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點,京市市中心的那家酒吧依舊人聲鼎沸。
五十的彩旋轉照下來,將每一個狂歡的年輕男映照的迷醉又瘋狂。
空氣中都是醇香的酒味道。
三樓包間,十幾名在京市稱得上有頭有臉的富家子弟聚在一起,桌麵上是紙牌和散落的骰子,還有開瓶的酒,聲犬馬,放聲歡呼。
包廂角落遠離喧囂的地方,男人仰起脖頸靠在沙發上,手中攥著的酒瓶很快就見了底,鋒利的結上下起伏,沒人敢上去打擾他。
牌桌上的幾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下來,朝著角落沙發上的祁野看過去。
其中一名紈絝抖開煙盒,低聲問道:
“野哥今天這都開了幾瓶酒了,怎麽回事啊,心不好?”
聞言,王端嗤笑了聲,側目看向他,語調懶散:
“還能怎麽辦,老婆跑了唄。”
這話是著嗓子說出來的,確保沒讓不遠的祁野聽到。
一聽到這話,周邊這些個紈絝子弟立刻把紙牌一扔,湊過來饒有興致地問:
“當真?咱們的準嫂子跑了?”
“怎麽跑的?野哥膩了還是嫂子把他踹了?”
王端舌頭抵著上顎,隨後揚眉說道:
“要是野哥提的分手,他怎麽會半夜在這裏買醉?”
眾人一聽,都覺得有道理。
但又百思不得其解。
祁野是誰啊?京市富二代裏就數他最有頭有臉,多的是人往他上倒,從沒人主提分手的道理。
王端一眼就能看出他們在想什麽,手中打火機幾明幾滅,最後哼笑著說了句:
“嫂子是普通人嗎?”
說完,他遠遠地睨了祁野一眼,懶洋洋道:
“再說了,就野哥那狗脾氣,嫂子早晚都要跑,提醒好多回了,也就他不當回事。”
聞言,一名紈絝翹起二郎:
“也不能這麽說,都混到我們這份上,不都是兄弟如手足,人如服?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吧?”
“我覺得野哥也沒做錯什麽,再說了,時笙也不怎麽樣啊。”
話音落下,王端便冷冷看向了他。
這一眼不含任何,看的那紈絝心中發涼。
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王端這丫玩得起放得下,就是容不得別人說嫂子一句不好。
頓時訕訕地閉了眼。
好在幾人關係還不錯,王端沒有過多追究。
他起離開座位,朝著角落的祁野走去。
“呦,讓我瞧瞧,一二三四五……野哥,你這是要喝到胃穿孔啊?”
說著,王端就笑嘻嘻地把祁野手裏的酒搶了過來。
此時,祁野已經喝的爛醉。
他半睜著眼睛,煩躁道:“酒給我,滾開!”
王端不理。
他徑直在祁野邊坐下,說道:
“野哥,急啥,嫂子跑了還能追啊,何必一個人在這買醉?”
幾乎是話音剛落,祁野便氣急敗壞道:
“誰說我是因為了?我就是要喝酒,關時笙什麽事,管得著嗎!”
王端:“啊好好好,不關的事不關的事。”
他上這麽說著,眼底卻明晃晃帶著點嘲弄。
王端角微勾:
“那以後嫂子再另找男友,你也不管咯?”
祁野恨恨地盯著他:
“你這話什麽意思,時笙還能找別的男人?”
王端詫異道:“你都能找別的人,嫂……不是,時笙還不能找別的男人了?”
“再說了,你倆都分手了,不就更管不著對方了?”
王端越說,祁野的眉頭就皺的越。
他用嘲弄的語氣說道:“剛和我分手就去找別人,渣。”
王端:“……”
得,這人半點沒救了。
他拍拍屁從沙發上坐起來,覺得祁野實在是油鹽不進。
正要離開,包廂門忽然被打開。
大門被拍開的聲音很響亮,包廂裏安靜了一瞬。
所有人的視線都停留在闖者的臉上。
是個人,穿著一白,發微,神慌張,是極為清純漂亮的長相。
包廂有紈絝吹了聲口哨。
來人正是林婉晚。
假裝沒注意到包廂眾人不懷好意的神,徑直朝著角落的祁野走去。
周邊傳來毫沒有低的議論聲:
“這妞誰啊,長的跟前嫂子好像。”
“眼瞎吧你,這不野哥初嗎?”
“就這還初啊?覺沒前嫂子漂亮。”
林婉晚麵難看。
無視掉眾人鄙夷的目,快步走到祁野麵前,輕握住祁野的手:
“阿野,都這麽晚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祁野又喝了不酒。
他腦子不太清醒,半睜開眼睛瞧見麵前的人,眉頭皺起來,隨即一把將林婉晚推開,眼神格外冷漠。
祁野收回視線,下意識喃喃道:
“時笙呢?我要來接我。”
林婉晚被推的跌倒在地上,瞳孔小些許,怔愣著,表不可置信地看著祁野。
此時的祁野已然喝的爛醉,打開手機撥打時笙的電話。
聽到手機對麵傳來嘟嘟的忙音後,祁野眼眶瞬間變紅。
一連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沒接通,祁野氣的用力將手機砸碎!
目睹一切的林婉晚咬著,努力抑住心的妒火,站起來巍巍地朝祁野出手:
“……阿野,和我回去,和我回去好不好?我是婉晚啊。”
祁野卻看都沒看一眼,徑直站起來朝著包廂外麵走去,裏喃喃念著時笙的名字。
王端哈哈大笑起來。
他開了瓶紅酒一飲而盡,隨後垂眸看著林婉晚,聲音輕:
“別白費力氣了小姐姐,野哥他心有所屬,你換個人結吧。”
說完抬起手揮了揮,跟著祁野走了出去,順便說道:
“我送野哥回去,你們先玩。”
兩人很快消失在包廂門口。
林婉晚死死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手掌把擺都攥出了深深的褶皺。
不遠再次響起不懷好意的口哨聲。
“小妞,野哥不要你有什麽大不了的,來跟哥幾個玩啊。”
林婉晚狠狠瞪著他們,一聲不吭地跑了出去。
……時笙,又是時笙!
到底有什麽好的!值得這群紈絝子弟都為說話!
如果這些年陪在祁野邊的是,哪還得到時笙什麽事?
林婉晚嫉妒的眼眶泛紅,長長的指甲在掌心劃出幾乎見的傷口。
深吸一口氣,打開手機撥了通電話:
“哥,我實在等不及了,能不能現在就把藥給我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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