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走後，李雲舒跟蕭靜薇也離開了乾元宮。

蕭靜薇得知還要去慈寧宮，想起上次太後對雲舒的算計。

不太放心。

“雲舒，不然我跟你一起去慈寧宮？”

“不用了公主。”蕭靜薇向來不喜歡太後。

沒事絕對不會踏足慈寧宮。

真需要蕭靜薇幫忙，李雲舒也不會跟客氣。

但今日與上次不同。

李雲舒清楚太後隻是想給與國公府一個警告，並沒打算真的對做什麽。

“那你真的自己可以嗎？”

“可以，公主放心。”

蕭靜薇隻好作罷。

兩人在花園分道而行。

蕭靜薇一回到玉窈宮，就見到了雙眼哭腫的喬姑姑。

微微歎氣，吩咐人去取了冰塊過來。

“姑姑，敷一下吧，不然明日你這眼睛怕是睜不開了。”

喬姑姑接過冰袋，激又愧疚，“公主對不起，老奴今日又麻煩您了。”

“不過公主，請您相信老奴，我也是擔心皇上。”

“如果我不信你，就不會替你跟皇兄求。”

蕭靜薇從來沒懷疑過喬姑姑對母後的忠心。

屋及烏。

喬姑姑也不會害他們兄妹。

這種況倒像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蕭靜薇不得不再一次提醒：“姑姑，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對雲舒敵意那麽大，但是你也知道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朋友，我與不是親姐妹勝似親姐妹。”

“我跟皇兄都相信，你以後不要再隨便懷疑了。”

“特別是在皇兄麵前，你更要對雲舒尊重一些。”

喬姑姑遲疑地問：“公主，您是不是知道皇上對雲舒小姐……”

沒說完，蕭靜薇卻聽明白了。

“我又不傻，姑姑，既然你也知道皇兄的心思，你還惹他不高興，我要怎麽說你呢？”

喬姑姑知道公主天真又心善。

為今日衝的行為到後悔，可李雲舒真的是無辜的嗎？

也不盡然。

有些話不能跟皇上說，那就隻能跟公主。

不管公主信不信，至要公主留些心眼，不要對李雲舒掏心掏肺。

“公主，讓們先下去，老奴有話想要單獨與您說。”

蕭靜薇不解，“清蘭清韻都是自己人，姑姑有話不能直說嗎？”

喬姑姑很堅決：“不行，這話老奴隻跟公主說。”

擔心蕭靜薇不同意，喬姑姑補充道：“公主不是一直想知道老奴為什麽會對李二小姐那麽防備嗎，您聽了老奴的話自然就明白了。”

-

小德子將李雲舒帶進殿，殷太後就讓他帶了屋裏伺候的人下去。

偌大的慈寧宮主殿隻剩下李雲舒和殷太後。

“坐吧雲舒，陪哀家隨意聊聊。”

“謝太後。”

一坐下，殷太後便明知故問：“哀家讓你給皇上送去的那補湯，皇上都用了嗎？”

“用了。”

“這一次你做得很好。”

“既然太後滿意，那雲舒就借機向太後討點恩賞。”

“你想要什麽賞？”

“這段時間母親吃了太後賞賜的補品，一日比一日好，今日雲舒想厚著臉皮再請太後給母親賞賜一些補品。”

殷太後好似才想起來：“瞧瞧哀家這記，居然忘了這回事了。”

“這是哀家承諾給國公夫人的賞賜，不用你討，稍後哀家就讓小德子準備好，讓你一起帶回國公府。”

“謝謝太後。”

“嗯。”殷太後喝了口茶，接著問：“除此之外，你就沒有要向哀家討的賞賜了？”

李雲舒知道殷太後想聽什麽，“雲舒隻希母親安康，別無所求。”

這話意味著張氏還是有用的籌碼，國公府和李雲舒仍然在殷太後的掌控之中，

殷太後果然心舒暢，“這是自然，哀家也希國公夫人的早日康複。”

“放心吧，這補品宮裏不缺，哀家時刻都能賞給國公夫人，不過你也應該知道，隻有哀家好，這補品才會真的不缺。”

“哀家耳不聾眼不瞎，什麽都知道，也最喜歡聽話之人，那些奉違之人向來最得哀家厭惡。”

“要是有人膽敢將哀家當傻子戲弄，哀家決不輕饒！”

殷太後越說聲音越是森寒。

等終於說完，李雲舒就問，“太後，可是雲舒做錯了什麽事？”

“沒有，哀家也不過就是說說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敲打敲打就夠了，還是有用之人，沒必要撕破臉皮。

殷太後想起蕭靖璽幾日前說的那番立後之言，不由得認真打量起李雲舒。

“雲舒，你可想要當皇後？”

李雲舒還沒回答，殷太後又接了句：“哀家想聽實話。”

這個問題，李雲舒本沒必要考慮。

幾乎是口而出，“回太後，雲舒不想。”

觀神，所言不虛。

殷太後略意外。

真的有人能抵擋住權勢的嗎？

“你原本是要當皇後的，哀家還以為你如今沒能當上皇後，會很失。”

李雲舒，“時不懂事，雲舒經常跟太後求，希您能準許雲舒不習那些規矩。”

“太後知道的，雲舒本來就不太喜歡。”

殷太後心裏有些信了，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意思。

“哀家還以為你同旁人想的一樣，覺得你李家嫡就該是皇後。”

“臣不敢。”

“那如果哀家希你當皇後呢？”

李雲舒震驚，“太後是在跟雲舒開玩笑嗎？”

“如果哀家不是在開玩笑呢？”

-

“你說母後的死或許跟雲舒有關？我不信……”蕭靜薇喃喃了半天，還是搖頭。

“不，我還是不信，你可有證據？”

喬姑姑道：“老奴要是有證據早就跟皇上說了。”

怎麽會任由皇上人蒙蔽。

“沒有證據就是胡說，你不會是為了針對雲舒故意……”

喬姑姑瞪大眼睛，沒想到公主會這麽想。

公主還是太相信李雲舒了。

跪在蕭靜薇麵前，“公主，老奴對娘娘的忠心您還不清楚嗎？”

“老奴有幾個膽子敢拿這種事造謠？更何況，老奴曾經也是很喜歡雲舒小姐的，又與無冤無仇為何要撒這種可能會丟命的謊？”

“您應該還記得，就連太醫都說，娘娘再過幾日就能病愈。”

“可沒過兩日，娘娘就病加重，藥石無靈。”

“娘娘剛走那段時間，老奴隻顧著傷心沒時間多想。”

“後來想想，娘娘的死實在太過蹊蹺，本來病就要好了，怎麽好端端人就沒了呢？”

蕭靜薇仍舊不相信，“就算有蹊蹺，你為什麽偏偏懷疑雲舒？”

“因為老奴一直沒有離開過娘娘邊，娘娘經口的所有食老奴都嚴格把關，那段時間娘娘唯一食用的錦竹宮之外的東西，就是出自雲舒小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