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妤笙哭笑不得,“說好了這件事要翻篇的。”
陸時帆看著兩人,小腦袋瓜子有點轉不過來。
陸崢野見狀蹲了下來,他的頭,然後說:“爸爸也欠你一句抱歉。”
這句話陸時帆聽懂了,他上前一步環住爸爸的脖子,甜糯糯的說:“我早就原諒你了。”
……
船靠岸,一家三口走了下去。
陸崢野剛一出現,就有人驚呼。
“島主回來了,是島主帶著島主夫人回來了。”
“真的是,哎呦,島主夫人比電視上還要漂亮。”
……
陸崢野難得麵難,他對忍俊不的妻子說:“我跟他們說過別這樣喊。”
放在這個時代,多有點奇怪了。
陸崢野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到這個稱呼的。
林妤笙掩輕笑,“好的。”
“行,你這個島主夫人當的開心就好。”
林妤笙瞪了他一眼。
陸時帆就是個小社牛,他和周圍的人打起了招呼,還因此得了不零食。
兩人在碼頭邊上停留了一陣,然後才回到陸崢野在亡奴島上的家。
魏青他們已經各自回家了,當初那個黑客男孩周祁被他照顧的很好,現在能力已經不在他之下了。
放好行李後,林妤笙就提議說:“我們現在去看媽媽吧。”
陸崢野,“不急,你先休息會兒。”
“我在船上已經休息過了,而且我現在迫不及待的就想去拜訪,想必帆帆也很想見了對嗎?”
“對。”
林妤笙和陸時帆都看向陸崢野,等待他的答複。
陸崢野心裏五味雜陳,他何德何能得此妻兒。
……
亡奴島的墓園像是近兩年翻修過,每一個墓碑看起來都很新。
陸崢野一隻手抱著兒子,一隻手牽著林妤笙。
林妤笙手裏拿著一束海棠花。
知道林妤笙肯定會有疑,陸崢野解釋道:“這裏曾經就是一座葬崗,亡奴島上死的無關要的人都會往這一丟,也沒人理。”
“媽媽去世那會兒我還小,隻會學著別人的樣子把用席子裹起來,埋進土裏,但我沒什麽力氣,又隻有一個人,僅是挖一個淺坑,我就已經沒了力氣,更諷刺的是,那張席子還是最可惡的那個人施舍給我們的。”
陸崢野眼睛通紅,提起往事,他渾都在輕。
陸時帆察覺到爸爸的緒,雖然他不知道怎麽了,但他還是環住他的脖子安他。
林妤笙知道此刻說什麽都沒用,隻能握了他的手。
陸崢野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抱歉的看了一眼妻子。
林妤笙笑著搖頭表示沒事。
陸崢野繼續道:“所以我把亡奴島整治了以後,就命人重修了葬崗,讓那些曾經失去親人的人來這裏立碑。”
“我憑著記憶,把媽媽的骨挖了出來,重新安葬,之所以那麽久都沒有遷回K國,一是考慮到外公年紀大了,怕他不了刺激;二是覺得大仇未報,哪怕遷了回去,估計也不得安寧。”
林妤笙說:“我明白,現在外公已經接了這個事實,我們可以放心的遷回去了。”
陸崢野知道外公走出悲痛,林妤笙起到了不可忽視的作用。
他低頭在角親了一口。
林妤笙輕笑,這是專屬於陸崢野對的謝方式。
陸崢野帶著林妤笙來到顧挽星的墓前,墓碑上的子貌如花,笑起來恍若人間仙子。
墓碑前擺了很多花。
陸崢野說:“這些都是島上的人自行來祭拜的。”
“這說明你很深人心,媽媽在那邊知道了,肯定也會很開心很驕傲的。”
陸崢野紅著眼,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喃喃道:“會嗎?”
“當然。”林妤笙十分肯定的說:“這就好比你在培育一顆脆弱的種子,但你因為一些事不得已再照顧它,所以隻能拋棄它而去,從此隻能念著、盼著,但突然有一天你發現,當初那顆種子已經長了參天大樹,甚至枝葉已經可以為你遮風擋雨了,你會是什麽心?”
陸崢野認真的聽著妻子的每一句話,然後的揚。
“阿野,你真的很厲害,你是亡奴島的英雄,是媽媽的驕傲,是我此生唯一的摯。”
林妤笙每一句話都說的十分篤定,的人以前活的太苦了,往後的每一天,都要讓他開心且滿足的活著。
陸崢野結滾,他的聲音飄在風裏,“你也是我陸崢野此生的摯。”
林妤笙把花放在墓碑前,然後直接跪了下去。
陸崢野神一變,要手去扶,“這是做什麽?”
林妤笙避開了他的手,說:“我和媽媽說話,你別打擾我。”
陸崢野啞言,見林妤笙神堅定,他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沒用,於是把手了回來。
林妤笙看著墓碑上的照片,緩緩開口,“媽媽你好,我林妤笙,是阿野的妻子,曾經家住A國鹿城,現居江南,很抱歉現在才來看你,希能得到你的原諒。”
微風拂過,好似逝者的回答。
陸崢野眼尾泛紅,他不是一個別扭的人,很多話他都說不出來,每次祭拜,他都是在這裏沉默著坐一天。
林妤笙笑道:“我和阿野有了一個孩子,我為他取名為陸時帆,不對,應該要顧時帆了,阿野從此也隨母姓,喚作顧崢野。”
“他這個人比較悶,又是個別扭的人,應該從來不會和你說這些吧?你別生他的氣,以後這些家長裏短的事,讓我來告訴你。”
陸崢野從來不輕易流淚,哪怕生命瀕臨死亡,他都隻會咬牙不甘。
可林妤笙就是他的肋,的每一分好,在他這裏都加了濾鏡。
……
林妤笙不厭其煩的說了很多很多。
陸時帆知道現在不是自己可以添的時候,所以一直乖乖安靜的待著。
最後是陸崢野實在心疼的膝蓋,將扶了起來。
“已經夠多了,等以後把媽媽遷回祠堂再說吧。”陸崢野道。
“好。”
林妤笙站了起來。
陸崢野的說:“這些話,我從來沒有和媽媽說過,我確實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