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書房中,劉振聽完蕭靖城的話,麵上神十分複雜。
“嶽父大人以為如何?”
“王爺,恕臣直言,您之過急了。”
“本王不這麽認為。”蕭靖城道:“本王聽說嶽父大人前些日子損失了一些軍餉,這樣,嶽父大人的損失全部由本王補上,嶽父大人隻需要在關鍵時候助本王一臂之力即可。”
劉振在心裏冷笑。
端王還需要聽說。
他難道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拜太後所賜嗎?
如果不是太後威脅他嫁,他們現在是不是翁婿還不一定呢。
“王爺,您臣一聲嶽父,那臣也鬥膽將王爺當婿看待,臣有話就直說了,臣還是覺得此時時機不對,王爺還是不要衝行事。”
“可是怎麽辦,本王不想等了。”
劉振大概知道,為何端王今日為何會這麽反常。
昨日南戎太子進宮,皇上設宴,朝臣幾乎都出席了,唯獨缺了他這個婿。
不管是在人前人後,皇上是半點都不給端王麵子。
按照端王的子,他忍不住了,很正常。
可是劉振也有自己的顧慮。
他雖然早在將劉雅芙嫁給端王,就默認了他們是一繩上的螞蚱。
但他是個有野心的人。
憑什麽他要效忠別人,不是別人效忠他?
蕭靖城這人心狠手辣,有勇無謀,他要逞能,他不會跟著他作死。
頂多就是舍棄一個兒。
他劉振還真不在乎。
當然,心裏怎麽想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王爺,臣還是覺得此時時機尚未,太後那邊恐怕也不會同意。”
“母後向來支持本王,這點嶽父大人無需擔心。”
蕭靖城其實有些看不上劉振。
這個人顧慮太多。
若他也跟他想的一樣,什麽時候才能得償所願。
他想要的豈止是那個位置,他還要……李雲舒。
兩人離開書房之前,蕭靖城說了最後一句話。
“如今我們已經是一家人,本王相信嶽父定會助本王。”
劉振能怎麽回答。
當然是說好。
可上說說而已,他本就沒有當真。
蕭靖城也沒傻徹底。
他也不是完全看不出劉振的野心,不過他早就想到要如何讓劉振心甘願為他所用了。
既然娶了劉家控製不了劉振,那就從劉讓上下手。
劉振不在乎兒,不會不在乎兒子吧。
回端王府的路上,劉雅芙察覺端王落在自己上的視線。
不聲地垂著眸子。
蕭靖城忽然問,“王妃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方才一起吃飯時,也沒聽王爺與嶽父嶽母多說話,這是怎麽了,王妃與嶽父嶽母鬧別扭了?”
劉雅芙知道蕭靖城會這麽問,一定是看出了或者說早就知道什麽。
也沒否認自己與家人關係不好。
“讓王爺見笑了,妾與家裏人關係素來不親厚。”
“為何?”
“很奇怪嗎,有的人親緣深,有的人親緣淺,妾大概就是屬於親緣淺的人吧。”
蕭靖城許是覺得沒勁,沒有再說話。
劉雅芙鬆了口氣。
雖然皇後娘娘送的東西在步心手上,但是還是擔心蕭靖城會忽然問。
到時候還要另外找借口應對。
如今看來,是太過張了。
蕭靖城應該早就忘記了。
這樣最好。
也不用擔心,找借口敷衍蕭靖城,會不會出破綻激怒蕭靖城。
-
“小德子,你今日去端王府沒見到王爺嗎?”
蕭靖城自敬茶那日憤怒離去之後,就沒有進過宮。
昨日宮宴,那種況,按照殷太後對自己兒子的了解,他定然十分生氣。
殷太後現在就擔心,蕭靖城會不會憤怒之下做出什麽事。
皇上抓了把柄。
“回太後,今日王爺陪著王妃回門,奴才去了王爺已經不在王府。”
殷太後聞言才想起來。
“哀家倒忘記了,今日是端王陪王妃回門的日子。”
“所以你去了端王府,沒有見到端王?”
“是,太後,奴才去得遲了,奴才到端王府,江總管就告訴奴才王爺已經陪王妃回門了,明兒一早奴才再出宮一趟。”
“嗯。”也隻能如此。
殷太後心知肚明,小德子自然不敢去得遲。
那隻能是端王早早就帶著劉雅芙回劉家了。
殷太後心複雜。
希兒子是真的喜歡劉家,而不是有其他心思。
殷太後就寢時,容嬤嬤在裏頭伺候,小德子等人則是守在外頭。
亥時過半,小德子打了個哈欠。
忽然頭頂被什麽東西打了一下,帽尖上的珠子到外力撞擊,掉在了地上。
“誰啊!”
站在小德子不遠的幾個小太監雖然站得筆直,但是無一不是在打瞌睡。
對他們這些奴才來說,站著睡覺比躺著睡覺更加練。
這會兒小德子一,他們瞬間清醒過來。
“德公公,怎麽了?”
小德子蹲將落在地上的帽珠撿起來,在幾個小太監頭上分別拍了一掌。
“剛才是誰打咱家?”
幾個小太監都是一頭霧水。
“公公,奴才們方才站得遠,就是想打您也夠不著啊。”
察覺自己快暴心的想法,那個小太監又連忙找補。
“奴才是說,我們不敢打公公您。”
有人忽然瞧見地上有一隻短短的竹子,連忙撿起來遞給小德子。
“公公,打您的好像是這個東西。”
小德子皺著眉將東西拿過來,仔細一瞅才發現這竹子居然是空心的。
裏邊還塞了東西。
小德子四張片刻,將那東西取出來,居然是張紙。
待看到那上頭的字,小德子瞬間。
還是幾個小太監及時扶住了他,才沒讓他摔倒在地。
“德公公,您沒事吧?”
有事。
大事。
“你們在這裏守著,咱家要去見太後。”
小德子敲響殿門,睡覺外殿的容嬤嬤被吵醒有些不悅。
“德公公,這大半夜的,你有什麽事?”
“嬤嬤,奴才有事要稟告太後。”
“有什麽事不能明天再說的?”
“不行,事關端王殿下。”
王爺可是太後的心頭。
容嬤嬤沒再遲疑。
殷太後披著外被容嬤嬤扶著從室出來。
“大半夜,端王有什麽事?”
小德子抖著將手上的東西遞給殷太後。
殷太後狐疑地接了過來。
下一秒,殿響起眾人驚慌失措的喊聲。
“太後——”
殷太後已經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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