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聽到自己的名字,微微一愣,立刻轉了方向往郁驚畫這邊跑來。
那兩個追不捨的男人面一變,沒想到這邊還有認識鍾寄綿的人。
他們猶豫幾秒,看著門形單薄的,覺得應該構不威脅,還是追了上來。
郁驚畫扶著門框,出了手。
鍾寄綿明顯已經疲力盡,指尖冰涼,堪堪到郁驚畫的手,還了一下,第二下才握住。
郁驚畫用力將往自己這邊拉,同時看向後面那兩個男人,大聲道,「我們已經喊人了,馬上就有人來!」
江歡舉著手機站在後面,努力做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盯著他們。
如果只有郁驚畫這一個看著乖乖的小姑娘,他們還能把人搶過來。
但還有個報信的人。
兩人對視一眼,打算放棄,又仍舊帶著一點不甘,作勢轉。
卻在三人鬆口氣的時候。
又迅速折手——
「嗷!」
郁驚畫利落出手,一手掐住那人的虎口,往上一折,另一手重重敲在他肩膀位置。
那人只覺得虎口傳來撕裂般的疼意,還來不及反抗,肩膀往下整條手臂都陷了麻痹狀態。
他猛地往後掙。
臉慘白,疼得做不出表。
耽擱了這麼一會兒,鍾寄綿已經跌進了門。
江歡眼神往旁邊的通道上一落,像是看到了人,揚聲招呼,「快來快來,就是他們……」
兩人不再耽擱,立刻轉就跑。
直到他們翻過圍牆,影徹底消失。
郁驚畫繃的脊背才霎時放鬆。
江歡將並沒有人接的手機從耳邊取下,看著郁驚畫,有些失聲,「……好手段。」
怎麼說。
像是看到家裡氣氣的漂亮洋娃娃,突然跳下四米展示櫃,又掄起垂楊柳揍人一樣。
很震撼。
郁驚畫:「……」
扯了扯角,「我學的軍用防,也還是第一次派上用場。」
敲人的手掌還泛著麻,郁驚畫了掌心,轉眸看向跌坐在地上的鐘寄綿。
圓眼眨了眨。
小聲試探著問道,「你還好嗎?」
鍾寄綿的樣子有些狼狽。
妝容蓋不住費勁力氣奔跑後的臉頰紅潤,額間沁著汗,抹婚紗的雪白擺在地上、圍牆上、甚至草地上拖拽過,沾染了灰塵和草。
潤白肩頸上還有幾道淺紅劃痕。
緩了緩氣,水潤眼眸看向郁驚畫和江歡,對兩人笑了笑。
嗓音清婉,「還好,謝謝你們。」
鍾寄綿間乾,目往下落在江歡的手機上,「不好意思,請問現在幾點了?」
江歡看了眼,「四點四十三。」
鍾寄綿閉了閉眼,像是放下了心。
撐著地站起,開額前被冷汗浸的髮。
看向郁驚畫,眉眼愈彎,「你是謝與的夫人對吧?哥、藺殷和我說過,我記得,你郁驚畫。」
郁驚畫有些懵的點點頭。
就見氣質清麗婉的人垂下眼,語調懇切。
「剛剛那是藺殷家裡派來的人,想營造出我主逃婚的跡象。」
「抱歉,但是……我一個人有些困難,可以幫我換套婚紗嗎?」
「——儀式快到時間了。」
第122章 你可以試探我,但我不會走。
四點五十五分。
小莊園的很多人都被派出去尋找鍾寄綿了。
藺殷全程神淡淡,語調從容地和坐在長毯兩邊的賓客寒暄際。
到了時間,音響中播放出的音樂驟然一變。
從舒緩的純音樂,變了輕快甜的哼唱曲。
昭示著儀式開始。
賓客們立刻開始鼓掌,目送藺殷慢條斯理整理了下純白西裝,緩步走上了鮮花環繞的舞臺。
不人的目往後看去。
想看新娘從哪兒出來。
掌聲斷斷續續持續了一分鐘,在始終沒看到人出來後,逐漸停下。
藺殷一不,背著人群,站在舞臺中央。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表。
這到底是提前設計好的境,還是……真出了什麼意外?
就有人悄悄看向謝與,抱著混臉的心態,輕聲笑問,「九爺,這是搞哪一出,您知道嗎?」
男人眼也不抬,冷白側臉浸在傍晚線中,勾勒疏離冷戾。
他慢條斯理收起剛收到信息的手機。
聲音淡淡,「不知道。」
……
藺殷聽到了後窸窸窣窣的靜。
也覺到有無數視線落在自己上。
他不在乎。
他只是盯著面前的花牆,抿一條直線,漠然等待著。
等待著,時間過去。
背景音樂輕快甜,現場卻安靜一片,場面有些詭異。
等到音樂逐漸播放到高。
藺殷終於低頭看了眼腕錶。
五點整。
鏡片後的眸蒙著一層薄薄的霧,讓人看不其中緒。
他揚起面般的溫潤淺笑。
轉過,看向眾人,溫文有禮地頷首。
「抱歉,今天應該是不能舉辦婚……」
「為什麼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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