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吃驚的半天沒合上。
阮惜時抬眸看向孔靈。
這小姑娘年紀不大,忽悠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雖然的確是懂玄的,但剛才那些灰燼本不是什麽邪祟,就是利用玄浮空而已。
也就是忽悠地主這種不懂玄的人。
果不其然,地主才吃驚過後,看孔靈的眼神立刻就變的尊重起來:“不愧是天師大人!”
他站起,恭敬的低頭:“還請天師一定要幫我家除了邪祟!”
孔靈得意的看了蕭棋一眼,又轉頭對地主道:“我也想幫你除掉邪祟,可你看,我的驅邪鈴並沒有響,可見你家裏並沒有邪祟!”
“這……”
地主看向的鈴鐺:“可我夫人和孩子的確就是中邪了啊!”
孔靈出為難的神:“這樣啊,那不然你先帶我去看看你夫人和孩子吧!”
“好,好!”
地主連連點頭:“你們跟我來。”
他說著走在前頭,領著他們朝後院去。
孔靈和蕭棋起跟上,阮惜時等他們走了,才不遠不近的跟在了後頭。
一個丫鬟在家裏走,沒人會特別在意。
阮惜時順利的跟著他們到了後院。
看著地主領著孔靈和蕭棋進了一個房間。
不方便再跟進去,隻好讓小紙人跟著,自己則是走到了長廊不起眼的角落。
到了角落,手指一,在空中迅速畫了一道符咒:“天福祿,為我顯形!”
然後便見空氣中出現了一幅畫麵,正是房間的場景。
他們走到了床前。
床上躺著一個形枯槁的人。
的臉像紙張一樣白,但從五還是能看出原本清麗的影子。
“夫人。”地主開口道。
人艱難的抬起頭,那雙眼睛已經凹陷下去了,見到自己的丈夫,巍巍的抬起手。
地主一把握住了的手,安道:“沒事,沒事啊,我已經請了一位天師過來,肯定可以救你的!”
人聽到這話,渾濁的眼睛裏頓時迸發出希的芒,眼珠轉著看向孔靈和蕭棋。
孔靈沒想到這人的況竟然已經如此嚴重了,立刻上前一步,卻聽到一聲啼哭,才發現旁竟然還躺著一個嬰孩,也就半歲多的樣子,況跟人也差不多,原本應該圓潤的小臉,幹癟的像是一骷髏。
聽到孩子哭,人艱難的抬手抱起了孩子,輕輕地晃著。
“是不是了?”地主問,又朝著外喊,“桃紅,快,快去把娘來!”
外頭守門的丫鬟聽到,立刻應了一聲,轉頭去喊娘了。
阮惜時收了符,趁機跟上。
這桃紅的丫鬟剛出門沒幾步,便被打暈了過去。
阮惜時將桃紅拖到角落,細細端詳著的臉。
好在這丫鬟不是什麽特殊的長相,阮惜時了一下骨相,再用隨攜帶的易容工,很快臉上就出現了一張和桃紅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阮惜時想想又在桃紅上附著了一層障眼,確保就算有人過來,也不會看見在這裏的桃紅,才轉拉了個人問娘的去,去喊了娘。
很快阮惜時就跟著娘一起回了臥房。
娘抱著孩子去隔間喂了。
阮惜時也跟著進了隔間。
從隔間門口便能看見外麵。
阮惜時進去的時候,特意留了一條,娘急著喂,也沒注意。
阮惜時便正大明的站在那裏,看著外麵的一舉一。
沒聽到孩子哭聲後,地主顯然鬆了口氣,又對孔靈道:“天師,你也看見了,我夫人和孩子現在都變這樣了,又不是生病,肯定是邪靈作祟,你一定要幫我鏟除邪祟啊!”
“您稍安勿躁。”孔靈在做起正事的時候還是很正經的。
朝著蕭棋出手,蕭棋立刻從包裏掏出了一張符紙,阮惜時瞥見上麵符文,是驅邪符。
果然孔靈解釋道:“這是驅邪符,若真有邪祟在尊夫人上作祟,那用驅邪符就能將邪氣驅除。”
說著將驅邪符在了顧夫人上。
阮惜時看見,果然有一邪氣從顧夫人上冒出來。
但像是什麽封印了一樣,這邪氣隻冒出了一點點,很快又被強了回去,驅邪符也是半點靜沒有。
孔靈沒有天眼,自是看不到那丁點邪氣,但見蹙了蹙眉,連著拿出三張驅邪符,分別於三上。
邪氣縷縷的冒出來。
顯然孔靈的驅邪符,也對這邪氣造了影響。
但對方的邪氣深重,即便用了三張驅邪符,竟也牢牢鎖在顧夫人裏!
“這,這符紙怎麽沒反應啊?”地主忍不住問,“這已經驅邪功了嗎?”
孔靈搖搖頭,一張張拿起符紙:“沒有。”
地主一愣:“那……”
“不過我能覺到,你夫人上的確有邪氣。”孔靈又說,轉頭四看去,“不過奇怪,你夫人上有邪氣,但這個家裏卻覺不到邪氣,你最近是不是有請旁的玄師來驅邪了?”
“之前是請過幾個。”地主喏喏道,“但這些玄師來了以後都說自己驅不了,所以我才到找厲害的玄師,就聽人說了孔天師您……”
他期盼的看著孔靈:“難不您也驅除不了嗎?”
孔靈猶豫了一下。
看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顧夫人,過了幾秒才道:“我的確有個辦法,但就是怕嚇到尊夫人。”
“不會!隻要能驅除邪祟,怎麽樣都行!”地主立刻道。
孔靈抿了抿:“那……好吧。”
這次是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紙,然後竟在指尖咬了一下,流出了一滴,滴落在了符紙上。
“四方神,聽我召喚,獬豸,出!”
隨著口訣一出,符紙竟升到空中,驀的變化出一隻巨大的神!
這神大如牛,全長著濃黝黑的,雙目明亮有神,額頭上還長著一個角,看上去頗為駭人!
“啊!”
地主嚇得連連後退,床上的顧夫人也驚的張大了,竟是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這,這是什麽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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