地消失在永恒的夜中。
“這就對了!”
這是羅輯在得知太係兩側發生的黑暗戰役時說的第一句話,然後,他丟下一臉茫然的史強,獨自跑出房間,狂奔穿過小區,麵對著華北沙漠站住了。
“我是對的!我是對的!”他對著天空喊道。
這時正是深夜,可能因為剛下過雨的緣故,今天大氣的能見度很好,能看到星星。然而星空遠沒有21世紀那麼清澈,隻能看到最亮的星辰。星空顯得稀疏了許多,但羅輯還是找回了兩個世紀前那個寒冷的深夜他在冰湖上的覺。這時,作為普通人的羅輯消失了,他再次為一個麵壁者。
“大史,我手裡有人類勝利的鑰匙!”羅輯對跟過來的史強說。
“哦?嗬嗬……”
史強略帶嘲諷的笑讓羅輯從中冷靜下來,“我知道你不相信。”
“那現在該做什麼呢?”史強問。
羅輯坐到沙地上,他的緒飛快地跌到了穀底。“做什麼?好像什麼也做不了。”
“至你可以把想法向上麵反映一下。”
“我不知道有沒有用,但試試吧,就算是儘到麵壁者的責任。”
“需要找哪一級?”
“最高層。聯合國書長,或者艦隊聯席會議主席。”
“這怕是不容易,咱們現在都是老百姓……不過總得試試吧,你隻能……嗯,先去市政府,找市長。”
“那好,我這就去市裡。”羅輯站起來。
“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
“我大小是個政府員,要見市長比你容易些。”
羅輯仰頭看看天空問:“水滴什麼時候到地球?”
“新聞上說再有十幾個小時就到了。”
“知道它是來乾什麼的嗎?它的使命不是毀滅聯合艦隊,也不是攻擊地球,它是來殺我的,我不想到時候你和我在一起。”
“嗬嗬……”大史又發出了那種嘲諷的笑聲,“不是還有十幾個小時嗎?到時候我離你遠點兒就是了。”
羅輯苦笑著搖搖頭,“你本不拿我說的當回事,那乾嗎要幫我?”
“老弟,信不信你那是上邊的事,我這人做事總是穩妥起見。既然兩百年前從幾十億人裡把你選出來,總是有些道理的吧?如果在我這兒耽擱了,那我不千古罪人了?要是上邊也不把你當回事,那我也沒什麼損失,不就進一次城嘛。不過有一點:說現在飛向地球的那個玩意兒是來殺你的,我是無論如何也不信,殺人的事兒我悉,就算兇手是三人,這也太離譜了。”
羅輯和大史兩人在淩晨到達舊城中的地下城口時,看到城的電梯還在正常運轉。從地下城中外出的人很多,且都攜帶著大量的行李,但下去的人很,在電梯中除了他們之外隻有兩個人。
“是冬眠者吧?都在向上走,你們下去乾什麼?城市裡很。”其中一個年輕人問,他的服上不斷有火球在黑的背景上閃耀,仔細一看,原來是聯合艦隊毀滅時的影像。
“那你下去乾什麼?”史強問。
“我在地麵上找好了住,下去拿些東西。”年輕人說,對他們點點頭,“你們地麵上的人就要發財了,我們在地麵沒有房子,上麵房子的產權大部分是你們的,我們上去後隻好從你們手中買。”
“地下城一旦崩潰,那麼多的人都要擁到地麵上,那時大概沒什麼買賣之說了。”史強說。
在電梯一角的那個中年人聽著他們的話,突然把手捂在臉上傷心地道:“噢,不,噢——”然後蹲下去哭了起來。他的服上映著一幅很古典的《聖經》畫麵:赤的亞當和夏娃站在伊甸園的樹下,一條妖豔的毒蛇在他們之間蠕著,不知是不是象征著剛剛發生的黑暗戰役。
“他這樣的人很多。”年輕人不屑地指指哭泣者說,“心智不健全。”他的雙眼亮了起來,“其實,末日是一段很的時,甚至可以說是最的時。這是曆史上唯一一次的機會,人們可以拋棄一切憂慮和負擔,完全屬於自己。像他這樣子真是愚蠢,這時最負責任的生活方式就是及時行樂。”
電梯到達後,羅輯和史強走出出口大廳,立刻嗅到空氣中有怪味,是燃燒發出的。與以前相比,地下城裡的線亮了些,但這是一種讓人煩躁的白。羅輯抬頭看看,從巨樹的隙中看到的不是清晨的天空,而是一片空白,地下城穹頂上映出的外部天空影像消失了,這空白讓他想起曾在電視新聞中看到的飛船上的球形艙。草坪上散落著紛的碎片,都是從巨樹建築上掉落下來的。不遠有幾輛墜毀的飛車殘骸,在一輛正在燃燒的殘骸旁邊圍了一圈人,不斷地把從草坪上拾到的其他可燃扔進火裡,有人還把自己閃亮著圖像的服扔了進去。一破裂的地下管道噴出高高的水柱,一群渾的人在周圍孩子般地嬉戲,不時齊聲發出興的尖,四散開來躲避從巨樹上落下來的碎片,然後又聚集起來狂歡。羅輯再次抬頭觀,發現巨樹上有幾閃著火,消防飛車尖嘯著警笛,吊著從樹上拆下的失火的樹葉從空中飛過……他發現,在街上遇到的人分為兩類,電梯中遇到的那兩個人就是他們的代表。一類人緒低落,目呆滯地走過或一不地坐在草坪上,忍著絕的煎熬,現在,絕的原因已經從人類的失敗轉移到目前麵臨的生活困境;另一類人則於一種瘋狂的狀態,用放不羈來麻醉自己。
城市通已陷混,羅輯和史強等了半個小時才到一輛出租車,當無人駕駛的飛車載著他們穿行於巨樹間時,羅輯又想起了在這座城市中的恐怖經曆,到像坐過山車般的張,好在飛車很快就到達了市政廳。
史強以前因工作關係來過幾次市政廳,對這裡比較悉。經過再三的聯係,終於得到了市長接見的許可,但要等到下午才行。費此周折是在羅輯的預料之中,市長答應接見倒使他有些意外:在這樣的非常時期,他們又是這樣的小人。吃午飯時史強告訴羅輯,這位市長是昨天新上任的,他原來是市政府主管冬眠者事務的員,可以算是史強的上級,與他比較。
“他是咱們老鄉。”史強說。
在這個時代,老鄉這個詞的涵義由地理變時間,並不是所有的冬眠者都能相互用這個稱呼,隻有在相近的時間進冬眠的人才算老鄉。在越漫長歲月之後相聚,時間老鄉之間比以前的地理老鄉更親了一層。
一直等到下午四點半,他們才見到了市長。這個時代的高級員一般都有明星氣質,隻有英俊漂亮的人才能當選,但現任市長長相平平。他的年齡和史強差不多,隻是瘦了許多,有一個特點讓人一眼就看出他是冬眠者:他戴著一副眼鏡,肯定是兩百年前的老古董,因為即使是形眼鏡也早就消失了。但以前戴眼鏡的人一旦不戴了,總覺自己的相貌有問題,所以很多冬眠者即使視力恢複了也戴著平眼鏡。市長看上去一臉疲憊,從椅子上站起時都顯得吃力。當史強抱歉打擾並祝他高升時,他搖搖頭說:“這個不堪一擊的時代,我們這些皮實的野蠻人又能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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