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時看著蕭棋,麵沉重起來。
“孩子失蹤了。”
看著蕭棋驟然睜大的眼睛,將事的前因後果告訴了他。
蕭棋聽的眉頭皺:“怎麽會這樣,所以不知道這件事?”
阮惜時搖搖頭:“子沒有恢複,還沒有敢告訴。”
“那現在知道孩子在哪了嗎?”蕭棋又問。
雖然對宋玉霜懷孕的事蕭棋現在沒有印象,但興許是骨親,蕭棋心裏還是不由張起來。
阮惜時薄輕抿,還未說話,便聽到有人來報。
“蕭司令來了。”
兩人停下話頭。
阮惜時對蕭棋道:“先去見見你父親吧。”
蕭棋呼吸一沉。
要說關於宋玉霜,他還有點記憶,但關於這個父親,他腦海裏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何況對方還是個司令。
這讓蕭棋不由有些張。
他跟著阮惜時去了會客廳,就看見一個高一米八,材拔的男人站在那裏。
這中年男人上還穿著軍裝,一看就氣勢威猛。
但等他走過來的時候,臉上那副板正的樣子立刻變了嫌棄,朝著他的手臂就一掌揮上來:“你還知道回來啊!”
“啪!”
這一掌結結實實落在蕭棋手臂上,疼的蕭棋虎軀一震!
等蕭司令另一隻手也抬起來的時候,蕭棋反應迅速,立刻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這隻鐵掌。
蕭司令的手落了個空,有點尷尬的停在了半空中。
他茫然的看著自個兒子,又看向阮惜時,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阮惜時也有些疑:“您還不知道蕭棋失憶的事嗎?”
蕭司令愣住了:“失憶?”
他盯著蕭棋,過了幾秒才放下手:“這小子失憶了?”
“我讓小紙人傳信過,您沒收到?”阮惜時蹙眉。
蕭司令搖頭:“沒,我最近忙得要命,沒怎麽回去過。”
“小紙人應當是會循著您的氣息去的。”阮惜時低聲道。
送出過兩個小紙人,已是給蕭司令的,二是給傅雲霆的。
說來這段時間,蕭司令也就罷了,傅雲霆也沒給回過一個消息,以傅雲霆的格,的確有些奇怪。
阮惜時還沒時間想清楚這事,便又聽蕭司令問:“他怎麽會失憶的?”
阮惜時看了蕭棋一眼,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連帶著孔靈的事也大致說了。
“怎麽還有個姑娘?”蕭司令抓重點倒是快的,又盯著蕭棋,“沒犯什麽錯吧?”
“沒。”阮惜時替他道。
蕭司令才鬆了口氣:“沒就好,玉霜可是為咱們家付出很多,你這臭小子,可不能對不起玉霜!”
說著他又沉聲道:“沒想到我這到找不到他,竟是發生了這種事,惜時,你通醫,連你也無法治好他的失憶之癥嗎?”
“我已用銀針給他驅散了腦部的淤塊,隻是恢複記憶還需時間,更需要一點刺激,來喚醒他以前的記憶。所以我才決定將他帶回來,看看在你們麵前,他能不能多想起來一些事。”
蕭司令點點頭。
不愧是見過大世麵的,麵對兒子失憶這種事,很快便冷靜的接了。
“那那個孩呢?”蕭司令還沒忘了孔靈。
“沒過來。”阮惜時道。
蕭司令額首:“這段時間照顧蕭棋也辛苦了,回頭我差人送點禮過去吧。”
他說著又看向蕭棋:“你這小子,也算是走了狗屎運了!這段時間你就給我好好待在家裏,哪兒也不許去,等你什麽時候恢複記憶了再說!”
“為什麽?”蕭棋下意識的反駁,“我是失憶了又不是斷了,為什麽不能出門?”
“嘿,你這小子!”蕭司令氣,“失憶了都不忘跟我頂,我看你這是假失憶吧!”
他說著就擼袖子:“老子把你揍一頓說不定你就什麽都想起來了!”
蕭棋瞪大眼,迅速往後退:“你這人怎麽一言不合就打人啊!我真有你這樣的爹嗎?”
“你這話什麽意思,連老子都不認了?”
“我可不記得你。”
蕭棋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兩人就掐起來。
阮惜時趕上前打圓場:“好了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幫蕭棋恢複記憶,還有找孩子的事,其他的回頭再說吧。”
蕭司令瞪了蕭棋一眼,才袖子一甩道:“我孫子的事我自然懆心!”
他緩了口氣,才繼續道:“我最近派了不人去查,但都沒有線索,我還找到了幾個之前負責產房的護士,們說玉霜就是在被扶羅那群王八羔子炮轟之前才不見了,我懷疑,擄走我孫子的人跟扶羅軍有關。”
“您是說,是扶羅軍擄走了玉霜的孩子?”阮惜時蹙眉。
若這事跟扶羅扯上關係,那就麻煩了。
畢竟這可是蕭司令的孫子,蕭司令得罪了不扶羅人,若是落在他們手裏,要不就是為他們泄憤的工,要不就是會為威脅蕭司令的把柄。
“但若真是那群王八羔子,早該會來找我,威脅我替他們辦事,怎麽會這麽沉得住氣,這麽長時間都沒消息?”蕭司令又道。
他的思路還是清晰的,並不是隻會蠻幹的莽夫。
阮惜時點點頭:“對,所以孩子不一定在他們手裏。”
“但這時間還是太湊巧了。”蕭司令說,“還是得從他們那裏著手查查。”
“我知道了。”阮惜時沉了幾秒,“那我也去別查查。”
“你自己注意安全。”蕭司令說,又看向蕭棋,“那這小子——”
“先讓他跟我一起去查吧。”阮惜時說。
“也好。”蕭司令思忖了一下,“這小子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別回頭說錯話,刺激到了玉霜。”
他說著又瞪向蕭棋:“好好聽你表姐的,聽到沒?”
蕭棋冷嗯了一聲。
“嘿,你這臭小子——”
“好了好了,我們先走了!”
阮惜時趕拉著蕭棋就出門。
蕭司令卻又喊住:“惜時。”
阮惜時腳步一頓。
蕭司令看了眼蕭棋,言又止。
蕭棋自覺道:“我去門口等你。”
說完轉就出去了。
蕭司令反倒愣了下,盯著蕭棋的背影,過了幾秒才道:“這小子倒是有了幾分變化。”
“他的心了不。”阮惜時也說。視線從蕭棋上移開,看向蕭司令。
“舅舅,您想跟我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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