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牽著孩子上樓的時候,問石頭知不知道去哪裏了,做什麽事去了。
石頭隻知道搖頭,什麽都不清楚。
“說讓我自己去外麵玩。”石頭說話還帶著長長的哭腔,可憐極了。
他牽著林阿姨的手,很溫暖,很,是石頭想象中母親掌心的溫度。
媽媽工作很忙,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媽媽。
絕大部分記憶中,石頭從記事開始,便跟著生活。
爸爸也很回家,但錢都打給了。
說爸爸工作很忙,但他是石頭的,他供石頭吃穿,供石頭上學,還要攢錢給石頭在城裏買房子,留著以後娶媳婦。
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林阮幹脆不問了,石頭的小腦袋,帶他回了家。
門沒關,林阮一進門看見周傅川翹著個二郎,上坐著他寶貝兒,大手分別護著灼灼的頭和腰,噠噠個不停。
屋子裏全是小團子啊啊聲,咧著小在笑,晶瑩的口水掛在角,小手在兩邊打來打去的。
徐啟和陸斯南在廚房忙著,孟東和喬其多在放碗筷。
周傅川他個主人家像個大爺,見林阮回來了,起抱著灼灼搖來搖去。
“寶貝兒,媽媽回來囉。”
“啊啊~”
灼灼看見了媽媽,笑的更開心,瞪著小手小腳要往林阮上撲。
林阮抱過兒,讓初一帶著石頭去洗臉,又抬腳踢了踢周傅川的小。
“你兒的百日宴,讓兄弟自己做飯招待自己,臉皮可真比長城還厚。”
周傅川還沒說話,孟東端著碗扣過來,揚聲說:“嫂子,咱都是過命的,不要客氣。”
“老大的兒就是我們的兒。”
周傅川指著他笑罵,“你想的可真,想要兒,自個娶老婆生去。”
“誒,可別說,咱東子說不定真好事將近囉。”喬其多說,“他上次休假見他高中暗對象了,人來京市旅遊,東子正好也在那景點玩。”
“這緣分來了,真擋都擋不住。”
林阮抱著灼灼笑,“那真是好,要是了,你帶來家裏吃飯,我和你老大,也幫你看看。”
“行,謝謝嫂子。”
孟東搔著後腦勺,一米八幾的壯漢笑的有點怯,給屋子裏剩餘幾人樂嗬的不行。
連連打趣他。
餐桌上一共擺了十道菜,寓意十全十,吃飯的時候,喬其多幾人還給灼灼包了紅包。
林阮沒有拒絕,替灼灼收下了,但也記住了人。
益友之間多往,和周傅川兩個人以後還回去的機會多的很。
這頓飯也算吃的盡興,初一很有小主人的風範,一直很照顧石頭。
吃完飯後,林阮帶著灼灼回了臥室,周傅川在外麵收拾衛生。
小團子在吃睡這方麵強的很,中午一定要吃一頓,然後睡到下午三四點起來,晚上洗完澡也必須吃。
時間規律的很,林阮都清記住了。
還很霸道,知道護食,每次林阮給喂的時候,小爪子還要放在的領地上。
邊不能有別的人,看見了就要哭。
哄睡了灼灼,林阮出去趴在樓梯上看了看樓下,門關著,沒有一點靜。
這來了沒多久,論起來隻能說剛剛悉,對於石頭家的事,是一點都不清楚,也沒想著去打聽。
隻問了問周傅川,誰知他也不知道。
也是,周傅川的職位也是新調的,和孩子沒來,也是住在宿舍,對於家屬樓這邊是一點不悉。
而且,他們這邊管的蠻嚴,連職位都是保,不能往外說的。
對於周傅川,林阮也知道他很厲害,同齡人很有他這樣的履曆,更很達到他現在的高度。
可這些都是周傅川應得的,他不是平白無故就到今天的位置,而是靠實力和紮實的功勳,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不僅僅是他,喬其多、陸斯南他們都是有信仰、有骨氣的好兒郎。
榮譽加,是對他們的獎勵。
喬其多幾個人吃完飯,就回宿舍休息了,
在屋子裏收拾完衛生的周傅川,見林阮出去,放好拖把也跟了出去。
瞄完樓下的林阮正想回家,轉看見後驟然出現的男人,嚇了一大跳。
捂著口,啪啪拍了周傅川手臂幾下,抱怨道:“你站我後麵也不吱聲,嚇死我了。”
周傅川心虛的鼻子,去攬林阮的細腰,“老婆,我洗完碗,也掃完地了。”
林阮想到家裏的活都是周傅川做的,他一回來,孩子也是他帶的,洗澡、換尿不、喂,樣樣沒落下過。
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自己,自己還對他兇的,瞬間有些不好意思了。
兩人回到家裏,地麵被周傅川拖的反,能照出人樣來。
林阮也心虛的笑,獎勵的捧著周傅川的臉親親,甜甜道:“老公你辛苦了。”
打一掌給兩個甜棗,該撒就撒,馭夫之道被林阮運用的純火爐青,也哄的周傅川眉開眼笑。
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周傅川,見林阮笑的開心,也跟著笑,想低頭去親。
還沒湊近,大被重重拍了一下。
周傅川低頭一看,初一舉著小手瞪他,裏囔囔著:“壞蛋爸爸,不準親,媽媽是我的!”
“哈哈哈。”林阮樂不可支,笑的眉眼彎彎。
周傅川握著的臉,當著初一的麵狠親兩口,又給小崽子夾在手下,拍了兩下他的小屁。
“就親了,你能怎麽樣?”
“爸爸你壞,我不要和你做好朋友了。”初一激烈的反抗,蹬著小短要下來。
但很快被周傅川給鎮,“不做好朋友,咱做好父子,我是你老子,你是我小子。”
周傅川直接給初一扛進了浴室,洗臉睡午覺。
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的石頭,看著初一和初一爸爸,低頭掩飾了眼睛裏遮不住的羨慕。
他小手揪著子上冒出來的線頭,那是他今天不小心刮破的,等回來看見了,肯定會罵他。
但石頭此時好像忘記了害怕,小手扯著線,著越來越寬的口子失了神。
直到頭上罩了隻溫暖的手,“石頭,你困不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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